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慧,是一名普通的中学教师,已婚六年,和丈夫陈泽然一直过得平平淡淡。我们并不富裕,但也算小有积蓄,家里住着一套小三室的房子。结婚之前,我们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那套房子,是我们结婚时用双方家里的一些积蓄买的。

陈泽然家里有一个母亲,一个小叔子,和一个在外地打工的妹妹。婆婆王彩霞,是一个传统的家庭主妇,勤快能干,却也有点固执和倔强。小叔子陈建国比我丈夫小两岁,整天把“命运不公”和“生活压力大”挂在嘴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一直对他有些不满,觉得他一点也不自立,总是想方设法让家里替他解决问题。

一天傍晚,陈建国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我接起来时,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沉重。“姐,我……我妈说你有空来一趟吧,家里有事。”我心里一动,赶紧询问,“有什么事?”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你先过来吧,妈说她有话跟你说。”



我挂掉电话,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和丈夫陈泽然一起回到婆婆家,推开门一看,婆婆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眼睛红肿,显然哭过。我愣了一下,急忙上前问:“妈,您怎么了?”

婆婆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我:“慧啊,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你嫂子,嗯,建国这孩子,最近做了一些错事……他找到了一个投资机会,结果被骗了,欠了不少债……”

“骗了?”我惊讶地问,“他怎么这么不小心,明明每个月工资不低,怎么就没有规划好?”婆婆叹了口气,“这孩子心地善良,容易相信别人,结果栽了跟头。我本想给他凑点钱,可是家里实在拿不出那么多。”

我愣了愣,“那你是想让我拿钱帮他?”婆婆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沙发扶手,“我知道你不容易,可是建国毕竟是家里的孩子,眼看着他那么惨,我真是不忍心。慧啊,钱财乃身外之物,你们年轻人不该太计较这些。”

我听到这话,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怒火。“妈,钱财是身外之物,但我们也得有基本的生活保障!房子是我们辛苦攒的钱,怎么能说给就给了?”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觉得我该怎么做?难道我该把房子也拿去卖了,去帮他还债?”

婆婆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眼里闪过一丝愧疚,“慧,建国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个接手人的办法,他可以用你的房子来做担保,先把钱周转过去。只要钱周转顺利,等到年底,他就能把欠款还清。”

我愣住了,半晌没有说话。

小叔子此时站在一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但我能感到他眼底那种掩不住的期待。“姐,你也知道,妈年纪大了,照顾不了我这么多。我也是走投无路了,实在没有办法。你就帮帮我吧,房子卖掉也不一定是坏事,妈说过,钱财不重要的。”

听到这话,我几乎气得爆炸。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如其来。我的房子,竟然在他们嘴里成了可以随意处置的“物品”。我知道,婆婆对陈建国始终有着过度的包容,甚至近乎溺爱,而这种无条件的支持,在我眼里却是荒谬至极。

“妈,房子是我们的家!”我忍不住提高声音,甚至觉得眼睛有些湿润,“这不是你说拿就能拿的东西!”

婆婆的神情愈发沉重,她的声音也显得有些颤抖,“慧,房子我们可以再买,建国这一关过了,你就能松口气。你放心,等他有了钱,他一定会给你补偿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有种被彻底放弃的感觉。原来在她眼里,房子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时“变卖”的东西,根本没有珍惜它的意义。

我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陈泽然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回家的路上,我没有再说话,只是觉得心中一片茫然。陈建国的“卖惨”成功了,而我,成了那个不得不接受现实的牺牲者。

经过一番波折,陈建国果然用我的房子做了担保,勉强度过了难关。而我,依旧住在那套房子里,但心里却生出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寒冷。婆婆并没有过多关注这件事的后果,只是一如既往地为小叔子的事情担忧,而我,只能在自己和丈夫之间,承受这份无声的裂痕。

最终,我选择了让自己慢慢适应这种变化,但心里却明白,再也回不到从前那个平和、无忧的日子了。

那天,陈泽然安慰我:“慧,钱财真的只是身外之物,房子,咱们以后再想办法。我答应你,过了这关,我们一定会重新过上好日子的。”

但我知道,这句话虽然温暖,却永远不能抚平我心中的伤口。因为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东西,往往在生活中最为重要。而对于我来说,失去的不仅是房子,而是那份最基本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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