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洛阳城的暮色总是来得格外早。
沈南璆收拾好药箱，将最后一味药材放入柜中。医馆外，细雨绵绵，青石板路上泛着湿润的光。他站在门前，望着街角那盏摇曳的灯笼，忽然想起三日前那位不速之客。
那是个身着锦袍的中年人，腰间佩着玉带，举手投足间透着贵气。他在医馆里转了一圈，目光在沈南璆脸上停留许久，最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沈南璆当时并未在意，如今想来，那人的眼神里似乎藏着什么。
"沈大夫！"一声急促的呼喊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人冲进医馆，脸色煞白："求您救救我妹妹！她、她快不行了！"
沈南璆立即提起药箱："带路。"
雨越下越大，沈南璆跟着年轻人穿过几条巷子，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推开门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床榻上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少女，身下的被褥已被鲜血浸透。
"这是......"沈南璆快步上前把脉，眉头越皱越紧，"小产？"
年轻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您救救她！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沈南璆没有多问，立即取出银针。少女的脉象极其微弱，显然是失血过多。他一边施针，一边吩咐年轻人去煎药。整整两个时辰，他才将少女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记住，这服药每日三次，连服七日。"沈南璆写下药方，"切记不可再让她受寒受惊。"
年轻人千恩万谢，却拿不出诊金。沈南璆摆摆手："救人要紧，诊金日后再说。"
走出院门时，雨已经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沈南璆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仿佛有人在暗处窥视。他加快脚步，却在拐角处被人拦住了去路。
"沈大夫，好医术啊。"
是那个锦袍中年人。他身后站着几个彪形大汉，月光下，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阁下是......"
"在下姓张，是控鹤监的人。"中年人微微一笑，"沈大夫可知道，你刚才救的是谁家的女儿？"
沈南璆心头一紧。控鹤监，那是女皇专门设立寻找美男子的机构。他早该想到，能在洛阳城如此嚣张的，必定是权贵之家。
"那是礼部尚书家的千金。"中年人凑近一步，"你救了她的命，却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沈南璆后退一步："在下只是医者，治病救人是本分......"
"可惜啊，"中年人打断他，"有些事，知道了就得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几个大汉已经围了上来。沈南璆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拐进一条小巷，却发现自己走进了死胡同。
"跑啊，怎么不跑了？"中年人慢悠悠地跟上来，"不过说实话，我倒是舍不得杀你。就凭你这张脸......"
沈南璆背靠着墙，心跳如鼓。月光下，中年人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
"带走。"
这是沈南璆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房间布置奢华，处处透着皇家气派。他刚要起身，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沈大夫醒了？"
一个宫女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几个端着托盘的侍女。她们将衣物、饰品一一摆开，然后开始为他更衣梳洗。
"这是要做什么？"沈南璆想要拒绝，却被宫女按住。
"陛下要见您。"
沈南璆的心猛地一跳。陛下？武则天？
他被带到一处偏殿，殿内焚着龙涎香，袅袅青烟中，他看见一个身着明黄龙袍的身影。那人转过身来，沈南璆连忙跪下。
"抬起头来。"
声音威严中带着一丝慵懒。沈南璆缓缓抬头，对上了一双锐利的眼睛。那双眼睛在他脸上停留许久，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像，真像......"
武则天喃喃自语。她站起身，走到沈南璆面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这个动作让沈南璆浑身僵硬，他能闻到女皇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你叫沈南璆？"
"是。"
"听说你医术了得？"
"略通一二。"
武则天轻笑一声："谦虚了。能在那种情况下救回人命，可不是略通一二就能做到的。"
沈南璆低下头："陛下过奖。"
"从今日起，你就留在太医院吧。"武则天转身回到龙椅上，"朕最近总觉得身子不适，正好让你看看。"
"臣遵旨。"
沈南璆退出殿外时，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
沈南璆在太医院的日子并不轻松。
每日清晨，他都要与其他御医一同前往甘露殿为武则天请脉。女皇的身体其实并无大碍，但她似乎格外享受这个过程。每当沈南璆的手指搭上她的手腕，她总会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注视着他。
"沈爱卿，"某日请脉时，武则天忽然开口，"你可知道，你与先帝有几分相似？"
沈南璆的手微微一颤："臣惶恐。"
"不必惶恐。"武则天收回手，示意宫女退下，"先帝在世时，也常常这样为朕把脉。你的手法，与他如出一辙。"
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沈南璆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能感觉到女皇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危险的暧昧。
"陛下......"他刚要开口，武则天却突然站起身。
"陪朕去御花园走走。"
这是命令，不是请求。沈南璆只能跟上。时值深秋，御花园里菊花盛开，金灿灿的一片。武则天走在前头，忽然停下脚步。
"沈爱卿可曾婚配？"
"回陛下，臣......"
"朕听说，你在洛阳时，曾与一位女子定亲？"
沈南璆心头一紧。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对方是洛阳城一位富商的女儿。若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夺走了她的性命......
"是。"
"可惜了。"武则天转过身，目光灼灼，"不过这样也好。若是有了家室，反倒不便。"
沈南璆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
当晚，他被召入寝宫。
寝宫内烛光摇曳，武则天只着轻纱，倚在榻上。沈南璆跪在榻前，额头渗出冷汗。
"沈爱卿，"武则天轻声唤他，"过来。"
他艰难地挪动脚步。女皇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冰凉。
"你知道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迷离，"每次看到你，朕都会想起先帝。你们太像了......"
沈南璆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女皇的手顺着他的脸颊滑下，落在他的衣襟上。
"陛下......"他想要后退，却被武则天一把拉住。
"怕什么？"她轻笑，"朕又不会吃了你。"
话虽如此，她的眼神却让沈南璆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那不是情欲，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