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昌

现在,只要是关于张宗昌的书文,无论正史、野史,无论左派、右派,几乎清一色地都把他当成一个笑话。但是,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曾任民国国会参议院议员的福建人刘以芬(刘荔翁)。

刘以芬在自己著述的《民国政史拾遗》一书中,有专门《记张宗昌》的一节。在这节的文字里,记录了张宗昌生命中的一个奇女子。

对于这个女子开始和张宗昌的交往,他是这样的写的:【其地商会会长某有一女,见张悦之,为某所觉,禁不许通,女乘间走依张。某怒鸣之官,官拘张及女至,女手持琵琶,自供已入北里,并在公堂弹唱以证实,盖藉此辱其父,使不能再领归。】

从上面的文字可以看到,这个商会会长的女儿为了爱张宗昌,可谓是不顾一切,竟然不惜“自供已入北里(妓院)”。

然后,刘以芬写到:“女与张相处数年,一日忽欲去,张怪之。女曰:‘我在,汝有所恋,不自图奋发,是误汝也。’遂行。”


刘荔翁:《民国政史拾遗》


张宗昌和当时的各路权势

显然,这里的意思是,该女子为了激励张宗昌“自图奋发”,而又选择了离开他。由此我们也可以推断,这个女子极可能是张宗昌的初恋。

后来,张宗昌发达了,妻妾成群了。这个女子又曾经过来找过他。刘以芬的文章中写到:“张大喜,欲为买宅购器具,该妇力止之,谓张曰:‘我前之离汝而去者,为汝计也。今汝既富贵,则吾愿已遂,此来专为视汝,别无他意。汝才能致富贵,而不能处富贵,勿骄勿纵,守纪爱民,此处富贵之道也,汝宜勉之!’”

原来这个女子过去找发达后的他,不是为了重温旧梦,而是特地去提醒张宗昌“富贵之道”。提醒完了以后,她就说要离开,悄悄地走、正如她悄悄地来,“不带走一片云彩”。

张宗昌对于她的离开是怎么表现得呢?刘以芬写道:“张坚留之,妇曰:‘汝今正妻在室,姬妾满前,何所用我?且我去汝必愈念,彼此长留不尽之情,不胜于久而生厌耶?谨守我言,即为爱我。’竟去。”

但是,面对张的极力挽留,这个女子留言一句话“谨守我言,即为爱我”,就毅然离开。

刘以芬和张宗昌素无利害冲突,所以他的这段叙述当属客观。在《记张宗昌》一节的最后,刘以芬这么说:“平心而论,张亦非全无足取,只以不学无术,致终不免于祸国殃民,岂独一张而已?当时军阀中如张者,恐比比皆是,无怪乎军纪、政治日趋败坏也。惟张之生母与去妇,一则出身微贱,一则行为放荡,而皆能见微知著,具有卓识,可不谓非奇女子哉?”


张宗昌的夫人连在飞机前合影

实话实说,如去刚看到刘以芬的这篇文章时,完全是出乎意外的:开始时,商会会长的女儿为了张宗昌,不惜自取其辱;后来,张宗昌发迹后,她又选择了“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离开,这不就是现代人所推崇的“爱我所爱,无怨无悔”吗?!……

一个“混世魔王”般的人物,竟能得这样的一个奇女子倾身心相许,让人大跌眼镜!如果做进一步的思考,其实我们也会发现一个问题:张宗昌也许并非像我们惯常认为的那样一无是处,否则,怎么会赢得这样的一个“具有卓识”的奇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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