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Duterte)今天抵达了荷兰。昨天他被送往迪拜,今天乘飞机飞来荷兰鹿特丹的机场。抵达后,他被关押在海牙的斯赫弗宁恩监狱。
国际刑事法院(ICC)关押着犯有种族灭绝罪或危害人类罪的国际嫌疑人。许多专家认为,这是世界上“最人道的监狱”。英国《泰晤士报》曾将其称为“海牙的希尔顿酒店”。
杜特尔特昨天访问香港后在马尼拉被捕。国际刑警组织已对其发出通缉令,杜特尔特被国际刑事法院怀疑犯有反人类罪。在他的统治下,以禁毒为名,有数千人被杀害。受害者包括毒贩,也有很多吸毒者。
联合国拘留所UNDU(De United Nations Detention Unit)在海牙地区监狱Penitentiaire Inrichting Haaglanden(该监狱的正式名称)有自己的大楼。无论如何,这是一座特殊的监狱,因为这是荷兰唯一的一座同时设有精神病中心和囚犯医院的监狱。
联合国驻海牙的机构在保障嫌疑人权利方面达到了最高标准。南斯拉夫法庭(现已不复存在)的第一任庭长、意大利国际法教授卡塞塞(Antonio Cassese)于 1993 年认为,联合国在拘留嫌疑人方面也发挥着示范作用。
这句话至今仍然适用,联合国网站称,监狱的规定受到人道主义原则和尊重人类尊严的启发。
因此,囚犯戴的镣铐尽可能少。监狱里还有一个小型健身房,嫌疑人可以在那里学习和锻炼。用餐也会考虑囚犯的饮食要求和宗教习惯,并已经设立了单独的房间来接待家属。
此外,牢房门在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开着的,囚犯可以在 UNDU 的楼层里走动。在狱警的午休时间和晚上,囚犯则被锁在牢房里。
联合国已与国际红十字会达成协议,将定期访问以检查联合国这所监狱是否遵守所有的协议。
联合国前任主任麦克法登(Tim McFadden)曾这样评价这种宽大处理方式:“对囚犯来说,时间是最大的敌人,充实地度过这段时间是为了防止他们发疯或陷入精神危机。”
在法庭开庭日,荷兰司法机构管理局 (DJI)的国际刑事法庭安全运输部门(Beveiligd Vervoer Internationale Strafhoven)会将嫌疑人往返于监狱和刑事法庭之间运送。最短的路线有一条不足2公里的直路,但他们从来不走那条路,因为太容易预测了,因此很危险。
该监狱和刑事法庭位于荷兰领土,因此适用荷兰法律。荷兰负责运送嫌疑人或囚犯,然而,国际刑事法院确实有权制定某些仅适用于该法院场所内的规则,包括有关安全的规则。不过,荷兰的就业法也不适用于 ICC 员工。
在接受荷兰司法机构管理局杂志采访时,员工们表示,这是一个存在安全和政治风险的法律灰色地带。其中一人说道:“如果运输过程中发生任何事情,我们的首相就必须做出解释。我们的主要任务是防止这种情况发生。”
这个联合国监狱并非国际囚犯服刑的地方。被拘留者暂时被羁押在那里,审判仍在进行中,有时可能需要几年的时间。一旦监禁判决生效,囚犯原则上将前往另一个国家服刑。
位于海牙斯赫弗宁恩的联合国监狱目前并不太忙。英国路透社撰写国际刑事法院有关报道的范登伯格(Stephanie van den Berg)说,目前该牢房内关押着五人,包括前科索沃总统塔奇和一些非洲的民兵领导人。
她解释说,杜特尔特将在几天后被提审: “他不必马上表示是否接受指控,但这通常是人们表示与指控无关且没有犯下罪行的时刻。”
无论如何,这是一个特例,范登伯格强调说:“杜特尔特是继科特迪瓦前总统巴博(Gbagbo)之后第二位接受国际刑事法院审判的国家元首。 从法律角度来看,这也很特殊,因为当杜特尔特被告知国际刑事法院将调查他的禁毒战争时,菲律宾就退出了该法院。”
在现任总统小马科斯的领导下,菲律宾尚未重新加入国际刑事法院。
这位菲律宾前总统被指控在禁毒战争中犯下的至少 43 起谋杀案和反人类罪而被起诉。国际刑事法院报告称,这些杀戮事件发生在 2011 年至 2019 年之间,当时菲律宾仍是国际刑事法院成员国。国际刑事法院因此表示,对杜特尔特的指控是有效的。
据报道,这位前总统的家人再次试图推翻他的引渡。据菲律宾媒体报道,他的女儿已通过律师要求释放其父亲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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