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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懒于打理自己,留着长长的胡须,旧时东北的土匪被叫做“胡子”。
虽然同是土匪,不过东北胡子却与常见的,喜爱打家劫舍、扰乱治安的土匪不大一样,他们自由但却有着非常严格的规矩,从不欺凌弱小,也从不抢劫贫苦人家,因而备受指责的同时,也被冠以“仗义”之名。
在影视剧或者文学作品中,人们常常会将土匪、“胡子”刻画成一群穿金带银、吃肉喝酒,但又豪气自由的一群人,其中有正面的人物、也有反面的人物,但无疑都彰显了一个共同点——因为打家劫舍,即便是在战争年代,这群人也能混得油光满面。
但事实上胡子们的生活水平并没有这么高,有的甚至还比普通人吃的都差,365天都是窝窝头就咸菜,只有运气好劫到大的,砸了什么地主家的围子,才能好好解馋一番。
东北胡子其实吃得很惨
早从西汉年代起,就有大批“流人”被流放到东北这块苦寒之地,到了清朝年间,人数更是多到吓人,以至于东北渐渐有了人气。
东北的人是多了起来,可是皇帝却不爱管理东北的民生,以至于从古至今,因为“天高皇帝远”,这片地区陆陆续续出现了许多不安分的人落草为寇。
成为土匪之后,除了打家劫舍的时候,这些人往往会躲进东北的密林中,胡子长长了也不见得打理,外貌象征相当明显,久而久之,也便有了一个新的名字:胡子。
近代历史上,东北地区惨遭侵略,百姓流离失所,即便许多人不想当胡子,也还是被迫当了胡子,一时间,整个东北竟漫山遍野挂满了土匪,人数规模甚至比地方军还要庞大。
胡子组成的绺子中有坏人,自然也有好人,不少成规模的绺子都有一套严格的规矩,比如不欺凌弱小,不打劫贫患,不侮辱妇女等——抛去消极的那一面,胡子文化在当时的社会极具进步意义。
在很多文学作品、影视作品中,人们常常会将胡子们刻画成一批蛮横霸气的“山中土豪”,认为从事“打家劫舍”行当的他们一定富得流油。
但事实上,东北胡子们的生活非常难熬,又或者说他们本就是在战争年代连饭都吃不上一口的贫苦百姓,无奈落草为寇,只想着能混一口窝窝头就咸菜活着。
虽然平日里穷得天天生啃粗粮,但如果砸到地主老财们的围子,那就是另一幅光景了——什么白面烙饼大米饭,那叫一个精细奢华。
不过手里没枪没弹,要想抢个富贵人家可不太容易,富商名流们常常住在城里,先不说防御有多坚固,若是胡子们顶着一身经典穿搭走到城门,还没等打劫成功,恐怕就被保安团拉着去领赏了。
地主老财们倒是住在乡下,不过为了保命,这些人给家里做了极为坚固的围子——数米高的大围墙,墙上架了几台快枪,要想打劫,就必须要有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砸窑砸响了
东北土话很多,东北胡子的土话更是多到离谱,打劫有钱人家的院子叫“砸窑”,打进去了叫“砸响了”,没打进去叫“没砸响”,普通院子叫“软窑”,像地主家的围子这种就叫“硬窑”。
为什么要打呢?因为胡子又被叫做“吃打食”,他们的食物来源就是靠打,没有打,哪儿来的吃食呢?
而一个绺子要是没有砸过一处地主家的“硬窑”,那说出去都没面子,胡子们也不愿意加入一个没有未来和前途的组织。
都说“砸窑先砸红窑”,有些大地主为了彰显自己实力雄厚,就会往外挂一红旗,意思是“有胆你就来砸”,普通的绺子或许会被吓到,但一些实力强厚的绺子却不怕这个,更别说这挂红旗的油水才大,兄弟们才能吃饱饭啊。
民国三年,吉林德惠大房身镇有一姓刘的大户人家,为了防止绺子攻打自己,便用砖块砌了一个大围墙,并且还配了很多快枪手,一面火旗升旗,明晃晃地告诉绺子,自己不怕抢。
刘家实力的确强劲,很多绺子也没想着去招惹这种大院,却不想某天有个绺子地马队没打招呼便经过院外的大街,刘家人竟二话不说射杀了这队绺子的二当家。
胡子们是江湖人士,也讲究义气,大当家“占北原”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决定砸窑刘家院子,可没想到忙活了好几次,也丢了好几个兄弟的命,都没能攻进去。
正面强攻不行,那就支别的招——几天之后,刘家大院的马棚下,一个崭新的地道被挖出,趁着马棚无人,胡子们悄悄潜进了院子,然后里外和应,搞得那些只会打枪的枪手手足无措。
刘家的窑被砸了,在吃了好些天的酸菜、土豆和萝卜芥菜疙瘩后,胡子们终于可以杀猪宰牛,吃得满嘴飙油了。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乡下地主家有钱有粮,有猪有鸡有鸭有马有牛,能啃下刘家这块硬骨头,胡子们也算赚到了,原地就架起大锅开始煮面烙饼,酒足饭饱后还不忘绑上几个肉票,等着地主家取钱来赎。
刘家摆在明面上的财物都被搬空了,当地也都知道“占北原”的绺子砸窑砸响了,而在这过程中,给占北原出主意挖地道的人也出了名,不仅在绺子里升了“官”,还得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号“穿山甲”,就此成为东北胡子砸窑战术的又一“创始人”。
参考资料:
1.胡子文化-地方民俗文化
2.东北红胡子 一个世纪的匪患(图). 北京晚报. [2020-05-13].
3.曹保明. 《土匪 (东北民俗研究)》. 春风文艺出版社. 1988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