文丨双旗镇客栈 (我们在这个尘世上的时日不多,不值得浪费时间去取悦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
纪元:初级职称二十六年,中级职称元年。
教师,不需要精细化管理。
这话可不是出自我这个无名小卒之口,这可是设在皇城根儿下的《教育家》杂志社的一篇可以摆在许多大人物案头的文章标题。
如果我这个虽然在教育第一线工作了二十七年的微若蝼蚁、命比纸薄的教师说出这句话,那不得被我们的高级职称教师、名师、优秀教师、骨干教师和各级各类“勾栏从来扮高雅”的“杈杆儿、马户和又鸟们”攻击到透心凉!
这些东西们会用新瓶装旧酒的老一套所谓正能量传销式话术攻击我:没有师德(这里的师德,实在可以用几天几夜来辩驳一下),不配做一名教师等等。
可是,《教育家》杂志社官方账号清楚明白地提出了这个问题:教师,不需要精细化管理。
而且,这一篇文章的作者还鼎鼎大名,足以让主流教育学派各位大师们自愧不如,无法从名头、头衔方面发起致命一击。毕竟,人家的社会地位如下: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为中国而教”项目组特聘专家,中华教育改进社社员,陕西省经济发展“十年十人”教育影响力致敬人物,《教师月刊》“年度教师”,《当代教育家》《教师博览》专栏作者,入选《中国教育报》2014年度推动阅读十大人物,资深语文教师。
我这个学识浅陋但见识却未必浅陋的教师粗略翻看了这一篇文章,这一篇文章开头其实就在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所谓正向教育生态中,一把扯开了当下许多学校、许多教育管理者的当下遮羞布,明确指出了一点:看起来都在创新和发展,实际上都是满座衣冠皆老朽的严重同质化——都是在玩文字游戏的同时,又在摧毁人性、让教育生态肮脏龌龊起来!
我们可以引用这篇文章引子里,赫然入目的几句话:各个学校的管理大多雷同,一如各个学校的教育教学面孔,没有多少自己的特点,都是同质化发育,这与管理部门对教育的评价和要求以及社会家庭对教育教学的需求如出一辙。
这段引子就指出了问题所在:什么所谓创新和发展,什么所谓校园特色?不过都是浓妆艳抹的瓦肆勾栏,都在极力迎合管理部门对教育的评价以及社会家庭对教育教学的需求!——管理部门对教育的评价和社会家庭对教育教学的需求不考虑教师的人本因素,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我们当下教育,败就败在这个创新和发展之上;败就败在根本就没有守住我们教育的本心,也就是朴质和善良、谦逊和务实的品格,无法“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我们在教育过程中应该承认教师的主体地位:应该坚决把教师道德放在第一位,不能让那些“会撕会咬”,善于“当面做人,背后做鬼”的教师们以自己的所谓“精细化管理”上位,也不能让这些人在上位之后,再以所谓的“精细化管理”祸害这个已经走到悬崖而无路可走的教育生态!
可现实呢?现实是这样的:在精细化管理过程中,所有问题都被巧妙地推到了教师群体身上,无论这个问题的症结在于学生自身和学生的原生家庭之上,问题的矛头都指向了教师。
教育管理者懒惰和腐坏到了根本不去解决问题,只顾着以“精细化管理”的号子收紧教师群体脖子上的绞索。
他们但凡真正想要实行“精细化管理”,他们或者应该给教师群体松一松绑,让教师群体做一个快乐幸福的教育从业者,真正等待“让花成花,让树成树”——这里面的花包括罂粟花,这里面的树也包括各种歪脖树!
如果教师可以解决一切问题,那么,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上过小学,所有人都应该没有问题,我们就不应该设置什么监狱和警官,也无需巩固国防和编练武装——精细化管理之下,教师已经让所有人都变成了好人,为什么还要这些暴力设置?
还记得那个两年前高发并被允许为我们所知的教师“纵身一跃”事件吗?
其一、一名24岁的郑州女教师,经常因为学校的精细化管理被学校教育管理者当着所有学生和教师的面进行训斥——她们班学生在配合学校进行各种务虚活动时,搬着凳子下楼时打打闹闹,学校教育管理者就像训斥三孙子一样训斥她,这让她在自己的最后一封信告别信中留下了一句:“我真的好难过,我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入了牢笼,牢笼一天天缩小,每天都提着最后一口气上班”——您去查看这个人的最后一封信,但凡我说了假话,我提头见您!
这是不是“精细化管理”惹出的祸事?
其二、一名三十多岁的教师,他在学校上班期间,在隐忍不发之后,忽然大发雷霆,再然后忽然就从学校的高处“纵身一跃”,我们只能窥见他的朋友圈里分明写着孟德斯鸠的一句话——对一个人的不公,就是对所有人的威胁!
也就是说,这一名教师在数天之前就有感于校方的精细化管理,一直认为学校的精细化管理让自己感到不公——可惜,没有人认为这是对所有人的威胁!
这是个例吗?如果是个例,我只能跟你说:不让你知道,但我却知道的此类个例多了去了!包括今年,就在我身边,我还知道那么几例!——不说也罢,官方不说,您哪里相信?
总之,教育生态之内的所谓“精细化管理”,我这个二十七年都冲锋在教育第一线的教师认识太深刻了!相信我,什么“精细化管理”,不过是包藏祸心的辱虐式管理罢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