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抗战史上曾经有一位这样的日本女人,她不仅是一名坚定地八路军战士,还是八路军晋豫边游击队的敌工科长。因其出色的能力成为朱瑞将军手下的得力干将,为中国的抗日战争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么出色的日本女性,却成为了中国的巾帼英雄,在她身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
原凊志是日本籍人,从日本的东京来到中国的太行山,参加了光荣的八路军抗日游击队。大正一年(一九一二年)原凊志出生在东京市郊的一个士族家庭,父亲原彦次郎,母亲原春,哥哥原彦太郎,原凊志小时候叫原青子。
原凊志不满一岁时父亲去世,十五岁那年母亲病故,十八岁时和“筑地小剧团”(三十年代日本革命文艺团体)的吉原五郎成婚。后来,他到农村宣传反战,被警察逮捕,很多农民向警察交涉,将他要了回来,但他以后不幸染上肺病。
病愈之后,原凊志和东京早稻田大学的中国留学生程明升(河南灵宝人)结婚,改名程清志(一九三九年后又改为原清志)。一九三六年程明升拒绝校方留用,坚持要回国,原凊志随他到了中国。
“七七事变”前,程明升名义上担任英国人在焦作开的中福煤矿公司灯器股股长,实际上做党的秘密工作,他知道原凊志在东京时曾帮助日本共产党做地下工作,所以对原凊志很信任,常常交给原凊志一些事情做。
“七七事变”后,有一次担任北方局军事部长、八路军第一战区联络处主任的朱瑞到原凊志们家,原凊志向他倾吐了反对日本侵略中国、愿意为抗日做些工作的心愿。程明升也向朱瑞介绍了原凊志的身世。朱瑞当时只是让原凊志协助程明升工作。
后来,原凊志到开封程明升的朋友家,那时他开封的朋友王兰西、雷任民、杨战武等都在准备参加八路军,参加抗日,原凊志很慕他们,特别是开封女师学生马楠等演出的《汉奸之家》对原凊志启发教育很大。原凊志实在待不住了。
当下给在焦作的程明升写信,坚决要求参加八路军抗日,洗衣、做饭都行。程明升将原凊志的信转给朱瑞,朱瑞先叫原凊志到八路军西安办事处办妥手续后到延安。原凊志到了西安时,手续没有办通,程明升就叫原凊志回家,这时原凊志偷偷哭过多次(因日本妇女哭脸不让人看见)。朱瑞很理解原凊志的心情。他说:不行就到抗日前线——太行山去。
这样,他把原凊志安排在八路军新乡办事处。不久,又将原凊志介绍到晋城华北干部训练班。在“华干”,同学都称原凊志,原凊志每天的工作除了教学日语外就是拼命学习中国话,在“华干”两个月,同学们都愿意和原凊志接近,原凊志和马楠、陈颀等同学住在一起,更是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一九三八年二月,朱瑞根据北方局的指示,决定带原凊志和马楠等同学进入阳城,开辟晋豫边抗日根据地。当原凊志他们到了横河镇后,老百姓都躲避了,只见一个老大爷抱着头不住地哭。朱瑞和蔼地问道:“老大爷,这里的乡亲们呢?”
老大爷边哭边回答:“听说军队来了,都跑了。”朱瑞安慰了老大爷几句,回头对原凊志她们说:“山里的老百姓还不了解你们,没有群众的支持你们在晋豫边就站不住脚,你们首要的任务就是宣传教育,把逃跑的群众都请回来。”
原凊志和马楠等是一个宣传小组,由于原凊志们是女同志,也比较容易去接近群众。原凊志们用抗日救国的道理来开导大家,所以不几天就和不少老乡熟悉了。直到一九三八年三月,朱瑞前往陵川,临别他赠给原凊志一幅照片,至今原凊志还珍藏着。
朱瑞同志走后,唐天际、方升普、敖纪民等组织起八路军晋豫边游击队(后称支队)。让马楠任宣传科长,耿希贤做群众工作,原凊志任敌工科长。唐司令给原凊志写了“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八路军优待俘虏”等一些口号,让原凊志译成日语教给战士们,之后还让原凊志给友军教日语。
九月十八日凌晨,部队在济源涧北村被敌军包围,敖纪民、方升普立即命令部队突围,原凊志她们政治部的同志冲到村东口,听到有人喊话:“自己人快来吧!”
话音未落,机枪向原凊志她们劈头盖脑地射来,此时夜色朦胧,只听身边一个男同志厉声喝道:“快,跟原凊志走!”原凊志她们六、七个人跟随着他,乘着夜色边打边,敌人追得很紧。原凊志接连两次快爬上山头又滑下来,眼看身旁一个同志倒下了……。
原凊志忍痛送别了战友,咬紧牙关,扒开荆棘继续爬。脑子里不时地想着原凊志是一个日本人,决不能被俘。刚爬上山头,就听见右边山凹有人喊原凊志:“程先生,快下来。”
原凊志定睛一看是自己人,才稍松了口气,此时才发现一只鞋不知什么时间给丢了,脚板磨破了,鲜血直流,还扎了好些酸枣刺,原凊志忍着剧痛和先头击退敌人冲出来的大队人马会合,其余的同志第二、三天陆续回到部队集结地。
太行山、中条山,是原凊志终生难忘的地方。原凊志清楚地记得,那时住在阳城横河镇一户老人家里,他们一家子三口人待原凊志如同亲人一样,年轻的夫妇让他们的孩子称原凊志“干妈”,这孩子也乖,每当原凊志一回去她就“干妈”、“干妈”亲昵地叫个不停,叫得原凊志心里甜滋滋的。
尽管游击战争紧张,他们一家子成天是糊糊饭,生活很困难,可原凊志们生活在一起感到那样温暖,丝毫不感到有一点异国他乡的味道。回想童年时在东京的遭遇,再看看中国,看看阳城这一家普普通通的农家,常常使原凊志暗自流下感动的泪水。
这年初春临别时,小女孩抱着原凊志的腿,一家子怎么也舍不得原凊志走,说实在原凊志也真不想离开这里,只好劝他们不要伤心,跟他们说:“八路军在你们周围,唐支队还在这……”。
原凊志离开阳城调到集总政治部敌军工作部,部长是蔡前,台湾人,下面有七、八个工作人员,多数是俘虏反正的日本军人,还有一个有名望的人叫杉木,是日本在华反战同盟领导人之一。原凊志在这里开始了新的工作,可晋豫边留给原凊志的深情厚意却一直在脑子里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