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弟弟的 20 万彩礼：父母说 "你是姐姐，应该的"
林夏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银行余额，20 万这个数字像根刺扎进瞳孔。微信置顶对话框里，父亲发来的语音还没点开，她已经能猜到内容 —— 弟弟要订婚了，对方狮子大开口要 20 万彩礼。
一、被标价的亲情"人家姑娘说了，少于 20 万不进门。" 父亲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夏捏紧手中的病例单，上周体检刚查出来乳腺结节，医生建议手术的话需要 3 万押金。老家的微信群突然热闹起来，七大姑八大姨轮流上阵："你弟好不容易找个对象"" 当姐姐的不出钱谁出钱 ""我们老林家可丢不起这人"。林夏数着群里 99 + 的消息，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她因为买不起校服被同学嘲笑时，家里也是这样沉默。
二、姐姐的 "义务" 清单弟弟的微信消息弹出："姐，我看上辆摩托车，你先转我两万呗。" 林夏划开相册，里面存着弟弟从小到大的 "借条"：高中的游戏机、大学的苹果手机、工作后的首付分期。每笔钱都备注着 "以后还"，可备注的日期永远停留在 "等我有钱了"。母亲在视频里抹眼泪："你弟这条件能找到对象不容易，你总不能让他打光棍吧？" 林夏看着母亲新做的烫染发型，想起上个月她刚给家里寄了 5000 元生活费。梳妆台上摆着弟弟女朋友的照片，手腕上戴着林夏去年送的翡翠镯子。
三、被算计的人生中介发来消息，林夏挂了半年的房子终于有人出价。那是她用加班到胃溃疡换来的首付，原本计划着接父母来城里看病，现在却要为弟弟的彩礼让路。"你是姐姐，该承担的责任就得担起来。" 父亲在电话里拍桌子，震得林夏耳膜生疼。她翻出抽屉里泛黄的录取通知书，当年父亲也是这样拍着桌子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四、血色的觉醒弟弟婚礼前三天，林夏站在手术室外签字。麻醉剂生效前，她最后看了眼手机 —— 银行卡余额显示 - 3876 元，微信里躺着父亲的第 47 条催款语音。"这钱我不出。" 出院那天，林夏把所有转账记录打印成册，摊在老家的炕桌上。母亲的金项链、弟弟的新款轿车、父亲的保健药酒，每一笔支出都标注着 "林夏" 的名字。"你个白眼狼！" 父亲的茶杯砸在地上，碎片划过林夏的小腿。她看着弟弟在角落里玩手机，突然想起十七岁那年，自己为了凑弟弟的学费去工地搬砖，被钢筋划破的胳膊也是这样血流不止。
五、破碎的全家福林夏收拾行李时，母亲追出来往她包里塞鸡蛋："闺女，你别跟家里置气......" 她低头看着母亲新买的貂皮大衣，突然笑出了眼泪。高铁站里，林夏删掉了所有家庭群。手机屏幕反光里，她看到自己锁骨处的手术疤痕，像朵盛开的血色莲花。候车大厅的电视正在播放 "天价彩礼" 的新闻，评论区里有人骂 "伏地魔"，有人说 "姐姐活该"。列车启动时，林夏收到弟弟的短信："你真狠，婚礼都不来。" 她望着窗外飞逝的麦田，想起那个总说 "等我有钱了" 的男孩，突然明白有些债，是永远还不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