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7月27日,上午,城郊乡潘夏庄乡基干队队长夏友收到几名好友的邀请,前往爱民村莫庄(现宝应县安宜镇莫庄)吃饭。

当时,因战斗形势严峻,我军主力部队奉命北撤,夏友等一部分同志工作转入地下,在敌后坚守战斗,战斗环境十分恶劣。

此番邀请夏友的这几位好友,都是与其曾经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这些人也像夏友一样,留在敌后坚守。夏友同意赴宴,除了想见一见这些熟悉的战友们之外,还有与趁机这些人建立联系,以便今后能够与之紧密协作、共同斗争。

当时的的夏友,满怀希望地前往莫庄赴宴,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日这帮“好友们”给他设下的不是叙衷肠的重聚宴,而是专门为了抓捕他的“鸿门宴”。



敌后战斗困难重重,地下工作的同志们,在敌人的腹心之内坚持工作,就是如同拎着脑袋干革命,随时都有被捕、牺牲的风险。

在这种高压、艰苦的革命工作环境之下,一些意志力薄弱的投机分子,很快便现出了原形,这些人纷纷屈膝变节,最终投靠了敌人了。

夏友的这几名“好友们”现下已经“自首”变节,成为了可耻的叛徒。更令人不齿的是,这几个人,为了向反动派“主子们”拿出诚意,专门设下了这个“鸿门宴”,准备抓住夏友,将之交给上级立功。

当天中午,几个人坐在一起,推杯换盏,不住地灌夏友,夏友喝了几杯之后便不再继续饮酒。这些人眼看灌醉夏友的计谋不能奏效,随即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一人在前面劝酒,旁边几人趁着夏友不注意,两人按住夏友的双手,其他几人掏出枪,直接对准了夏友。

劝酒那人将杯子“啪”地放在了桌案之上,随即沉声对夏友说道:

“姓夏的,今天之所以请你过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为的是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

夏友当即明白了,眼前的这些“好友们”已经叛变了,但此时再想明白这些,已经晚了。

当时的气氛十分紧张,那几名叛徒们用枪指着夏友,一刻也不敢放松,夏友僵着身子,被身旁两人按住手,一动也动不得,场面一下子僵住了。



此时的夏友脑子里飞速地想着办法,思来想去,夏友觉定好汉不吃眼前亏,现下这种情势,硬拼肯定寡不敌众,不如将计就计,看看能不能逃脱虎口。

想到这里,夏友吁了口气,随即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众人笑了笑:

“不就是去城里面写个自首书嘛,再不济最多再坐几年牢,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兄弟们放心,我绝不给兄弟们为难。”

他这一说,场面随即缓了下来,众人举枪的手也不由地低了些,面前的那人仔细打量了夏友一番,看着对方说话自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随即点了点头:

“老夏只要是同意就好。”

旁边的那俩人听罢也松开了手,夏友直起身,活动了活动双手,装作似醉非醉的样子,摆了摆手。

“我平时跟咱们弟兄们,感情不薄,你们拍着良心说是不是?这次你们送我去城里面,我肯定是要去坐大牢了,你们现下这个光景,我进牢房里面,恐怕连个送牢饭的人都没有呐。”

周围众人听罢,心下赧然,全都言不由衷地应着,“不能够,不能够,弟兄们还是会照应你的。”

夏友心下暗骂着这些叛徒,却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然后丢下酒杯摇了摇头,“我进去了,肯定不能牵连了兄弟们,这样吧,你们放我回去一趟,向家中妻儿老小报个信。你们放心,我绝不逃跑,若是不放心,你们派俩人跟着我,就跟在我背后,我若是逃跑,他俩就开枪立即打死我。”

这些人听夏友说的真切,心下本就有些愧意,随即商量了一番,随后便派两个人拿着枪,跟着夏友一起回去。

三人离了莫庄向北而行,一路上夏友在前,两人在后,互不搭腔,行至房庄地段之时,夏友咂了咂嘴,喊了声口渴。

路旁边有一座风车棚,里面住着一位看风车的老大爷,夏友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那俩人,指了指风车棚,“天儿这么热,讨口水去解解渴。”

这俩人一路顶着日头行路,也早已是晒得口干舌燥,一听夏友的建议,当即便附和赞同,几人随即走到了风车棚前。

“老大爷,我们中午吃酒吃多了,想向你这边讨口水喝,行吗?”夏友走上前,对门口的老大爷招呼道。

那老大爷原想拒绝,但一看夏友身后跟了俩带枪的人,当即脑袋一缩,自认倒霉地说道:

“冷水倒是有,要喝热水你们自己去烧。”



“中午刚吃完酒菜,再喝冷水要闹肚子,烧点儿水也不费事儿。”夏友摇了摇头,随即走进低矮的小屋之内,然后扭头对那俩人说,“你们在外面等下,我烧好水,咱们喝了就走。”
那俩人哪肯离开,当即靠在小屋门口的门栏处,看着夏友烧水。夏友走到灶台前,放了半锅水,一边烧水一边观察着周遭的情况,当他伸手抽柴火的时候,突然惊喜地发现,柴火堆后面竟然有个破洞,也不知道是坍塌没有修葺,还是故意留的。

夏友心中暗喜,随即将手中的草不住地塞往灶台处,同时暗中用水浇湿一些柴火,湿柴烧起来,满屋子浓烟,门口站着的那俩人,不久便被呛得直流眼泪,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离着小屋远了一些。

屋内烟熏火燎,浓烟滚滚,夏友眼见那俩人离开了门口,当即悄悄扒开柴火堆,随即缩身从那破洞口处穿了出去。狂奔数步,出了小屋之后,夏友一头扎进秧田之内,然后顺着小渠一路狂奔,转了个弯后跑向五里沟,然后趟着河上了岸,随后一路向北跑去。

再回到小屋这边,浓烟渐渐散去,门口站着的那俩人这才陡然发现,屋内已经没有夏友的踪迹,两人赶紧追出屋外,但此刻哪还有夏友半点儿身影。

这俩人一时无措,又不知道该往哪儿去追,最终只好放了几下空枪,悻悻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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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宝应文史资料》,孙洪顺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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