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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上的精神远征:史铁生的生命与文学密码
作者:大梦君
编辑:大梦君
图片:网 络
他是北京地坛里静默的守望者,也是中国文坛最坚韧的灵魂书写者;
他承受着"被命运选中"的终身残疾,却以笔为舟驶向人类精神的深海。
他是史铁生,用残缺的身体叩问完整的生命,以笔为杖丈量人性的深渊。
他的文字不控诉苦难,却让千万读者泪流满面;
他拒绝廉价的励志,却在绝境中掘出希望的金砂。
本期内容,让我们走近这位将病榻化为书桌、用哲思对抗虚无的作家史铁生。
01
从“别人家的孩子”到轮椅上的囚徒
1951年,史铁生出生于北京的普通工人家庭,父母工作繁忙,从小跟着奶奶长大。
少年时期的他成绩优异,尤其擅长田径运动,梦想成为一名运动员。从小被称为“别人家的孩子”的史铁生,本该有大好前程,命运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18岁插队陕北关家庄,暴雨中抢收麦子后突发高烧,回京诊治时被宣判“腰椎裂柱”,三年后,彻底瘫痪,从此与轮椅捆绑。
医生宣判他“终生与轮椅为伴”的那天,史铁生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砸向窗户,碎片划破手掌,血滴在病历上,像一场无声的控诉。
瘫痪后的史铁生一度试图自杀。他每天摇着轮椅去离家不远的地坛公园,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母亲偷偷跟在后面,生怕他轻生。
地坛的古柏、石阶、蝉鸣成了他唯一的听众,也成了《我与地坛》中“心灵的祭坛”。
他在散文中写道:“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地坛的四季轮回让他悟出:苦难不是终点,而是思考的起点。
1972年,双腿瘫痪后的史铁生开始通过写作进行自我救赎。
由于双手痉挛,他只能用两根手指夹着笔,每天写几百字就疼得冷汗淋漓。
1979年发表处女作《爱情的命运》震惊文坛,这让他有了些知名度。
随后他的《我的遥远的清平湾》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和青年文学奖。
史铁生用笔走出了他自己的路,就像他所说:路无法再用腿去趟,只能用笔去找。
然而老天并没有因此而多些怜悯,命运再次给了他沉重一击。
尿毒症、肾衰竭、每周三次透析伴随这他的后半生,史铁生戏称自己“职业是生病,业余写东西”。
病床上,他读康德、尼采,在《病隙碎笔》中提出:“生命的意义在于过程,而不是目的。”
2010年临终前,他签署遗体捐献协议,对医生说:“把能用的器官都拿走,剩下的烧成灰,撒在地坛的柏树下吧。”
02
在苦难的褶皱里掘取光明的美学
史铁生的文字极少堆砌华丽辞藻,而是以白描式的细节刻画传递情感。从不以技巧炫目,却因灵魂的震颤而直抵人心。
他像一位用伤口作画的艺术家,将轮椅上的逼仄时空拓展成浩瀚的精神原野。
他的笔触冷峻如地坛的残垣:写死亡是“必然降临的节日”,谈残疾是“被命运选中的标本”。
但在寒冰之下,始终涌动着炽热的生命泉流。
《合欢树》里母亲种下的树苗,在岁月中长成“风中摇晃的火焰”;
《老屋小记》中瘫痪者D的歌声,穿透四十年的光阴仍在耳畔“像星子落进深井”。
这种冰火交织的特质,恰如他的人生——用哲学的冷光解剖苦难,又以文学的体温焐热绝望。
史铁生的作品如同一座“文字地坛”——用朴素的语言垒砌,却通向深邃的哲思。
他的风格是苦难与智慧的交响:以肉身之残缺叩问生命之圆满,以个体之痛楚抵达人类之共情,以文学之笔触书写哲学之终极。
他拒绝悲情控诉,却让沉默震耳欲聋。
《我与地坛》中母亲“悄悄转身离去”的背影,《秋天的怀念》里“踩扁的杨树花”,这些被常人忽略的细节,在他的笔下化作惊雷。
正如评论家李敬泽所言:“史铁生的伟大,在于他将个人病榻变成了人类精神的观测站。”
03
地坛的柏树仍在生长
当新世纪的车轮碾过2010年的寒冬,史铁生将最后的目光投向地坛斑驳的红墙。
这个用四十年光阴与古柏对话的作家,最终以落叶归根的方式重返精神故土。
他的肝脏救治了天津病危的诗人,角膜让两位少年重见光明,骨灰伴着飞雪栖于古柏虬枝,完成生命最后的轮回仪式。
在鸡汤文学泛滥的今天,重读史铁生恰似饮一剂苦丁茶。
他不提供答案,只呈现思考的轨迹;
不承诺光明,却教会我们在黑夜中辨认星辰。
那些从透析针管里流出的文字,至今仍在叩击着浮躁时代的灵魂:
当命运的飓风掀翻所有人生预设,我们该如何在废墟上重建意义?
或许正如他留给世界的启示:
真正的勇者,不是战胜苦难的英雄,而是与绝望谈判的哲人;
生命的壮美,不在抗拒残缺,而在裂痕处照进的光。
我是大梦,下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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