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国企退休,我是公务员,小弟在家务农,乡邻的评价让大哥脸红

我是杨林,今年四十六岁,镇政府的一名公务员。按理说,我的工作稳定,家庭幸福,生活应该是平静而安稳的。然而,每次回到老家,总有一些事情让我心绪难平,甚至久久无法释怀。

那是一个初秋的午后,我刚到村口,就听见村里人聚在槐树下议论纷纷。有人说:“老杨家大哥多威风啊,从国企退休了,日子过得像神仙似的。”



另一个人接话:“可不是嘛,他大儿子在城里有房,孙子都念重点小学了,啧啧,光宗耀祖啊!”

说到这里,声音一顿,又接着传来一声轻笑:“可惜啊,老三还在地里刨土呢,苦哈哈的,家里连台像样的冰箱都没有。”

接着,又有人叹息:“老二也不差啊,公务员,工资稳定,可这兄弟三个,怎么就让老三落得这么苦呢?”



听到这里,我的脚步顿时停住了,心里一阵刺痛。

这些话像针扎一样,直戳我的心窝。我没有上前,也没有打招呼,只悄悄绕过了人群,径直走向家里的方向。

推开院门,母亲正坐在院子里择菜,见我回来,笑着抬起头:“林子回来了?快进屋,给你炖了鸡汤。”



我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里却翻腾着刚才听到的话。

父亲从屋里探出头来,笑着问:“你哥说要回来,估计这两天就到了。你三弟还在地里,晚上回来一起吃饭。”

我应了一声,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三弟杨志比我小两岁,早早辍学回家种地。

他从不抱怨,也从不跟我们兄弟俩提过任何要求。可正因为如此,他的沉默和隐忍,反而让我觉得更加难受。



晚饭时,三弟回来了。他一身泥土,脸晒得黝黑,满脸的汗水还没来得及擦干,就笑着说道:“二哥,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饭做好了没,饿死了!”

我看着他熟悉的笑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饭桌上,父母有说有笑,三弟也偶尔插两句嘴,气氛看似热闹,可我的心却始终沉甸甸的。

第二天,大哥回来了。他提着一大袋礼品,一进门就开始夸父母:“爸,妈,我刚从城里回来,给你们带了点好东西,这是保健品,记得每天吃。”

母亲接过袋子,脸上满是笑容:“哎呀,你啊,每次回来都乱花钱,我们又不缺这些。”



大哥摆摆手:“不花钱能行吗?你们身体好,我才能安心啊!”

他的话说得大气,父母听得也高兴,可坐在一旁的三弟却始终低着头,默默地吃饭。

饭后,我拉着大哥去了堂屋,试探着问他:“哥,咱们是不是该帮帮三弟?他在村里种地不容易,家里条件也一般。”

大哥愣了一下,随即摆摆手:“老三过得挺好啊,我看他也没说啥,再说了,他不张嘴,咱操什么心?”



我听了这话,顿时有些急了:“哥,他不张嘴,不代表他不需要。你退休了,每个月都有退休金,帮他改善一下生活,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大哥皱起眉,语气有些不耐烦:“我刚退休,手里也没多少闲钱。再说了,他自己不争气,你让我怎么帮他?”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我看着大哥的脸,心里涌起一阵无名火:“他不争气?要不是家里供咱俩读书,他会退学吗?你能有今天的退休金,是谁在田里累死累活供着咱家?你不记得了?”

大哥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行了行了,你别说了。老三的事,他自己看着办吧,我管不了。”

他转身走了,而我站在原地,心里憋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愤怒。

晚上,我躺在堂屋的凉席上,和三弟聊了起来。

我问他:“志,你有没有想过换个活法?比如开个小店,或者去城里打工?”

三弟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摇头:“二哥,我不适合城里。我没啥文化,只会种地。再说了,爸妈年纪大了,我不在家,谁照顾他们?”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我心里却更加难受。

后来,我偷偷塞了一笔钱给三弟,让他改善一下家里的条件。他推辞了很久,最后才勉强收下。

我回到城里后,心里始终放不下这件事,便跟妻子商量了一下,拿出了一部分积蓄,帮三弟盖了个新房子。刚开始,他死活不肯要,直到父母出面劝说,他才勉强答应。

几个月后,新房子盖好了,村里人都夸三弟有出息。可我知道,这些“出息”,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要的,是公平,是家里的兄弟情分。而这些东西,或许早已在时间的流逝中,被我们忽略了。

再后来,我和大哥达成了一致,每年拿出一笔钱,资助三弟的孩子上学。

我们都希望,下一代能跳出农门,过上更好的生活。虽然大哥嘴上总说不情愿,但我能看得出来,他心里其实也有愧疚。

再一次回村时,三弟的脸上多了些笑容。他依旧在田里忙碌,但他的孩子却已经在城里的学校读书。

看着他弯着腰在田地里劳作的身影,我的心里既感到欣慰,又感到沉重。他的付出,或许永远不会被人真正理解,但他的无私和坚韧,却深深刻在了我的心里。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