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洪男先生将烹饪技艺融会贯通于国画了,所以他的作品有了别样的酸甜苦辣。”“以他今天的绘画水准,已分不清哪是主业。”“洪男的画如同他的菜肴一样,气韵生动并具新意。”……

一手掌勺,一手握笔。厨子出身,学艺十五载,如今,金洪男已成为苏州餐饮界和绘画界的“双料”艺术家,得到了诸多业内人士的认可,被誉为“厨师中最会画画的”和“书画圈中厨艺最好的”。在这个春意烂漫的四月,记者有幸探访位于太湖之畔的新梅华艺术收藏馆,与金洪男先生聊一聊做菜和画画。



《现代苏州》:很多时候,我们会因为一篇文章或者一幅画,对一个地方心生向往。在苏州,画城市和风景的人不少,画美食的不多,您怎么想到以美食为元素去创作画作的?

金洪男:说来也是偶然,我看了一篇写张大千大师制作美食的文章,突然灵机闪动,发现画画和烹饪是相通的,做菜讲究五味调和,画画需要笔墨调色,色香味齐全是厨师对美食的理解,选择什么样的色调作画是画家对色彩的理解。我托人拜入著名画家吴冠南先生门下,在“七荤八素”之余,搞点“五颜六色”。有幸,惬意。有趣的是,苏州话的美食和美术还是一个发音。我的老师吴冠南曾说过,美术、美味,都以美字当头。食有色香味,画也有色香味,还就是这么回事。

《现代苏州》:苏州人对吃讲究时令,不时不食,这种精细化的生活态度是不是和孕育一方人物的水土有关,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下,创作灵感会不会更丰沛?可以聊聊您画中的江南味觉吗?

金洪男:苏州是典型的鱼米之乡,是盛产鱼和稻米的富饶地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确,很大程度上创作的灵感汲取于丰富的物产。太湖里的鱼和水生物都可以是画画的元素。

我的出身是一枚厨子,每天和各种食物打交道,苏州一年四季不断菜,像时令的芋艿、青菜,或者就像你旁边的南瓜,虽然颜色没有那么均匀,饱和度也没有那么高,但这就是一种自然的表达。苏帮菜讲究一个雅字,比如淡绿色的蚕豆和清蒸的白鱼,颜色看起来就很舒服。在绘画中的色彩表达更多的传递了我对食物的理解。

无论是烹饪还是作画,都需要不断地学习各种信息,我坚持设计和研发,深耕一线,研究烹饪史,翻阅《苏州饮食志》等专业书籍,经过时间的沉淀和积累,创作会变得越来越自然,越来越贴合生活本质。

《现代苏州》:学画之后,再回过头来看做菜,您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金洪男:画画讲究构图,通过留白处,制造矛盾。传统的菜品讲究对称和象形,而现在的装盘,审美力在提高,更追求自然表达。

《现代苏州》:食物永远是人类生活中离不开的话题,也是艺术永恒的主题之一。将食物赋予深沉含义的文化传统,彰显了奇幻的精神世界,也丰富了艺术作品。自从宋徽宗的《文会图》继承了王羲之流觞曲水、李公麟《西园雅集》以来,历代都有书画呈现文人雅集欢会,画面中的吃食承担了部分“讲故事”的功能,古代欧洲很多画作传递了宗教信息,您想通过画中的食物传达什么信息呢?

金洪男:画,是我生活点点滴滴,也算是内心的独白与写照。我一开始画山水,后来又画苏州菜,现在画花鸟世界,但更多的是画自己。我最初学画偏向写实,画荸荠、画瓜子,统统以水墨粗细线条呈现。画了很多年以后,便从写实向写意过渡。画画的最高境界是自由,和做菜一样,技术都可以学,但是个人风格的形成太重要了。

匠心精神不代表斤斤计较,做一道菜,油多油少、用烤箱还是砂锅不重要;红烧肉不一定非得是猪肉,牛肉也能做出美味;想要土豆软糯,可以有很多种烹饪方式……做菜和画画,每个人都有独门的材料,于我而言,我更喜欢使用五彩色,茄子、苹果、白萝卜、樱桃、渐变色的南瓜等食物的强烈对比色,通常能给人带来愉悦感。当然,无论是菜品还是绘画作品,有故事才更有内涵,我不喜欢火龙果,我觉得它的颜色跟苏州不搭,像青苹果和本地樱桃色调清雅,就很符合苏州气质。

《现代苏州》:在您眼中,苏帮菜在江南饮食美学中充当着怎样的角色?占据着怎样的地位?

金洪男:川菜相对而言更加普众,大部分老百姓都能接受;粤菜通常是直接的表达,山珍海味,一眼可见的高级;苏帮菜是精神层面的,小小的雅集,在园林里对酒当歌,不经意间传递着苏州文化。地域经济的富庶,使得当地人对吃这件事颇为讲究。

《现代苏州》:介绍一下您的餐桌日常吧。

金洪男:我现在吃得很简单,做个青椒炒肉丝、韭菜炒蛋,或者炖个蛋。这些基本的家常菜看上去很简单,其实很难,相当于画画中的大写意。人生也一样,从基础到复杂再到自然,无需过多雕琢,自然呈现的菜便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味道。



金洪男,又名红南

字夏山,号江南雅厨

苏州市相城区政协常委

中国民主促进会会员

苏州市美协会员

民进苏州市委文化艺术委员会委员

苏州民进书画院画师

相城区美协中国画花鸟艺委会主任

中国花鸟画大师阳羡老藤花馆吴冠南先生入室弟子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