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谢悦汉
数十年未回乡下五华县,这次在亲友少辉和堂侄志辉多番游说和鼓励下,终于上周六(8日)回乡(红山村羌輋)探亲三天,见到最亲的堂弟悦华一家人,和他的兄弟悦泉,及其他同乡亲友。由于我的家乡是广东东北部较为偏远山区,相信很少港人知道五华县和到此一游。
志辉虽然读书不多,但他在江西南昌创业成功,在开矿业务方面有相当不错业绩和创造财富,回家乡为照顾年迈双亲建立四千呎豪宅和五千呎平台花园,当晚设宴家中,宴开多席,场面十分热闹,又于翌日请到网红客家歌星到府中演唱,原来客家歌也相当悦耳动听。最难得是志辉热心公益,曾捐资百余万元人民币建校,又捐数十万元重修宗庙,我亦首次在宗庙参加一场隆重拜祭仪式,全程均用客家话讲述,分外有亲切感,而挚爱亲友们真心热情接待,我将毕生难忘。
虽然家乡多年都相当落后贫困,但仍培育出两位杰出之士,谢钦文和谢宝剑,钦文自嘉应师范大学毕业后进入政府工作,出任五华教育局长时,为乡镇培育很多青年学子升上各地大学,他现已进升为梅州市副市长。宝剑亦受惠于当地教育发展,成为羌輋第一位博士,现任暨南大学经济学院特区港澳经济研究所教授,和特区港澳经济研究所副所长,广东省发展改革委战略专家。我更加高兴见到家乡建设日益美好,而各位父老乡亲们均于十年间相继入住两三千方呎新宅,说明大家丰衣足食,过上好日子。
李惠堂(祖籍五华)被评为中国足球球王,推动亚洲足球运动的主要功臣之一,也是中国首位获得国际裁判资格者,他是所有五华同乡引以为荣的大人物。1923年5月,李惠堂首次代表中国足球队参加在日本大阪举行的第六届远东运动会并获得冠军;李惠堂曾在1965年和1966年担任国际足联副主席和亚洲足球联合会副主席等职务,他于1979年因病在香港去世,享年74岁,相信年过60岁的港人都熟悉他的大名。
趁这趟回乡探亲之际,我特意要求去梅州走访“中国客家博物馆”和“叶剑英博物馆”,看完后更加感觉此行收获丰盛。"梅州名为客家人的心灵家园”,据统计,全球约有8000万客家人,约5000万人分布在中国多个省市,以广东拥有2500万客家人最多,原来台湾也有500多万客家人,其馀约1500万人散居世界80多个国家和地区,远至南美秘鲁及牙买加、荷兰、缅甸等地。
梅州古属百越地,秦汉时期为东南连闽粤、西北接扬越、西通南越的交汇之地,是中央政权统一岭南的军事重地。两晋至明清,中原战乱不断,梅州开始成为北人南下避乱、安居乐业的福地,历经千年,南下北人与当地土著(畬族、瑶族等)实现全面交融,形成以汉文化为主体的客家文化核心区域。
在千百年的迁徙过程中,客家系不断淬炼自己,非但没有衰落,反而创造了中国唯一一个不以地域命名的地域文化——客家文化。相信很多人都见过福建客家围楼,群楼,广东省内四角楼,围龙屋,祖先辈们以单一姓氏或族群聚居一起,一方面凝聚宗亲,另方面是齐心抗拒外敌入侵。客家名菜“酿豆腐和梅菜扣肉”更是驰名中外,这次回乡曾多次享受正宗客家菜,真是齿颊留香,回味无穷。
客家人的宗亲意识很强,也极为重视自己祖籍地、迁居地及繁衍发展地的记忆,在这里随处可见的家谱族谱、郡望堂号、门楣楹联等反映出身世系的标志,多年前我旅游马来西亚怡保及槟城,都曾见过客家宗祠。这次回乡最大的感受,所有客家地区均是流行讲客家语,尤其是长者,都不会讲白话(即粤语广州话),但大都能用国语交谈。
另外,我亦到访“叶剑英博物馆”,叶剑英是广东梅县客家人,是国家级领导人,为中国十大元帅之一,也是南昌起义的领导人之一。不过,他并没有在1949年开国大典时列席,因为他当时在广东率领解放军平定国民党残余部队,又于1950年带领解放军登陆海南岛,扫清仍在岛上盘踞的国民党军队,我是在这次参观中才得知。
“叶剑英博物馆”主馆是现代建筑与客家传统元素相结合,馆内存有大量珍贵的历史照片、文献、实物,全面展示叶剑英元帅的革命生涯和卓越贡献,包括叶剑英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新中国建设等不同历史时期的重大事迹。叶剑英简朴故居位于博物馆旁,是叶剑英元帅的出生地和童年生活的地方,他于83岁重访故居时,曾在故居午睡两个小时,传为佳话,他享年89岁。
我非常细心观察叶剑英一生重要事迹,他是英雄出少年,自小就有鸿图大志,他31岁便是中央军委参谋长兼八路军参谋长,一生协助毛泽东参与南征北伐,抗日战争,国共和谈,屡建奇功;1977年,在“文化大革命”结束及平定“四人帮”后,他力挺邓小平复出;在1978年主持全国人大会议,通过“广东省经济特区条例”,以立法程序确定,为成立港澳特区奠定基础。他对建设国家的丰功伟迹经已名留青史。
不过,此次走访梅州及五华地区,见到两地各方面发展,和大湾区9个城市比较,有颇大差距,后来我再上网查找广东省十大落后区,计有汕尾、梅州、清远、阳江、揭阳、河源、云浮、韶关、潮州、茂名,希望未来中央和广东省多关注上述落后地区,能够多给予扶持和引领它们可以加入中国人工智能和绿化经济时代,让当地年青人觉得留守家乡是有希望和有前途,于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