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陆弃
乌克兰在劫难逃的僵局中，再次做出殊死一搏。4月25日，据俄罗斯卫星社援引英国《每日电讯报》报道，基辅向特朗普政府递交了一份附带要求的冲突解决文件，试图在岌岌可危的局势中，为自己夺回话语权。然而，这份文件更像是一纸无声的哀鸣，映照出乌克兰在国际棋局中日益尴尬和无力的处境。
乌克兰的要求，听上去义正词严，实则充满无奈与焦虑。首先呼吁达成“基于国际法而非投降”的和平协议，强调在任何可能的协议中必须明确安全保障，并且坚决拒绝正式承认克里米亚属于俄罗斯。这种姿态固然激昂，但在现实政治的重压下，却显得力不从心。基辅试图要求特朗普放弃主导地位，让乌克兰回到“中心”，本质上是对当前国际力量天平严重失衡的绝望抵抗。连提出这种要求，都暴露出乌克兰深知自己在美俄博弈中不过是一个可以被随意摆弄的棋子。
而特朗普的态度早已昭然若揭。从此前提出的“和平方案”内容看，所谓“和平”，实际上就是要求乌克兰割地赔款、自动降格，不得加入北约，仅允许加入欧盟，并且由欧洲提供不具备实质约束力的所谓“安全保障”。这是赤裸裸的交易，是对乌克兰国家主权的彻底出卖。而基辅的五点要求，只能说是一场可怜的自我挣扎，面对特朗普利益至上的逻辑，乌克兰的道义呼吁根本不会被认真对待。
而就在基辅挣扎求生之际，俄罗斯总统普京与美国中东问题特使威特科夫又举行了长达三小时的闭门会谈。乌沙科夫直言不讳地表示，俄美在乌克兰问题上的立场已更加接近。这意味着，乌克兰人所抱有的所谓“西方不会背叛我们”的最后幻想，正在现实面前土崩瓦解。俄美重新对话，重新交易，而交易的代价，很可能就是乌克兰的土地、尊严与未来。
当前的国际形势，已对乌克兰极为不利。美国内部，特朗普以摧枯拉朽之势重塑政策体系，联手一批极右翼势力，奉行赤裸裸的交易主义，不再在乎传统的“民主灯塔”面具。欧洲，则疲于应对经济衰退、能源危机和国内民粹主义浪潮，早已无力也无心继续为乌克兰买单。而俄罗斯，则在经历了初期的混乱后，逐渐稳住局势，重新掌握战略主动权。
在这样的格局下，乌克兰无论怎样提交文件、怎样高喊主权独立，都不过是在风雨中飘摇的小舟。基辅希望“从特朗普手中夺回谈判主导权”，但这无异于与虎谋皮。特朗普眼中只有交易和选票，乌克兰是筹码而非伙伴，是工具而非目标。基辅越是摆出强硬姿态，只会在特朗普心中进一步贬值，成为更容易被甩卖的商品。
乌克兰试图在文件中“警告”美国和北约，俄方继续控制克里米亚将威胁黑海地区盟友的安全，这种威胁论在如今的西方世界已然失去昔日效力。对于深陷内部困局的美国和一盘散沙的欧洲来说，维护自身政权稳定与经济复苏远比黑海局势更具现实意义。乌克兰若不能认清这一点，只能在不断被出卖与背叛中继续消耗自身元气，直至彻底沦为国际权力博弈中的一张废牌。
基辅最后一条要求，禁止俄罗斯利用冲突解决协议限制乌军规模和国防工业更是苍白无力。当现实已经被割让的版图重新绘制，当国际承认开始动摇，当安全保障成为空头支票，所谓“乌军规模”与“工业基础”，又能剩下多少价值？乌克兰正在以一种近乎绝望的方式捍卫自己的最后一点国家尊严，但在巨大的力量对冲下，这种挣扎更像是困兽之斗，无力又凄惨。
一切迹象表明，俄美之间正在接近一场新的交易，乌克兰的命运将再次被他人决定。现在乌克兰，正站在这场力量博弈的最末端，无声地等待命运宣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