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73年初春,我乘坐从北京开往河南的列车,踏上探亲之路。
当时的我,只是个刚提干的普通军官,而她看起来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兵。
一年的书信往来,却在我鼓起勇气向她表白后,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那趟火车,改变了我的一生。
1
我出生在河南南阳一个偏远山村,家里穷得叮当响。
父母都是地道农民,一辈子与土地打交道。我家兄弟姐妹六个,我排行老四,上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下有一弟一妹。
大姐和二姐都只读到小学三年级就辍学了,家里实在供不起。
我读初中那年,大姐嫁给了县供销社的一个科员,这在当时可是个"吃皇粮"的铁饭碗。二姐嫁给了邻村的小学老师,日子过得清贫但踏实。
"老四,你一定要好好念书,将来考个大学,光宗耀祖!"每次干活累了,母亲总会这样嘱咐我,眼里满是期待。
我虽然成绩不错,但家里实在拿不出钱让我继续念书。幸好大姐夫和二姐夫时常接济家里,再加上哥哥外出做工挣了些钱,我才能勉强完成高中学业。
1970年夏天,我高中毕业了,带着一纸毕业证回到村里。
那时农村实行工分制,我每天干活能挣八个工分,后来因为识字多,被安排去大队部记工分,每天还能多得两个工分。
"小刘,你这娃识字多,干活又勤快,不如去参军吧。当兵提干,可是改变命运的好路子!"大队书记王大伯拍着我的肩膀说。
2
那年冬天,村里开始征兵。王大伯特意为我争取了一个名额。经过体检和政审,我顺利入选。
临行前一晚,父亲破天荒地拿出珍藏多年的半瓶白酒,给我倒了一小杯。
"儿啊,你是咱刘家第一个当兵的,到了部队要好好干,别给家里丢脸。"他苍老的脸在油灯下显得格外沧桑。
那一刻,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在部队出人头地,改变家里的贫困面貌。
入伍第二天,我和其他新兵一起坐上了北上的列车,被分配到北方的某部队。
初到部队,一切都很陌生,但我很快适应了紧张有序的军营生活。
新兵连三个月训练后,因为表现突出,我被分到了特种侦察连。
这是个艰苦但荣誉的岗位,意味着更多的训练、更严格的要求,但也有更大的提干机会。
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训练中:五公里武装越野,我总是第一个冲过终点线;野外生存训练,我能在最恶劣环境下坚持最长时间;射击考核,我的成绩始终名列前茅。
功夫不负有心人,入伍第二年,我被提拔为副班长;第三年,晋升为班长。
1973年初春,我参加完师教导队集训回来,终于如愿以偿提了干,成为了一名少尉军官。
3
提干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探亲。乘上开往河南的列车,我的心情无比激动。
三年多没回家,不知父母是否安好。
列车缓缓启动,我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靠窗的一个位置。
不一会儿,一位扎着马尾辫的女兵走了过来,看了看票号,坐在了我旁边。
她穿着笔挺的军装,衣领上别着一枚闪亮的护士徽章,看起来二十出头,面容清秀,一双明亮的眼睛透着机灵和干练。
"同志,你也是回家探亲的吗?"她主动搭话,声音清脆悦耳。
"是啊,刚提干,回去看看父母。"我有些腼腆地回答。
"恭喜提干!"她笑着说,"我叫英子,在军区总医院当护士。你呢?"
"我叫刘勇,在特侦连当排长。"我回答道,心里暗暗高兴有人能聊天解闷。
坐在我们对面的一位大妈笑呵呵地说:"你们小两口真般配,都是军人,还穿着一样的军装。"
我顿时尴尬得满脸通红,连忙解释:"大妈,我们不是...我们刚认识..."
英子倒是落落大方:"大妈您看错了,我们只是恰好坐在一起的战友。"
4
尴尬的开场白后,我们却意外地聊得火热。
从部队生活到家乡变化,从电影《地道战》到小说《红岩》,话题源源不断。
"你家是哪里的?"列车经过郑州时,我问道。
"北京的。"她简短地回答,似乎不愿多谈家庭,便转移了话题。
一路上,我被她的见识和谈吐所吸引。与我接触过的农村姑娘不同,她既有军人的干练,又有知识女性的文雅。
列车到站前,我们互相留了通信地址。我鼓足勇气问:"以后可以给你写信吗?"
她微微一笑:"当然可以,我很期待你的来信。"
回到家乡,看到破旧的土坯房和父母佝偻的身影,我心中百感交集。
提干的消息很快在村里传开,前来道贺的络绎不绝。
"老四回来了,还当官了!"邻居们纷纷传颂,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村里好几家都来说亲,甚至连大队书记王大伯都想把自己的侄女介绍给我。
但我心里始终惦记着那个叫英子的女兵,回到部队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写信。
5
没想到,我的信刚寄出没几天,就收到了她的回信。
从此,我们书信不断,每个月至少往来三四封信。透过笔墨纸砚,我渐渐了解了这个女孩:她喜欢读书,尤其钟爱徐志摩的诗;她弹得一手好钢琴;她有个在国外留学的哥哥;她从小就立志当一名白衣天使...
每次收到她的信,我都如获至宝,反复阅读。有时为了写出一封漂亮的回信,我甚至会提前打草稿,然后工工整整地誊抄一遍。
同年冬天,我在一次野外训练中不慎摔伤了腿,被送到了军区总医院。当我躺在病床上时,护士站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刘排长,好久不见。"
抬头一看,是英子!她穿着洁白的护士服,端着药盘站在床前,明亮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原来你在这个医院啊!"我又惊又喜。
从那天起,她每天都会来查房,为我换药、测体温。有时下班后还会留下来陪我聊天,甚至给我带来自己做的点心。
其他伤员都投来羡慕的目光:"刘排长,有人照顾就是好啊!"
我只能腼腆地笑笑,但心里确实比蜜还甜。一个月后我出院了,为了感谢她的照顾,我咬牙用积蓄买了一个银质手链送给她。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她推辞道。
"就当是对你照顾我的感谢。"我坚持道,"我们部队有句话:军人送出的礼物,不能拒绝,否则是看不起人。"
她莞尔一笑,收下了手链。那天,我们一起去看了电影《红色娘子军》,又在军区食堂吃了顿饭。
6
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每逢休息日,我都会去医院找她,一起去看电影,或者在军区大院的小花园散步。
一年如水般流过,1975年春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向她表白。那天,我特意请了半天假,买了一束康乃馨,在医院门口等她下班。
"英子,我有话想对你说。"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什么话这么正式?"她接过花,好奇地问。
"我...我喜欢你,想和你...交往。"我支支吾吾地说出了准备了一个月的话。
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头看着手中的花,脸上泛起红晕。
"英子,我知道我只是个农村出身的穷小子,但我保证会努力上进,给你幸福。"我急切地补充道。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刘勇,我也喜欢你。但是..."
"但是什么?"我心一沉。
"但是有些事情我得先告诉你,然后再问你一次,你确定要和我在一起吗?"她的表情变得严肃。
我心中忐忑:"什么事这么严重?"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决心要说什么。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车停在医院门口,一个年轻人走下车,大声喊道:"英子!你爸找你,有急事!"
英子脸色一变:"我得走了,改天再说。"说完,匆忙上了车。
车子绝尘而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满腹疑惑。
她刚才要说什么?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严肃?
接下来几天,英子似乎消失了一般,既不上班,也不回我的信。
我忐忑不安,每天都去医院打听,护士站的同事只说她请假了,其他一概不知。
一周后,我终于收到了她的一封信,只有简短的几行字:"刘勇,对不起,有些事情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明天下午三点,我在军区大院北门的小花园等你,一切都会解释清楚。"
第二天,我提前一小时就到了约定地点。小花园里春意盎然,桃花盛开,但我无心欣赏美景,只是焦急地等待。
三点整,英子准时出现了。
她穿着便装,一件淡蓝色连衣裙,长发披肩,比平时更加美丽动人。
我以为她打扮这么漂亮,是要答应我的表白,没想到,她的一句话让我彻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