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抬起来。”
白漾应声抬头,垂着眼,递着玉的手却分毫未动。
程衍舟拿起玉佩,玉上已染上白漾的体温,暖玉温融。
看着白漾面无血色的脸,程衍舟眸中墨色沉重,冷嗤一声:“这玉佩经你一个奴婢之手,还想交由世子妃?想辱没谁的身份。”
白漾身形一颤,头又垂下去:“世子爷说的是。”
分明是她一贯的顺从,程衍舟却忽然想让她说点别的什么。
可白漾能上他的床铺,已是天大的抬举了,还能说什么?
烦躁地收回视线,程衍舟随即将手里的玉佩随手往屋外一掷,雪厚无声。
“不要便丢了。”
他拂袖离去。 她怎么能走,又怎么敢走。
“是、是……”齐婉兮撑着墙,才没膝盖发软地跪下来,“妾身与白漾虽只相识短短三月,但也算是交心之人,白漾曾说,自己到了该走的时候,一介婢女,也不可能同世子爷一生相守。”
好一个交心之人。
好一个一生相守。
程衍舟不屑两人情意,也暗嘲白漾痴心妄想,却有种怪异至极的失落。
他又叹自己过于自傲,或是太工于心计,将白漾离开这简单的事情,弄得这般复杂。
日子已经过了十多天,她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程衍舟叫了人来将齐婉兮送回院里之后,如同脱了力般地坐到椅子上。
这些天,抓到了许多人,严刑拷打之下,竟无一人识得白漾。
之前,程衍舟就隐隐有预感,白漾的消失,好像与阴谋无关。
徐美凤怔了一下,轻轻把手抽了出来,笑着说,“好呀,那我以后就享福了,你再娶个媳妇,我就不上班了,天天在家给你们做饭……”
楼上窗户,杨楠早就在看着他们俩,看陈东方和徐美凤亲昵的样子,两人站得很近,说了很久的话,杨楠心中醋意又生。特别是看到徐美凤拍打陈东方的肩膀,陈东方又抓住徐美凤的手,杨楠轻轻哼了一声,使劲把窗关上,一屁股坐在床上。
“还嫂子,嫂子有和小叔子这么亲密的么?”
“动不动就拉上了手,这嫂子也真是挺够呛……还有陈东方,竟然去握徐美凤的手,她可是你亲嫂子……”
“不过杨楠呀杨楠,你也太不争气了,他不就是个打工的吗?哪里配得上你……”
杨楠心中一阵醋一阵盐地寻思了半天,听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不紧不慢走来,知道是他们俩回来了,赶紧用被子蒙上头装睡。
陈东方和徐美凤轻轻进屋上了床。第二天早上,陈东方醒来时,不见杨楠和徐美凤,英子上身只穿一件内衣,正对着小镜子往脸上抹东西,陈东方看去,胸前汹涌澎湃的。黄毛和雷子、胖子在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