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开峻
老苏州人都知道饮马桥，这桥不大，故事倒比桥洞还多。你要是站在人民路的红绿灯口等车，不妨听听桥肚子里藏着的两段古早传说 —— 一段沾着佛香，一段带着酒气。
苏州饮马桥
东晋：和尚的宝马与莲花尿
东晋时候，苏州有个怪和尚叫支遁，最爱养马。别人说他不像出家人，他倒理直气壮："我这是借马观佛性！" 有一年，他得了匹西域宝马，起名叫 "频伽"，传说这马能日行千里，马蹄过处还会留下莲花印子。
那天支遁牵着频伽到河边饮水，马刚低头，河里突然浮起层层金莲，把整条河都映得金灿灿的。更奇的是，马撒尿的地方也开出莲花，香味飘出二里地。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都说这是佛祖显灵。后来有人把马尿晒干当药引子，说是能治眼疾，你说神不神？
清代：红脸关公吓退清兵
到了清朝顺治年间，清兵打进苏州城，杀红了眼要屠城。护龙街（就是现在的人民路）边上有座关帝庙，里面的关公像原本是泥塑的，有天夜里突然 "活" 了 —— 红脸红袍，青龙偃月刀寒光闪闪。
饮马桥旧照片
有个醉汉半夜摸进庙里撒尿，糊里糊涂撞翻了供桌。守夜的清兵听见动静冲进去，只见关公像脚下踩着个浑身酒气的汉子，刀刃上还滴着血。清兵头目吓得直磕头："关老爷显圣了！" 一传出去，清兵们连夜退兵，苏州城就这么保住了。后来人们发现，那把刀其实是庙祝新刷的红漆，醉汉摔破的酒坛染红了地面，可谁也不愿意拆穿这个 "误会"。
从石拱桥到水泥洞：桥底下的岁月
老辈人还记得，解放前的饮马桥是座青石板拱桥，桥洞里能停船。夏天卖西瓜的船从桥下过，孩子们脱光了跳下去摸瓜，一摸一个准。如今桥早拆了，变成了人民路底下的水泥涵洞，车来车往像条铁龙。护城河填了，护龙街改成了大马路，可老人们说起饮马桥的故事，还是会眯着眼笑："桥没了，故事还在河里漂着呢！"
为了交通，饮马桥拆了，真是可惜！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