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一首歌,爱一座城
如果《可能》,请让我给铜陵写一封情书
孙长江
二十三年前,我背着行囊从大学的画室出发,跨过长江来到小城铜陵,一列火车在城中突兀地挡住我前进的步伐。如今,偶尔疾驶而过的绿皮火车成了我窗前的风景,有时候,也闯进我的记忆,带走我淡淡的乡愁。
写《可能》(铜陵版)的初衷很简单:想让更多人知道,在长江岸边有座叫铜陵的小城,她既有三千年的青铜记忆,也有热气腾腾的人间烟火。或许,这里没有北上广深的繁华喧嚣,但小城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都藏着让人心动的“可能”。
有年秋天,阿姨给我带来一瓶糖醋白姜说:“尝尝,这是铜陵的味道。”用牙签挑起一片,遮住窗前的阳光,琥珀色的姜片裹着晶亮的糖浆,泛着温润的浅金色,仿佛把铜陵三千年的秋色都酿进了肌理。
有次站在大通古镇的老街上,看着青石板路面上卧着一只晒太阳的猫,江风吹来,鱼腥味混着白姜的辛香。那一瞬间,我好像触摸到了小城的温度——它不在宏大的历史叙事里,而在菜市场的人群中,在街角早餐店的牛骨汤里。
去天井湖闲逛,遇见晨练的老人用铜陵话聊着家长里短;在博物馆,看到战国青铜古剑的纹路里还留着匠人的指纹;在江心洲的沙滩,年轻的情侣穿着古装奔跑,衣袂飘飘;在西湖湿地公园,孩子拽着手中的线,七彩的哪吒在空中飞向云朵;有朋自远方来,滚滚长江做背景,我陪他在滨江书屋品咖啡;陪家人在草地露营,闺女说,太惬意了,如果可能,最好每周都来一次。这些画面像散落的珠子,突然被“可能”这个词串成了项链——这座小城,原本就有许多的可能。
在创作《可能》(铜陵版)时,最难的是怎么把铜陵的“好”写进歌里。铜陵的“好”那么多,歌词的字数又那么少,如何让凤凰山的牡丹香飘进歌词,把长江的汽笛声揉进轻快的旋律,再把大通古镇小磨麻油的香味藏在编曲的某个角落,这是个难题。我写出来的,不过是给铜陵的一封情书。
有句歌词“可能千米的井下,许多开采的人”,其实是一个真实的场景。那年,我在冬瓜山进下千米采风,突然想起,我看见的巷道和三千年前开采工人见到的是同样的场景,那种时空交错的感觉,让我想到今天的铜陵人:他们传承着青铜的坚韧,也在创造新时代的奇迹。
有人问我:“现在谁还在听宣传城市的歌?”我的回答是:这不是宣传,是分享。我想告诉那些挤在北上广深地铁里的年轻人:有个地方,你可以早晨在江边看轮船划过朝阳,上午在铜官数谷写代码,下午溜达到犁桥水镇喝杯姜茶,傍晚还能去永泉小镇漫步在忆江南十二景中。当然,你也可以什么都不干,和我一样,就在窗前看一列疾驶而过的绿皮火车,它能闯进你的记忆,也能带走你淡淡的乡愁。
听完这首歌,朋友和我说:“我想去铜陵看看。”那一刻我知道,这首歌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它或许没有流量密码,但带着铜陵人特有的朴实和真诚——就像邻家小妹递来的一碗甜米酒,不花哨,不醉人,但暖胃又暖心。它让铜陵不再只是地图上的一个点,而是无数人心中温暖的“可能”。
我想,若每一个铜陵人都露出真诚的微笑,近者悦,远者来。那么,铜陵一定会谱写这个时代许许多多的“可能”。
可能(铜陵版)
改编:孙长江
可能铜陵的天空 吹着温暖的风
可能时光被留住 从此难舍难分
可能在凤凰山下 遇见难忘的人
可能到天井小镇 依然爱得纯真
可能千米的井下 许多开采的人
可能立新小酒店 有盏孤独的灯
可能走过长江路 有人与你前行
可能在地下商场 才能假装转身
可能大山桃花里 还有你的影踪
可能要去趟大通 才能散开心情
可能我曾想和你 一起走完一生
可能笑着流出来 依然还很天真
可能梨桥有小船 为你远去送行
可能在西湖湿地 有人成了风景
可能再也找不到 一起出行的人
可能走过了经年 回忆才会坚定
可能到北斗星城 才能忘了灵魂
可能百合庄园里 鲜花遇见爱情
可能去永泉小镇 才能片刻安宁
可能一起的岁月 不敢负重前行
可能大山桃花里 还有你的影踪
可能要去趟大通 才能散开心情
可能我曾想和你 一起走完一生
可能笑着流出泪
可能终于有一天 你要离开铜陵
可能也有很多人 在此终老一生
可能一切的可能 相信才有可能
可能恋上了铜陵 才算爱的认真
作者简介
孙长江,安徽省高层次D类人才,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安徽文学院签约作家,铜陵市作家协会副主席,铜官区作家协会主席,铜陵市首批文化名家工作室领衔人,市宣传思想文化领域拔尖人才,市社会科学专家库入库专家。已发表散文、小说、报告文学300余万字。中短篇小说先后在《小说月报》《当代小说》《清明》《啄木鸟》等文学期刊发表。已公开出版《那年那月》《那年的蝴蝶》《仰视一朵花开》《马不停蹄的忧伤》等8部作品。中篇小说《地下商场的少年》获2017——2018年度安徽省社会科学奖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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