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9师师长金钟,白马高地之战后迅速崛起,成为韩军对抗志愿军的标志性人物。后出任韩军陆军总参谋长。


其在1965年3月6日回忆当年白马高地之战。以下为原文:

我于1952年6月初,继朴炳权准将任第9师师长职务。当时我师占领的“白马“高地一带,敌军攻势极其频繁,朴准将离任时嘱咐我要格外注意。

美第8野战军(即第8集团军,下同,笔者注)特别重视联接平康、铁原、金化的所谓“铁三角”地区。其原因是,敌入东西海岸被封锁,又无制空权,补给运输和部队机动全赖于地面公路。敌军只要控制这一地区,就能在中部战线灵活机动和作战。

因此,美第8野战军司令官范弗里特上将尽一切力量不准敌人控制金化、铁原。这样,敌军从西部战线到中部战线,需要迂回相当远的距离。因此,敌人也企图一定要夺取和确保这一地区。

在这一要地,金化北有“狙击”棱线、铁原北有“白马”高地。如果处于左肩部地位的“白马”高地被敌军夺去,西部战线理所当然要向后退,金化方向也必然如此。因此,敌军经常向“白马”高地发起攻击。

在我就任师长后大约3个月间,一发炮弹也未落下,连侦察性战斗也没有发生,处于寂静状态。因此我感到异乎寻常,便指示部队更加严密警戒。

9师战斗力并不高,我督促部队重点加强阵地工事,设置障碍物射击训练。规定在射击考核中,凡不合格者不准外出和外宿。果然到处出现热气腾腾的训练场面,很快提高了战斗力。

战斗打响前两三天,有一名中共军军官(即谷中蛟,笔者注)到我第30团投诚。据他口供,中共军第38军已与第42军换防,即将发起大的进攻,尤其是要打开蓬莱湖水闸,用大水淹没铁原一带。

因此,我立即召开指挥官会议,研究投诚人员口供内容和此间情况,肯定了敌人即将发动进攻的事实。遂命令各部队要下发充足的补给品和饮水,以保证能够坚持一周以上时间,加强占领“白马”高地的左翼第30团防线,命令预备队第28团完成出动准备。

按预料,敌人于10月6日进行一整天猛烈的炮击,使我阵地前5至6道铁丝网和地雷场毫无痕迹,明显地形成一大突破口。但因我师的阵地工事完备,通信线路埋入地下,在敌炮击时只有2~3人受伤,有线通信未受影响。

敌军首先向左邻法国营发起佯攻,19时开始向我师发起了攻击。由于各团团长有效地使用预备队,击退了敌人的每次的波状式攻击。当敌军突破我阵地时,预备队立即实施反冲击,恢复阵地。(防守与反冲击战法,乃我军惯用手法。韩军亦在长期作战中学会,笔者注。)

我各部队都充满战胜敌人的信心。击退敌军首次强大攻击后,审讯战俘的结果表明,敌军攻势不会就此停止。(笔者在正文中分析谷中蛟所分析38军进攻决心并不坚定,便是据此而来。他的认知水平使他对上级命令和相关行动产生错误判断,并在供词中向韩军提供错误分析。)

我便向军团长报告了这一情况。军团立即将第51团配属给我师,部署到右翼开阔地带,师主力集中投入“白马”高地。

我考虑到官兵们的士气,在高地战斗中尽可能按营单位作战,但又不宜使一个营在高地连续作战两昼夜以上。换下来的部队要保证足够的休息,供应充足的食品,补充缺额兵员,尔后再上去作战,不能使一个部队在战斗中被彻底打垮。

在炮兵支援上,军团提供一个155毫米炮兵营和一个8英寸炮兵营担任直接支援,左右邻美第2和第7师也提供了炮火支援。军团炮兵群群长还令其专职副官和炮兵联络军官乘坐我的吉普车,双方协调,密切关系。

有一次,我师顾问官考虑到弹药消耗量超过炮兵炮击的限制。我立即向军团长提出:没有炮弹,无法作战。军团长立即撤换了该顾问官,另派来一名上校军官,还派来一个弹药运输连。从此炮弹无限制地得到供应。

敌军的炮击也不亚于我方。多达200门的火炮同时集中实施弹幕射击,那种情景真是壮观。

夜间我军不间断地发射各种迫击炮照明弹,但效果不很理想,所以我请求美第5航空队实施航空照明。每当敌军发起攻击时,使该方向象白天一样亮,尔后我集中实施炮击。但敌团规模部队仍成10列纵队向突破口冲来。

敌之进攻连续不断,美第8野战军考虑到在我师防区被突破时,为阻止敌人,在铁原南10公里集结了美第3师。

当我师知道这一事实后,为了不留下我们被打垮后由美军来填补战区的可耻记录,我们更加奋发努力,至15日终于击退全部敌人。

在战斗期间,美第8野战军司令官范佛里特上将几乎每天都来视察我师,让我们有困难就提,给予了鼓励。在战斗进行期间和战斗结束后,李承晚总统两次来视察,激励我们,对我们的战功表示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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