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与越南的关系,是一对国际问题的子母扣,如果不能解开其中的关键部分,就无法理解越南对于中国、美国的价值和意义。
而这些大背景之后,还有许多许多的“小事”,那就是越南,这里发生的自卫反击战,在具体战役上,我们已经多年没有打过仗,部队中大多数中下级指挥员缺乏实战经验,多年的特殊运动,导致许多干部军事素质很差。
除了越南的气候、地形、地雷给我们很大的战斗损员之外,还有许多非常低级的失误,造成了大量的非战斗损员,这是我军历史上惨痛的教训。
越南与中国的特殊关系
自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中越由于相同的意识形态,一直是同进同退,尤其是在美国对越南发动战争期间,谁都清楚这场战争的意义是针对中国的另一场朝鲜战争。
但美军的轰炸机迟迟不敢对中越边境40公里内的重要地带进行轰炸,就是怕中国军队直接参战,而美军在朝鲜的失败还历历在目,故而不敢招惹中国。
可这样一来,美军就需要接受我们对越南的援助,作为地区广大的后勤线,美国又再打一场持久战,能胜利吗?
只要看《战争启示录》,就知道美军在越南死的人有多惨,伤亡的数字夸张到美国国内青年反抗政府,拒绝参军。
而我们与越南正是在这时建立的友谊,可是随着胡志明的离世,越南改由亲苏人士领导,而中国与苏联在珍宝岛的坦克事件,让苏联与我们彻底闹翻,进而衍生出苏越之间亲善,签订合作条约,要合围中国。
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改革开放前夕。
也正因此,越南开始不断对中国边境进行骚扰,为了给东南亚以稳定的边境环境,更为了广东、香港的改革大业,我们才发动了对越自卫反击战。
仓促应战,指挥混乱
接替胡志明执政越南的是黎笋,这个人也是够损的,借着苏联人撑腰,他将我南海六座岛屿占为己有,还在中越边境杀害中国工作人员。
在各种试探中,越南在我国广西、云南等地占领我国领土160处,发动了700多次攻击,造成平民死亡300多人。
忍无可忍,也就无需再忍,中央军委一声令下,昆明军区为主力部队,广东军区为侧翼开始对越反击。
但是仓促的战争让十年没有战斗、疏于应战的部队吃了太多没有意义的亏。
一些没有经过预先计划的士兵被没有指挥经验的干部胡乱的指示冲向山头,大量的人覆盖了越南的山头后,立刻成了越南游击队员的活靶子,这其中的死亡,很多是整排整连。
除了这种非常蠢的指挥员,还有一些人相对谨慎,但是他们没有战斗经验,在没有目标的情况下胡乱开枪。
尤其对于刚刚接管阵地的人员而言,由于不熟悉地形、心理上过于紧张,到了晚上,越南的天气闷热潮湿,还有数不清的蛇虫鼠蚁,那些本地兵还好一些,北方兵根本无法适应,原来那些在兵营里被当做少爷般对待的骄兵,很快就出现了幻觉。
在山缝里待的久了,十天半个月一遇到风吹草动,都会如草木皆兵一般胡乱开枪,这种壮胆式的开枪,真的有多大效果吗?
多半是相邻阵地也跟着乱打,冲锋枪也用上了,手榴弹也用上了,不经意间就把仅有的弹药消耗光了。
可那个时候我们国家多穷,没有了子弹,就只能等死了,目标因为乱打枪而暴露,也将自己的情况暴露给了越军,而越南军人以逸待劳,一听就知道是换防了,这时候一哄而上,或是打上几发炮弹,造成了我军初期大量无意义的死亡。
更有甚者,是一些误会造成自己人打自己人,比如某师炮兵团,因为夜晚换防,一个河南来的排长因为闹出了一点动静,而被误认为是特务,当值班战士用湖南口音反问他口令的时候,也不知是没听懂还是过于紧张,排长竟也误以为对方是特务,互相开起枪来。
直到一名老兵加入了新兵一方,一颗手榴弹炸死了排长,直到第二天,才在洞外找到了排长的尸体,这样的失误错杀,还不止一起。
有的小队在执行任务时会出现脚滑滑枪以至于大家乱开枪的行为,而此时战斗队形没有站好就开枪,自己人死伤是最大的,某班班长就这样被没有经验的副班长误伤,从而饮恨而终。
地雷战、地道战,反过来伤害自己
美军在越南战场最怕的,不是枪子,而是越南人的地雷阵,在这种丛林弥补的地区,地雷、地道全是绿色,哪里能分得清楚,一拉线全队全班乃至全连人都可能全军覆灭,毕竟地雷炸一个就会引发其他地雷,可能没有敌人,自己就被炸飞了。
我们中国的军人在对阵越军之时,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毕竟我们是地雷战和地道战的祖宗和行家。
可是,有时候地雷埋得太多了,就会出意外,在老山防御战中,中越双方将全球最多的地雷买入了这个弹丸之地,而我们要运弹药和药品,在雨林中一个不小心,就被自己的地雷炸死了,更有甚者为了躲炮弹,东跑西跑被自己布的地雷炸死了。
这种伤亡,有时候成为一个战斗团最大比例的死亡,步兵们不熟悉排雷知识,工兵也不会天天跟着几百几千的步兵,那么密集的地雷经常会有自己人踩爆。
所以有的聪明的士兵就爬树来躲地雷,可有的树因为阴雨潮湿腐朽,一爬就断了,就掉到地雷坑中,被炸之后,其他人因为远离伤员,前有其他地雷,不得及时施救,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
而我们对越战争停止后,中国出现了很多因为伤残而退伍的战士,他们有的缺少胳膊,有的这少一块那少一块,大多数不是子弹打的,而是地雷所伤,多么可惜的士兵,一辈子不能正常的生活,而残疾却要永伴终身!
气候、地形造成的伤害
越南人常被戏称为“猴子”,主要是因为他们身形消瘦、黝黑,还经常勾腰驼背,这不是生来就这样,而是由于越南特殊的环境。
在那种潮热湿滑的山地雨林中穿行,要有特种兵一般的身手,猴子那样的矫健才能成为优秀的游击队员,所以这些人都十分能忍受炎热、酷暑和雨水,看看美国大兵在越南丛林的回忆就知道,那简直是人间噩梦。
而云南人有吃蛇虫鼠蚁的饮食习惯,越南就更是如此,但我们北方来的兵不知道这些,深受其害。
老鼠生命力极其顽强,是军中一大害,它们偷吃粮食、压缩饼干和面粉,经常被士兵逮到,有的老鼠会咬断电话线,还会造成通讯失联,老鼠对气味很敏感,尤其对没洗的袜子等衣物有兴趣,可前线哪有时间换洗衣物,就这样,战士们经常被老鼠咬伤。
还有老鼠晚上来骚扰人,把战士的皮肤咬的红肿不堪,只能忍受其害。
除了老鼠,蛇也是一大危险,老山猫耳洞的蟒有两三米甚至四五米长的,战士们知道它们是这里的真正王者,就用午餐肉罐头喂饱它们,老山战士们说,一百只鼠有一百个故事,而一百只蟒只有一个故事,它们不像老鼠那样多动,吃饱了就走。
可有时候,蟒蛇也有意外地爬到战士的床上,冰凉地缠绕在人的身上,能把人吓死,有的甚至还因此丧命。
事后,战士常是被吓得好几晚睡不着,吃不下饭,发烧到40多度,昏迷三五次,能把人的战斗能力折磨殆尽。
其实,除了蟒,更多的是毒蛇,老山山上凉,山脚热,毒蛇就多起来,这种生物不像蟒蛇能吃饱不来,它们经常会意外造访,在人身上爬来爬去,睡梦中被蛇光顾就会抓狂,没了魂一样,被咬伤而死亡的不计其数,毒发起来,两个手疼得劲道向上钻,头晕得不得了。
有的战士被咬伤输了七天氧,45天出院还是非常虚弱。
而有的战士被毒蛇咬伤之后,毒发很快,只能由战友快速吸毒、挖肉止毒,可还是难以止住毒素上身,之后就开始说胡话,直到医生来了打了各种蛋白酶解毒才罢。
当然,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减员原因,也是成为战士们坚持不到最后的原因,那就是心理因素。
思乡不过老山崖
老山作为对越最为残酷的阵线之一,留下了无数人的青春、鲜血甚至生命,而许多士兵因为思想难耐、没有寄托,只好把家信读了一遍又一遍,这样的时间长了,战士们的心理也出现了非常大的变化。
某班长在收到未婚妻的信后,本来满怀期待能有所安慰,没想到看到的却是退婚的信息,之后,班长的性格就越来越执拗,不知道是一心求死还是心情恍惚,一发炮弹粉碎了他的身体,大大小小的战斗都没能让班长送命,却在这次来信之后出了这样的事。
士兵们不相信班长会死,轮流给他做人工呼吸,两个小时后,班长的鼻孔和耳朵里没出了紫色的血液,班长终于心死人也死了。
战士们宁愿相信他是自愿赴死的,而不是因为越南鬼子的炮弹,只有这样,才能有一丝新的寄托,才能在这黑白不分、没有昼夜的日子里熬下去、活下去。
猫耳洞的战士们在连日的流汗中,身上长出鳞状物,身上挠的红肿不堪,直到发烧和精神崩溃将他们击倒。
精神高度紧张,肉体上就会很快松弛,久而久之,周身无力、肌肉萎缩,有的人想起班长的死,有的人手抖,睡觉会哭、大脑失常、神经衰弱。
有的战士受不住了,就在地雷阵地上乱跑解压,有的人拿手榴弹砸头,以图解脱。
这样的事发生在无数的阵地里,也发生在无数的战士身上,而他们都没有因此而离开战友,在医院简单疗养之后,又回到大家身边。
虽然有这么多的牺牲和故事,我们中国军队还是粉碎了越南人的阴谋,最终给改革开放营造了安稳的边境环境,而那些最可爱的战士们,再一次书写了共和国之辉。
参考文献:
中越战争密录,张卫明 金辉 张惠生 等著,中国青年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