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三年冬,日寇二十一天大扫荡的时候,有两个日本兵掉了队,被我们游击小分队卡住,可仍负隅顽抗。
我们奉命带着两个盟员抄近路赶去,隔着"抗日沟"向他们喊话:"日军士兵弟兄们,抵抗是没有用的,赶快放下武器,八路军优待俘虏,尊重你们的人格……"
士兵不打枪了,出现片刻的寂静,可能正在犹豫中,盟员们抓紧时机继续喊道:"我们原来也和你们一样,
现在参加了'日本人民反战同盟'……不要再为日本财阀作无谓的牺牲了……" 这样,断断续续喊了约半小时,这两个士兵终于把枪扔了出来。
后来经过教育,他俩﹣﹣青木和岭木也加入了反战同盟。 一九四五年底,日本虽投降了,可有些日军却不向八路军缴枪。
于是,我军包围了津浦线禹城附近的一个日军据点。在发起攻击前,我们带盟员进行战场政治攻势。
通过喊话,宣传我军俘虏政策,指出他们瓮中之鳖的处境,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结果,一个排的日军和一个连的伪军,乖乖举手投降了。
为了发挥战场政治攻势的威力,还让盟员们分散到各连去辅导, 或将各连敌工战士集中到各个团部学习,要求战士会喊五句日本话,敌工战士会喊十句。
于是,在战斗中,群众性的政治攻势蓬勃开展起来,有力地配合了军事斗争。 洗净了眼内的灰尘,方能看清事物;痛悔过去的罪过,更能增强内心的虔诚。
松木教重机枪的一幕,尤其加深了这个认识。 在一个操场上,一群重机枪手围着松木。
他像爱抚婴儿似的,轻脚轻手而熟练地把一挺日本九二式重机枪拆卸开来。咳!零件真不少,一百多个。
他把每个零件翻译成汉语,逐件讲解性能、作用,然后反复分解、结合,叫大伙跟着做。谁要是做错了,他就马上叫停止,又耐心地讲解、示范。
当你完全会了,他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彩,脸上泛起愉快的笑容,连声说:"好,大大的!"
当时,尽管我们缴获了不少日式轻重武器,但同志们对这些用鲜血换来的胜利品,谁不象爱护自己的眼珠一样?
可是松木还是要嘱咐大家:"不但要学会使用,尤其要很好爱护啊!"本来,这是多余的提醒。
在松木的心中,却另有一层意思。当初我们让他教重机枪使用时,他踢翻过重机枪。
后来,随着逐渐的觉醒,他心上总象压着石头,似乎这样提醒提醒,就能减轻心灵上的负荷似的。
在另一堆人群里,一个日本盟员在大声讲解日式掷弹简。他的中国话不太熟练,大伙就听得更专心了。
"……掷弹筒要多练,多练才能做到熟能生巧。"这个盟员讲完武器构造性能和基本射击要领后,提出了希望。
"我们练的也不少,可为啥老是第一发打中了,第二、三发却打不中呢?"一个同志提出了问题。
"是这样,"那个盟员讲说,"第一发炮弹击中目标后,就要马上修正。第二、三发不能用第一发的角度……" "为什么呢?"一个性急的同志插问了。
"因为在打第一发炮弹时,筒管油腻,阻力大。打了一发以后,油腻阻力减轻了,炮弹便会往前冲出两三米。要注意一点。"
大伙边听边提问,学会了新的军事技术,一个个眉开眼笑。
当这边一群群的人们在听课时,那边却又是 另一番景象:刀光闪闪,"杀"声震天,乒乒乓乓,龙腾虎跃。
原来是一位盟员在教大家练习东洋刺杀。你看他,前跨后跃,左闪右挡。头上冒着热气,额前滚着汗珠……
事后有的同志说:过去不懂东洋刺杀,与鬼子拚刺有时吃了亏,现在知己知彼,拚刺时心里就有数了。……
每当战斗间隙整训的时候,也是这些日本同志工作最忙碌而又最愉快的时候。
他们都担任各种军事教练,感到能把自己的技术和知识传授给八路军战士,格外高兴,觉得多流一滴汗,就是对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多做出一点贡献。
那时候,我们行军打仗,每到一地,只要情况许可,郁要在村子里召开大会,宣传群众,发动群众。
盟员们也在会上现身说法,讲他们现在的工作,表示抗战决心,动员群众参军参战。
群众深受启发,纷纷表示:"连鬼子兵都掉转枪口,还动员咱参军支前,咱中国人民更要团结起来,支援八路军作战,最后胜利一定是咱们的!"
抗日战争胜利的时候,同盟已发展到九人,其中松木、中野、田中等六人已加入了日本共产主义联盟,成为日本共产党的光荣战士。
一九四六年二月,"日本人民反战同盟"解散联盟,胜利结束了它的光荣历史使命。
抗日的烽火,艰苦的岁月,使反战同盟的日本同志和中国同志成了战友,结下了深厚的战斗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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