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如果喜欢文章,可以评论,关注!

小时候,村里就像一个大家庭,红白喜事都互相帮衬。小婶以前也会去帮忙,但是自从去了城里住就变了。

这些年,村里老人过世不来奔丧,亲戚办喜事不随礼,她总是推脱说“和村里没关系了”。

直到后来她为堂弟操办婚宴,满心以为能风风光光,却迎来空荡荡的宴席,这才明白人情冷暖的道理。



01

那时的小婶,三十出头,是村里有名的能人。谁家办红白事,只要一声招呼,她准会挽起袖子帮忙。

蒸馒头、炒菜、张罗客人,样样拿手。村里人都夸她:“李家三媳妇,心灵手巧,待人热情。”



王婶家办满月酒那次,小婶从早忙到晚,脸上汗珠滚落也不肯歇息,直到所有客人都满意地离开。王婶握着她的手,眼里含着泪花说:“有你这样的好姐妹,是我的福气啊!”

可惜这样的小婶搬到城里住后就变了,最初几年,逢年过节,他们总会回村看望。那时候的小婶虽然已经穿上了时髦的城里衣服,但待人接物仍然热情似火,村里人有事找她帮忙,她仍然来者不拒。



转折发生在小婶生完孩子后,那年春节,他们一家三口回村过年,小婶坐在我家的火炕上,滔滔不绝地讲起城里的生活:

“你们不知道,我们住的小区有电梯哩,按个按钮,'嗖'一下就上去了,不用爬楼梯!”

“城里的菜市场,啥都有,想吃啥买啥,不像村里,冬天连个青菜都难找。”



“最主要是孩子上学方便,门口就是重点小学,不像村里,娃娃上学要走好几里地。”

村里人听得新奇,却也有些不是滋味。我爷爷后来悄悄对我说:“人呐,一旦沾了城里的光,就容易忘了自己是谁。”



此后小婶回村的次数越来越少,电话里总说忙,说孩子学习紧张,说工作走不开。渐渐地,村里的大事小情,再也难得她的参与了。

有年冬天,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我家电话突然响起,说我们的远房叔叔——我爷爷的堂兄弟去世了,让家里人去奔丧。



父亲接完电话,沉默良久,然后拨通了小叔的号码。我坐在一旁,听见父亲在电话里说:“老四啊,咱爷爷的堂兄弟老李头走了,后天出殡,你得回来一趟。”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小婶的声音:“这大冷天的,回去干嘛?那么远的亲戚,平时也没来往,去有什么用?路费花那么多,还耽误工作,多不划算!”



父亲皱起了眉头:“这不是算不算的问题。我们农村这边,红白事不到场,是说不过去的。”

“那是你们老观念!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个?”小婶的声音里带着不屑,“再说了,就是个远房亲戚,又不是直系亲属,去不去有什么关系?”



父亲的声音明显低沉下来:“老四,你自己考虑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父亲和大伯他们赶到堂爷爷家。院子里已经搭起了灵棚,村里人三三两两地来帮忙。有人看见父亲,便问:“老四没回来啊?”



父亲摇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他…工作走不开。”

“城里人,城里事,我们懂。”亲戚拍了拍父亲的肩膀。

父亲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掏出一个信封,里面是我们家给的奠仪。



葬礼结束后,村里的茶余饭后,多了一个谈资:小叔一家“忘本”的事。我听村里几个老人坐在一起唏嘘:“人啊,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认老窝了。”

夏天的一个午后,我家炕上围坐着几位长辈,商量着王家儿子下个月结婚的事情。



“咱们跟王家是近亲,这礼金少不了,”父亲掰着手指算道,“上次王家给咱们老大娶媳妇随了八百,这次怎么也得还上。”

“要不要通知老四一家?”有人提议,“虽说他们难得回来,但这礼总该随一下吧?”



于是母亲拨通了小叔家的电话,经过一番寒暄后,母亲小心翼翼地提起此事:“老四啊,村里王家二小子要结婚了,你们……”

话还没说完,小婶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来:“又是村里的事?我们现在跟村里都没什么关系了,随什么礼啊?再说了,现在随了礼,将来谁知道能不能收回来?我们城里人不兴这个!”



母亲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勉强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挂了电话。

“这个老四家的,真是……”母亲眼眶红了,气得直摇头。

那时的小婶总觉得自己不参加不随礼是省事省钱,却不知道自己究竟省的是什么。



02

前几年,堂弟小明要结婚了,小明比我小三岁,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外地工作,认识了一个当地的姑娘。

按理说,男方要在自己家乡办婚礼,小婶也为了争面子,在市里比较好的酒店订了酒席,但是她在城里的朋友没多少,坐不满,就想起村里的亲戚了,于是就让我们帮着送请帖。



小婶还特意给我打来电话:“小月啊,请帖我都寄到你那儿了,你帮忙分发给村里人。告诉他们,我们订了城里最好的酒店,到时候坐大巴来,住宿我们也安排好了。”

我拿着这些烫金请帖,挨家挨户地送。可村里人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



“那得多少路费?来回得三四百呢!再加上随礼,起码得七八百,太贵了!”

“他婶子这些年啥事都不管,连礼都不随,这次我们凑这个热闹干嘛?”

“那家人都瞧不起我们农村人,去了多没面子啊!”



最终除了几个关系最亲近的人外,村里基本没几个人答应来。我把情况委婉地告诉了小婶,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才咬牙切齿地说:“行,他们不来拉倒!”

婚礼前一天,我和父母,还有几位近亲坐着大巴来到了城里。小婶在酒店门口迎接我们,脸上堆着笑,却掩饰不住眼中的焦虑。



酒店金碧辉煌,气派非凡。走廊上铺着厚厚的红地毯,头顶的水晶吊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我和村里来的亲戚们面面相觑,都被这奢华的场景震住了。

婚宴厅内,十几张圆桌整齐排列,每张桌子中央都摆着精美的鲜花。然而,让人尴尬的是,宾客寥寥无几,大部分桌子空荡荡的。



这时我注意到小婶所谓的“城里朋友”也没来几个,整个婚宴厅显得空落落的。堂弟小明和新娘站在门口迎宾,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婚宴开始后,小婶坐立不安,频频往门口张望,希望能有更多客人到来。但直到婚宴结束,十几张桌子最终只坐了不到五桌人。



酒过三巡,我大伯拉着小婶,“小梅啊,”大伯直呼小婶的名字,语气平和却掷地有声,“你知道为什么今天来的人这么少吗?”小婶不吭声,低着头。

“人情不是一天建立的,也不是一天就能断的。”大伯拍着桌子说,“你看,当年你和老四结婚,全村一百多户,有八十多户随了礼,加起来有两万多块钱。可这二十多年来,村里大大小小办了多少事,你一次都没回来,一分钱礼都没随过。”



大伯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刺在小婶心上。

“你以为你是省了钱,其实你是把人情全省了。”大伯叹了口气,“今天这场面,不是村里人不给小明面子,而是你这些年,已经把小明在村里的人情网都给断了。”

小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知道吗?”大伯继续说道,“村里人虽然钱不多,但最讲究的就是一个'情'字。你这些年赚了钱,住上了好房子,可你失去的,是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婚宴结束后,小婶把我们几个亲近的人留下来,在酒店的茶室坐下。她的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

“我错了,”小婶的声音哽咽,“这些年,我太在乎面子,太在乎钱,忘了最重要的东西。”



她握着堂弟小明的手:“对不起,妈给你办了这么个难看的婚礼。”

小明摇摇头:“妈,不怪你。”

“我决定了,”小婶抬起头,眼神坚定,“下周,我要在村里再办一场婚宴,不收礼金,就是为了给村里人道个歉。”



一周后,村里李家的院子里张灯结彩。小婶和小叔一大早就从城里赶来,亲自张罗着婚宴的准备工作。

令人惊讶的是,尽管小婶说不用帮忙,村里的妇女们还是三三两两地来了,小婶挽起袖子,和村里人一起忙活,脸上的笑容比城里酒店的水晶灯还要明亮。



中午时分,村里人陆陆续续地来了。虽然是简单的自家院子,摆的是普通的桌椅,吃的是家常菜,但气氛却比城里豪华酒店热闹百倍。

酒过半巡,小婶站起来,向在场的乡亲们深深鞠了一躬:“这些年,我忘了根,忘了本,今天给大家赔个不是。以后村里有红白事,我和老四一定到场,一定尽心尽力!”

全场爆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和掌声。

如果你不经常回村,还会参加村里的红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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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配图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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