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会泽县23岁的宋赫,因一纸“精神分裂症”诊断书,命运陡转。

2024年4月,他因“身体原因”面临驾驶证注销,而病因竟是2016年一份他毫不知情的诊断。更荒诞的是,为他开具该诊断的医生王某,2017年5月才取得精神卫生执业资格。


会泽县卫健局回应称,2016年当地卫生局下发筛查文件,要求严重精神障碍患者确诊率达辖区总人口的4.5‰以上,未完成将追责。

2025年4月14日,在卫健部门协调下,宋赫到曲靖市第三人民医院诊断,结果显示其精神检查无异常,思维逻辑清晰,情感反应适切,量表测评也未发现异常,诊断结果为目前未发现有精神疾病症状。

此事撕开了基层医疗与行政系统交织的漏洞,凸显个体在庞大制度前的渺小。基层医疗机构为应付考核,将诊断权异化为工具,制造“误诊”。

宋赫的“误诊”8年后才被揭露,若非车管所通知,他或许永远活在他人设定的“疾病叙事”中,这反映出基层医疗数据管理的混乱。

类似案例并非个例,个体反抗往往需付出巨大成本。会泽县卫健局强调“按程序移出管理网络”,却回避误诊责任;车管所要求提供“康复证明”“司法鉴定”,却无人追问错误源头,将纠错成本转嫁给个人。

破解“被精神病”困局,需打破医疗与行政系统的信息垄断,引入第三方独立评估,并建立误诊追责机制,追溯决策链条,让责任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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