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找工作成了许多人头疼的大事,而其中一个愈发凸显的问题,就是“35 岁门槛”。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35 岁以下”这几个字频繁出现招聘启事上,成了现时大多数企业、单位招聘的标配。甚至有不少高校,那些博士毕业生就是因为过了 35 岁,被心仪的高校拒之门外。
这还不算完,国家推行延迟退休,本想着合理利用人力资源,结果这边就业年龄歧视盛行,两者一碰撞,矛盾激化。
于是,在今年全国两会上,郑功成教授提出“废除 35 岁就业门槛”的建议,瞬间点燃了大众的热议之火。
为啥?因为这戳中了就业市场长久以来的痛点。
先来剖析剖析这“35 岁困境”的病根吧。一方面,制度性歧视明目张胆。高校、科研单位招聘博士,硬性规定 35 岁上限,企业也跟着凑热闹,按学历给划出 27 到 32 岁不等的入职年龄档。这是啥逻辑?就凭年龄就给人判了职业“死刑”,硬生生把生理年龄和工作能力划等号。
近三年,超两成的博士毕业生因为超龄,眼巴巴看着理想岗位却进不去,成了“高学历失业族”。
有个 985 高校的招聘情况更扎心,35 岁以上应聘者,简历筛选通过率连同龄人的三分之一都够不着,大把经验丰富、正当年的职场人,就这么被排挤到就业边缘,没地儿施展拳脚。
另一方面,代际公平失衡严重。延迟退休政策下,本应是经验传承、平稳过渡,可现实呢?60 岁的前辈还在职场奋战,35 岁的中青年却面临职业断崖,“前门延退、后门限龄”,把渐进式退休改革的好意全给抵消了。
更让人揪心的是,这种歧视还在代际间“传染”。年轻人为了躲开年龄陷阱,一股脑儿扎进学历内卷的漩涡。就说 2024 年某招聘平台的数据,选“直博”的硕士生比例同比猛增 17%,大家都想着用更高学历对冲年龄风险,可这非理性升学,把社会教育成本抬得越来越高,长此以往,咋得了?
再看看这年龄歧视带来的“恶果”。首当其冲的就是人力资本的巨额浪费。人才市场调研发现,受年龄限制求职的人里,差不多七成有中高级专业技术资格,这些人本该在职场发光发热,如今却被迫闲置,或者干着大材小用的活儿,一年下来,造成的人才损失粗算都上千亿,这可不是小数目。
往长远看,这还动摇了大家对人力资本投资的信心,职业教育投入和回报周期完全对不上,谁还愿意花心思提升技能呢?
还有经济生态也遭了秧。在智能制造、数字经济这些前沿领域,35 到 45 岁本应是技术骨干中坚力量,可现实招聘里,这个年龄段从业者的岗位匹配度同比下滑 12%。这人才错配反映在企业创新上,那差距明显得很。某开发区统计,员工年龄结构多样的企业,专利产出量比年龄单一的企业高出 40%。
企业要是只盯着年轻人的“青春红利”,一门心思用新人,那积累多年的经验带来的创新势能可就白白流失了,还谈啥高质量发展?
对于这样严重的问题,是时候要解决了。因此,郑功成教授建议:“要废除35岁的就业门槛,创造一个没有年龄歧视的就业市场。建议修改相关法律,将反就业歧视纳入其中,给予明确法律规制。”
说实话,郑功成教授的话在理,法治层面,得动真格重构。
就像郑教授提议的,劳动法、就业促进法里得加个反年龄歧视专章,把歧视行为的法律构成要件掰扯清楚,规定只有符合“岗位必要性原则”才能设年龄门槛,不能随意乱来。
学学欧盟《平等待遇指令》,搞举证责任倒置,用人单位想设年龄限制,得自己证明合理,看他们还敢不敢瞎折腾。
同时,公益诉讼制度得跟上,让工会、行业协会有资格替劳动者打官司,给那些搞歧视的单位来点法律震慑,让他们不敢再犯。
除了法治,政府单位也得带头冲锋。机关事业单位作为表率,公务员招考得改改规则,搞“能力适配型”年龄标准。专业技术岗别再设年龄限制,让专业人才有用武之地;综合管理岗放宽到 45 岁,给中年人机会;特殊岗位弹性处理,按需招人。
有个省份试点后效果显著,放宽年龄限制,招录人员岗位适应合格率涨了 9%,群众满意度飙升 15%,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证明破除年龄门槛切实可行。
当然了,市场机制也不能缺位。建立就业歧视和企业信用挂钩的惩戒机制,违规设年龄门槛的企业,记入征信系统,要是屡教不改,政府采购不找它,税收优惠也削减,让它尝尝苦头。再借鉴德国“年龄多元化补贴”政策,企业雇佣 35 岁以上员工达到一定比例,就给社保补贴,胡萝卜加大棒一起上,引导企业转变观念。某制造业集群试点后,企业员工年龄结构方差值提高 2.3 倍,代际知识传承顺畅多了,企业发展也更有后劲。
可以想象,打破“35 岁就业门槛”绝非易事,这是涉及价值重构的系统工程。如今人均寿命超 80 岁,终身学习成了常态,就业市场的年龄包容度,直接关系到社会创新活力与国家竞争潜力。
就像郑功成教授说的:“平等就业不应是奢侈品,而是社会公正的基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