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在某一时刻,发现自己曾经深信不疑的观念或认知被彻底颠覆,那种感觉如同三观崩塌,整个世界都变得陌生而新鲜。
老话说:不破不立,大破大立。
这三观崩塌和重塑的交替,往往也是一个人成长的契机。
01
刷新世界观
看过两个“毁三观”的小故事。
有个好事的心理学家找到几个生活在亚马逊密林中的原始人,将他们带到美国大草原上飙车。
亚马逊人目瞪口呆,直呼世界观崩塌了。
观众们看到崩溃的亚马逊人,也深感不解。
原来,一直生活在密林之中,亚马逊人没有远距离视物的经验,看到物体的大小不会由于距离产生那么大的变化。
看到甲虫般大小的东西瞬间变成一个庞然大物,这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而观众无法理解亚马逊人的崩溃,是因为他们理所当然地以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
有一个满腹经纶的书生路过麦田,发现有头没有犄角的牛。
便问旁边的农夫:这头牛为什么没有犄角?
农夫说:牛没有犄角的原因有很多,有的是因为遗传,有的是因为生病脱落了,有的是因为和别的牛顶角而失去了。
至于这头牛为什么没有犄角,那是因为……它是一头驴。
原始人没有近大远小的概念,书生指驴为牛的笑话,本质上是因为他们活在自己的视野盲区里。
就像盲人摸象,人人都只接触到大象躯干的一隅,自然无法构建出大象真实的全貌。
一个人必须走出自己的世界,才能形成更宏大的世界观。
著有《真腊风土记》的周达观在元朝鼎盛时期抱着大国心态出使真腊(柬埔寨吴哥窟),当他看到这个小小的东南亚国家竟也有着规范的礼仪,严整的森严,不禁感叹“不可轻视也”。
一直信仰透视法神的毕加索,站在特罗卡德罗博物馆门前看到粗犷的原始雕刻时被深深震撼,回来之后烧毁了《亚维农少女》的前三十稿,最终炸开了立体主义的大门。
不出走,你的眼前就是全世界,出走,世界才会在你眼前展开。
一个人见过的世界越大,偏见就会越少,所知就会越多。
02
刷新人生观
作家古典在书中提到过一个“受害者天堂”。
这里的人都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惨的人,而自己痛苦全是他人造成的。
于是整天围坐在一起诉苦、吐槽,以求获得心理安慰。
结果就是一连数年,他们把自己困在痛苦的负循环中,彻底失去了改善生活的可能性。
古典将一个人的人生观分为两种。
一种是“受害者模式”:总认为外界、别人在掌控我的生命,是他们导致我现在的状态;
一种是“掌控者模式”:不管外界如何,我都有能力对自己的状况负责,生活是我自己的。
前者不仅改变不了自己的处境,还会在痛苦中越陷越深。
而拥有掌控者心态的人,则能在绝境中发现生机,变危机为转机。
美国著名脱口秀主持人奥普拉有一段悲惨的童年。
奥普拉是个私生女,母亲靠打零工度日,俩人一直过着贫困的生活。
9岁的时候她遭到表哥的强奸,而在那个年代,一个黑人私生女根本没有任何求助途径。
她愤世、绝望,认定自己的人生注定是场悲剧,打算束手就擒接受命运的暴击。
她彻底堕落成不良少女,每天和痞子厮混在一起,抽烟、喝酒、吸毒、进收容所……
直到14岁时意外怀孕生下的孩子夭折,她才觉醒道:“痛苦可以毁灭我,也可以重塑我。”
她变得自律起来,戒掉所有坏习惯,专心学业。
凭借优越的口才,17岁时她在演讲比赛中打败万余人拿下1000美元的奖学金。
成为主持人后,早年的经历滋养出来的共情力,总能让她的嘉宾对她敞开心扉。
1985年,年仅31岁的奥普拉成了人们心中无可争议的“脱口秀女皇”。
2003年,登上福布斯排行榜,成为美国第一位黑人亿万富翁。
从丑陋、堕落的黑人女孩,到上榜福布斯,闻名世界,她总结自己的逆袭之路。
“我们会经历痛苦,但不要沉迷痛苦,我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站起来改变它。”
谁人都会遇到坎坷挫折,区别在于有的人屈服了,有的人不认输。
关于成长,罗振宇有一个说法我很认同:
成长就是主观世界遇到客观世界之间的那条沟,你掉进去了,叫挫折;爬出来了,叫成长。
跌倒在地的瞬间固然痛苦,从沟里爬起来的过程固然不轻松。
但当你不自怜,不自弃,杀死那个脆弱的自己,你也将重获新生。
03
刷新价值观
还记得《肖申克的救赎》里那个“高墙隐喻”吗?
被监狱的高墙囚困了大半辈子的老布,终于刑满释放,可出狱后的他却崩溃了,他无法理解高墙外的规则,无法融入正常人的生活。
绝望的他用刀在房梁上刻写了“老布到此一游”,然后上吊自杀了。
影片中有句发人深省的话。
“监狱里的高墙实在是很有趣。 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
身为自由人,我们却也无往不在隐形高墙的囚困之下。
奉为圭臬的理念,自以为是的经验,习以为常的规则,社交媒体的洗脑……
生活在其中,毫无疑问是舒适的,因为人都有惰性,人性抗拒改变。
但真实的世界是动态变化的,新事物如雨后春笋般,从来不会停止野蛮生长。
过去你奉为圭臬的真理,会随着社会的变迁而被淘汰,过去你深信不疑的知识,也会随着新的研究发现而被不断推翻。
沿着旧地图,找不到新大陆。
困守在原地不愿睁眼向前看的那些人,注定会被落下。
就像季羡林在自传中讲过一位高中老师。
这位老师是个前清秀才,知识非常渊博,《四书》《五经》倒背如流,孔孟老庄之学更是如数家珍。
给学生上课时,甚至不用带课本,各种知识信手拈来。
可结果他的课几乎没人愿意去上,所有的学生都不喜欢他。
因为在那个人人都追求自由的时代,他依旧像个老古董一样,活在“大清国”的世界里。
张口就是八股文章,科举制度,仁义礼智。
学生们在答题时,和标准答案略有出入,都会被他判成错误。
有人在课堂上提出质疑的声音,他便觉得这是挑战了他师者的权威,立刻勃然大怒。
他把自己封闭在那个旧时代里,顽固地坚持着自己的刻板观念,不愿接受新的价值观念,逐渐和时代脱轨了。
就像《精英日课》里万维钢的那段描述:
“某些中年人跟年轻人相比,他们的价值观已经焊死,他们谈论的话题越来越单一,他们的思维模式高度可预测。他们已经失去了灵气,开始变得麻木、沉闷。”
这些人生理上是活着的,但精神已经枯萎了,再无向上生长的可能。
04
之前出差去到敦煌的博物馆时,了解到了壁画修复师的工作。
他们在做壁画修复时,不会直接用工具覆盖霉斑,而是会先揭取旧画层,再进行修复。
摧毁比建设更需要勇气和智慧。
但摧毁之前是阵痛,摧毁之后是新生。
成长也是一样,它绝非线性的努力和简单的重复,而是需要你先摧毁自己画地为牢的三观。
不要害怕,三观破碎之前是迷茫和痛苦,破碎之后将是成长和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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