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范文升的《金銮玉盆图》《伏牛烟岚新绿时》《富山秀水宝地居》《远岫平湖》四幅力作持续引发艺术市场关注。其笔下山水既含宋元古法之筋骨,又纳当代审美之灵韵,以精微笔墨构建起传统文脉与时代精神的对话场域,成为本土文化价值在当代艺术市场的生动注脚。


《伏牛烟岚新绿时》 纸本设色 180cm*70cm

范文升的创作以“熔南北于一炉”为要旨,于《伏牛烟岚新绿时》中尽显北派皴法之雄强。他取范宽“雨点皴”之精髓,以短笔密皴层层积染,勾勒豫西伏牛山的嶙峋肌理,山石如铁铸般矗立,间以赭石点染新绿,仿若春岚初醒,草木萌动。构图上暗合南宋马远“一角式”章法,近景峰峦巍峨,中景留白处云气蒸腾,如白练绕山,既得“烟岚模糊”之趣,又以现代视角重构空间层次,使传统皴法在当代语境中焕发新生。


《金銮玉盆图》 纸本设色 180cm*70cm

《金銮玉盆图》则别出心裁,弃生宣而取熟绢,墨色于绢面缓缓渗化,形成温润如玉的质地,暗合五代荆浩“度物象而取其真”的写实传统。画面以宫廷朱栏为引,白玉盆池置于苍松之下,远处峰峦隐现,云雾以钛白混染,经矾水冲刷后呈现斑驳光影,似古绢历经岁月的自然包浆。宫廷建筑的工整与山水的氤氲相映成趣,仿佛历史烟云与自然造化在此定格,完成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远岫平湖》 纸本设色 180cm*70cm

《远岫平湖》尤见巧思,一改传统“烘云托月”之法,以钛白颜料随性点染,模拟晨雾初开时的颗粒质感,远岫在烟岚中若隐若现,近岸浅滩以淡墨皴擦,水波用细笔勾写,偶见渔舟孤影,恍若米家山水的当代演绎。此作以“平远”构图延伸视觉维度,天际线与水际线交融处,留白似有若无,恰似范仲淹“上下天光,一碧万顷”的诗意再现,于简淡中见幽远,在现代材料的运用中守住水墨的空灵之境。

四幅作品皆深植中原文化沃土,尤以《伏牛烟岚新绿时》为地域精神的具象化表达。画家以伏牛山为母题,既绘其“高峰入云,清流见底”的自然奇观,亦捕捉山腰间错落的民居、田间劳作的农人,青瓦白墙点缀于苍绿之间,炊烟与岚气缠绕,传递出对故土的深沉眷恋。这种将个体记忆融入山水图式的创作,使地域文化不再是抽象符号,而是可触可感的生活图景。


《富山秀水宝地居》 纸本设色 180cm*70cm

《富山秀水宝地居》则以“聚宝盆”式构图构建理想家园:主峰巍峨居中,两侧低岭环抱如臂,山涧清泉蜿蜒而下,汇于山前平野,村落隐现于茂林修竹之间。此作深得传统“堪舆”美学之妙,峰峦的开合、水流的向背暗合“藏风聚气”之说,却又跳脱风水图谱的机械教条,以水墨的浓淡干湿赋予自然以生命韵律。画面中农人荷锄而归,孩童戏于溪头,展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暗合“天人合一”的哲学内核。

《金銮玉盆图》的宫廷元素并非对历史场景的复刻,而是以象征手法构建文化隐喻:白玉盆池象征文明的温润典雅,苍松代表坚韧不屈的民族精神,远处山水则是自然永恒的见证。三者并置,恰似文明与自然、历史与当下的对话,引发观者对文化根脉的深层思考。《远岫平湖》的“平远”意境则更具形而上意味,孤舟、远岫、空明湖水,构成东方哲学中“物我两忘”的精神图景,留白处既是物理空间的延伸,更是心灵境界的拓展。

范文升的创作打破“雅俗之辨”的传统窠臼,在技法精微与意境通俗之间找到平衡。其作品既被专业圈层认可——《林泉高致》等作入选国家级展览,展现学院派功底;亦受大众藏家青睐,盖因其画面兼具视觉冲击力与情感共鸣。例如《富山秀水宝地居》的“聚宝盆”构图,虽源自传统吉祥寓意,却以现代构成手法重组,色彩明快而不失雅致,山石肌理清晰可辨,满足当代人对“美”与“善”的双重期待。


范文升在创作水墨画底稿

在材料与工具的探索上,他亦步亦趋又敢于突破:熟绢的使用延续了工笔重彩的精致传统,钛白、矾水等材料的介入却带来意外的视觉效果;传统狼毫与兼毫并用,既得骨力又显韵致。这种“以古为新”的创作路径,使作品既非对古人的亦步亦趋,亦非脱离传统的盲目创新,而是在传承中孕育新机。

范文升的四幅作品,如四枚文化密码,解码着传统山水画的当代可能:《金銮玉盆图》是历史与自然的对话,《伏牛烟岚新绿时》是地域与乡愁的交响,《富山秀水宝地居》是自然与人文的和鸣,《远岫平湖》是时空与心灵的共振。在全球化与数字化的今天,他以笔墨为舟,渡传统山水于现代之河,既守住“中国味”的精神内核,又赋予其时代性的表达。或许,这正是其作品跨越圈层、引发共鸣的深层原因——当艺术扎根文化土壤,又能以开放姿态拥抱新变,便能在时光长河中激起持久的回响。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