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们说魏锦妤垂帘听政,把持朝政,是女子之辱。
后来,也是他们说:“魏锦妤是贤后,为国而死,女子典范。”
……
“陛下……驾崩!”




宦官一声悠长的悲鸣,从太极殿响起,传遍整个皇宫。
寿康宫内,则是一片火光冲天,血流成河。
魏锦妤看着小太监们,将发动宫变,意图篡位的大皇子尸身拖走,胸腔里的心砰砰直跳。
“娘娘,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刚哄睡年幼新帝的宫女绿竹从内殿出来,忧心忡忡。
魏锦妤比她更明白处境的艰难。
先帝走得太急,只留下一道遗旨封了她的儿子盛添启为新帝。绿竹的话,就像是一声惊雷,将谢绰玉炸得久久回不过神。
他脸色苍白,嘴唇皴裂,不敢置信地从齿缝中挤出:“什么……”
谢绰玉不敢相信,亦不敢承认。
他那双狭长的眸眼,平时里幽深得像见不到底,此时却空洞无物。
绿竹朝着魏锦妤的尸身磕了几个响头,抱着必死的决心不管不顾继续说道。
“谢太傅,谢家满门获罪而死,为何偏偏你活了下来,太傅不曾思考过这个问题吗?”
谢绰玉胸腔蕴含巨大的恐慌,他喉咙干涩,听到绿竹继续说。
“是我们小姐,是她答应入宫,才让太师松口,护你活了下来。”
绿竹哽咽着声音:“小姐她也是身不由己啊,她曾经说过,恨自己是女儿身,恨她文不能入朝为官,武不能上阵杀敌,凭她自身,压根无法救你,除了入宫为妃,她没别的法子。”
“你以为她就不痛苦吗?她刚入宫就生了一场重病,半点求生的意志多没有,因为她知道,自己和你再无可能了……”
绿竹看着死去多时的魏锦妤,泪眼婆娑,哭得泣不成声。



他说道:“等下次有机会吧。”
江昱不过随口一说,张若若却往心里去了,扭头问道:“你什么时候有空?”
黑马刚好跑到一处拐角,张若若这么一扭,差点摔了下来。
“小心!”江昱及时搂住她的腰,把她拉了回来。
她吓了一跳,紧紧抱住了马脖子,不敢再乱动。
江昱见她终于老实了下来,缓缓说道:“我两日后要回到边关,等我下次回来再教你。”
她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不再吭声。
等二人来到江府门口,江昱停下马,从马上跳了下来。
他伸出双手,道:“来,我扶你下来。”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张若若抱住马脖子,一条腿从马背上跨过来,双脚在空中扑腾了几下,缓缓踩到了地面上。
她用手捋了捋裙摆,对江昱说道:“多谢你送我到这里,改日我派人送上谢礼。”
江昱轻轻点头,“客气。”
“我要去敲门了,告辞。”张若若一本正经地抱拳,转身往大门走去。
她刚要伸手敲门,忽然发现门上多了一道黑影,扭头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江昱面不改色地说道:“我也有事要和岁欢说。”
“现在都这么晚了,你有事不能明天说吗?”
“来都来了,今天一起说了吧。”
张若若瞪他一眼,往旁边走了几步,抬手拍了拍门。
不一会儿,门内传来脚步声,于吉一边把袄穿在身上,一边打开了门,打着哈欠问道:“谁啊?”
“于叔,是我。”张若若自来熟地打了声招呼,“我找岁欢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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