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再次袭来,春天还会远吗


九九刚过,五台山下了半尺厚的雪,寒冬再次袭来。阿弥问弘愿老禅师,春天还会远吗?哪句佛经饱含寒雪春意天人合一的禅境?


老禅师说:厚雪藏春。




清晨推开窗,檐角的冰溜子折出冷光。九九刚尽的五台山又覆了层厚厚的新雪,压得青石阶像浸过牛乳的玉带。阿弥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往禅院去,远远望见老禅师在扫雪,竹扫帚尖勾出的弧线忽长忽短,竟在雪地上画出一朵八瓣莲。
“禅师啊!九九都过了。”阿弥呵着白气,看老禅师将积雪堆成宝塔状,“这倒春寒比腊月还凶。”扫帚尖忽然顿住,在雪塔底端戳出个孔洞。老禅师直起腰,冻得通红的指尖点向雪堆:“且看这雪菩萨。”
阳光斜斜切过塔尖,雪洞里竟蜷着团嫩青,原是去年掉落的松果。六棱冰晶裹着松果,倒像水晶罩里供着的翡翠雕件。阿弥凑近细看,松果尖上还凝着冰珠,倒映着老禅师霜白的眉。
“《华严经》说‘譬如虚空,含有众像’。”老禅师用扫帚柄轻叩雪堆,簌簌落雪间露出更多松果,“你看这雪茧裹着春蚕,寒冬揣着惊蛰,何曾有过分别?”话音未落,山风掠过舍利塔,檐角铜铃叮咚,惊得积雪扑簌簌落进松林。
斋堂炊烟升起时,日头正照着雪洞里的松果。老禅师舀起陶瓮里的雪水,水面浮着去年晒的松针茶。琥珀色的茶汤倾入粗陶碗,竟泛着圈金边。“寒时饮得冰水暖,春来方知雪味长。”老禅师啜着茶,“《法华经》里说的甘露,怕也不及这松间雪。”
午后扫雪,阿弥特意扫落松果上的雪被。老禅师却将最后几帚雪扫过去:“教它记得冷滋味,来日方长得出云松。”斜阳把俩人的影子印在雪墙上,扫帚划痕竟像飞天扬起的飘带。
暮鼓震落松枝积雪时,阿弥忽然懂了:原来倒春寒是菩萨洒的杨枝水,松果是佛祖按的朱砂印。就像《金刚经》说的“如露亦如电”,冬与春哪有什么结界?不过是我们眼里落了霜,错把须臾当恒常。
山月爬上经幡,雪地泛起蓝光。老禅师磨墨的沙沙声里,分明听见雪地中松子挣破冰壳的脆响。
天天念能量偈,稽首顶礼至尊诸圣为众生祈福:南无阿祖太上老君!阿弥陀佛!六时吉祥!阿观自在,日日好日!行善积德,越来越好!南无阿弥陀佛,一切变得越来越好!但愿一切如你所愿!摩诃般若波罗蜜多!阿观自在,菩提萨婆诃!阿观自在,南无观音观自在菩萨!南无观音观自在菩萨!………
(李松阳2025公历0317《非常财富》 第02848篇 阿弥闻道第1008期》编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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