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朋友,大家好。

在刚刚过去的周末,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与美国正总统和副总统,在白宫展开激烈的“骂战”后,近几天来,全球各地的反应风起云涌,其中既有看热闹的,也有看门道的。

值得一提的是,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有相当一部分的媒体和评论人士,对特朗普和万斯的言行表示强烈不满,认为这是对美国所谓的自由灯塔精神的“亵渎”。

然而,如果我们换位思考,站在特朗普、他的副手万斯,甚至是他的鹰派团队的角度来看,他们可能会认为泽连斯基不“懂事”,看不出美国的战略议程已经发生了深刻变化。



01

正如我之前提到的,过去乌克兰背后最大的支持国家是美国,而现在美国成了俄罗斯背后最大的支持国家。

因此,当今年1月20日美国政府换届后,美国的地缘政治、价值观和利益,尤其是利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这种情况下,泽连斯基仍与特朗普及其副手讨论价值观、是非曲直、和战略信任,这在特朗普政府看来显然是“不懂事”的行为,因为这些道理特朗普政府都懂,但他们有更加深厚的议程。

日前,美国国防部长在布鲁塞尔私下对欧洲领导人表示,欧洲可以继续信任美国,因为美国仍将欧洲视为朋友,尤其是在防务问题上,但欧洲防卫责任应首先由欧方自己承担。

按照过去80年代的传统,欧洲人可能会听不懂美方的含义,所以我一再强调,理解特朗普及其团队的意图至关重要。坦率地讲,如果能将这个底层逻辑解构清楚,对未来中国与特朗普团队如何打交道,也大有帮助。

那到底应该如何与特朗普政府打交道呢?

我个人认为主要有以下几点。

第一,在与特朗普及其团队的交往中,我们不应该讨论价值观或对错,而应直接聚焦利益。

谈到这里,可能有朋友会认为,人类之所以为人类,就在于我们拥有价值观,否则就无法区别于动物,这其实另当别论。

不过,当你说出这种话时,你大概就“不懂事”了。

当然,我个人认为,泽连斯基在白宫那场“骂战”中,除了犯了一些策略性错误外,在大的战略和价值观上,我还是同情乃至支持他的。

但问题是,策略与战略、价值观之间存在区别,它们背后都有其独特的规则。

所以,如果站在特朗普政府的角度来看,泽连斯基在白宫的表现,可以说是“不懂事”。

或许现在泽连斯基也开始后知后觉,认为自己怎么能与特朗普政府谈价值观、是非曲直呢?特别是还当着特朗普政府的面,称普京在战略上不可信任。

有必要指出的是,特朗普及其团队之所以要拉拢普京,无非是想实现美俄关系正常化,以在实现俄乌停火后,能够将其战略资源集中用来对付包括中国在内的主要对手。

从这意义上来说,特朗普政府希望泽连斯基能够配合他们的计划,因此才不断提醒泽连斯基手里已经无牌可打。

02

接下来,我们来谈谈欧洲。

当地时间3月2日,英国国王查尔斯三世与泽连斯基举行了会面,同一天,英国首相斯塔默召集了十余位欧盟国家领导人,一起讨论乌克兰问题。

在此之前,我已经向大家透露了法国总统马克龙的最新表态,即他计划召开一次欧洲峰会。这次峰会的焦点已经不再局限于讨论是否要建立欧洲防务,而是如何能够构建包括核武器在内的自我防御体系。

但目前德国总理热门候选人默茨的情况尚不明朗,现在整个欧洲的目光都聚焦于德国,关注默茨的动向。

虽然默茨现在还未组建联合政府,但我们后续仍可以通过分析他的内心思路等,对其进行一些前瞻性的思考和推断。

言归正传,目前我们看到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马克龙,未来他还有两年的执政时间,马克龙若想在2027年前名垂留青史,成败在此一举。

另一个是斯塔默,此次他的表现令人有些意外,因为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面,英国都没有出现一个“像样”的首相。

虽然在美乌“骂战”前,斯塔默的表现中规中矩,没有展现出个人魅力,但这次却展现出了相当成熟的政治领导人风范。

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泽连斯基在访问伦敦时,斯塔默他坚定地、不遗余力地支持乌克兰,完全不顾特朗普及其鹰派团队的脸面,也无视了英美特殊关系的传统。

其二,上周斯塔默紧接着马克龙访问华盛顿时,与特朗普“相谈甚欢”。无论是马克龙还是斯塔默,在访问华盛顿时的表现都比较成熟和稳重,这体现了他们长袖善舞的外交风格。

因为尽管美法和美英在乌克兰问题上,包括未来一系列问题上存在显著的差异和分歧,但马克龙和斯塔默都尽力与特朗普保持着良好关系,避免直接发生冲突。

坦率地讲,这是泽连斯基应该深刻反省的地方。泽连斯基执政这几年,胡子长了不少,但他的办事方式依然显得不够成熟。

相反,马克龙和斯塔默就显得比较“老谋深算”,因为他们深知欧洲往后的议程掌握在他们手中,所以在表面上不会跟特朗普撕破脸。

但无论是马克龙还是斯塔默,他们在这个倡议的问题上,可能都已经开始如梦初醒了。

这里的“如梦初醒”指的其实就跟我前面提到的一样,特朗普和万斯背后一定在指责泽连斯基不懂事,他们同样如此。

事实上,泽连斯基在与特朗普政府结束“骂战”后就渐渐反应过来,随后在其个人社交媒体账号上,对美国等多方连说了35个“感谢”,其中对美国说了4次感谢。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也是泽连斯基缺乏长袖善舞外交手段的表现。

虽然泽连斯基不懂事,但欧洲领导人深知特朗普及其团队当前真正的战略议程,即收缩资源对付中国,欧洲大陆的安全已经不在美国所考虑的范围内。

在特朗普政府奉行“美国优先”的情况下,对付中国与保护欧洲相比,显然是对付中国更为重要,欧洲领导人也明白这一点。

过去特朗普在其第一任期时,曾要求北约成员国拿出至少GDP的2%投入北约军费。如今,特朗普私下对欧洲人提出,希望他们能贡献GDP的5%。

对此,欧洲的领导人们正在开会讨论,他们可能会私下觉得,5%对他们来说不是问题,只要美国仍然和他们维持友好关系。

这就是特朗普政府需要的“懂事”,马克龙、斯塔默明显深知这点。从这意义上来说,泽连斯基还是应该向马克龙和斯塔默好好学习。

03

那欧洲既然懂事,接下来他们会如何进行实操?其实主要就是把欧洲自己的事情做好。

我已经多次提到,对欧方来说,美国是否是欧洲可靠伙伴无关紧要,因为若想自己做主包括安全在内的问题,欧洲迟早要“硬”起来。

上世纪80年代,我们刚开始研究欧洲问题时就已经发现,冷战末期,欧洲就已经将自主问题提上议程,但长期悬而未决,主要原因是其被束缚在二战的阴影当中。

2025年恰逢二战结束80周年,欧洲应该能从中走出来了。

过去,欧洲虽懂事,但仍沉迷于幻想中,认为特朗普的第一任期只是昙花一现,未来美国还能继续帮助欧洲,但现在多数已经清楚过去的美国已经一去不复返。

因此,欧洲下一步得先从构建核武器开始。

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要先从制造核武器开始?核武器不是非常危险吗?这叫什么?这叫降维打击。

当年,乌克兰如果不把核武器交出去,它可能就不会遭遇今天的局面。

因此,“千防万防”,如果不把制造核武器作为重中之重提上议程的话,下面藏多少武器也无用,最后你还是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目前来看,法国、英国、德国这三个国家中,只有德国没有核武器。

事实上,德国并非没有拥有制造核武器的能力,相反,其制造核武的技术水平世界一流,可以短时间内制造出核武器,只不过也是因为未能摆脱战争的阴影。

如今,默茨上台后,德国大概率也会将制核提上议程。

从任期角度来看,马克龙将在2027年卸任,斯塔默如果能力足够,他可能还能多撑几年,相比之下,默茨任期至少能持续到2029年,接近2030年。

如果在2030年到来前,这三个国家能够联合起来,建立共同外交和共同防御,并且在共同防御中,将制造核武器视为首要任务,那到时候就没有美国和欧盟的事情了。

当然,这个想法很危险,但从现实主义角度来看很靠谱,这从乌克兰的悲剧和朝鲜幸运的现状中就能看出。

当然,最大的风险不在于持有核武器,而在于当主流政治家卸任后,民粹主义政治家上台时,他们将如何处理这些核武器。

如果由德国选择党和法国民主阵线掌管核武器,后面结局会如何,这才是最需要担心的。

所以,马克龙最近提出要构建欧洲核武器的概念,我认为这既明确预示了美欧同盟的分裂,至少是动摇,同时也暗示了欧盟的分裂和动摇。



只要法国、英国和德国三国联手,从欧洲共同防御开始,而欧洲共同防御的核心是构建欧洲的核武器,那么欧盟离解体就不远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欧盟的解体并非完全是坏事,因为这一机构目前更多地在阻碍而非推动欧洲的发展。

欧盟目前采用一票否决制,而成员国又多达27个,如果到时候像匈牙利、捷克、意大利等提出反对,那欧盟事务无疑难以推进。

当我描绘这幅图画的时候,大家可以发现,一方面我描绘的是乌克兰背后最大支持国——美国,现在转向支持俄罗斯。

另一方面,欧盟要开始硬起来了,要开始共同防御、构建核武器等等,欧盟可能也要随之解散。欧盟一解散,至少北约开始形同虚无,西方的概念也开始形同虚无。

当西方的概念已经虚幻的时候,当美国和俄罗斯的关系彻底改变,当欧洲也开始逐渐强起来的时候,一个新的世界秩序就会在2030年代来临之前,呼之欲出。

距离2030年代仅有不到五年的时间,这意味着未来五年,将是国际格局演变的关键时期。

在这一时期,法国总统马克龙还有两年左右的任期,英国首相斯塔默可能执政2到3年,而德国方面,如果默茨能够顺利上台并取得良好政绩,他的任期能持续至2029年。如果默茨做得好,说不定能延续到2041年。

回顾德国政治历史,默克尔执政长达16年多,科尔也曾执政16年多,可见德国有经验丰富的政治人物长期执政的传统。

默茨出身商人,年轻时性格叛逆,由于之前他曾在美国大企业工作,所以从政后他与美国关系密切。

然而,近期白宫的一系列事件让他如梦初醒。白宫“骂战”后,默茨在德国电视台直播中表示,美国当前对欧洲事务的干预程度,与三年前俄罗斯对欧洲事务的干预程度相当。

德国人以逻辑思维严谨著称,从他的这番表述中,可以清晰地看出他对美国和俄罗斯在欧洲事务中角色的重新审视,他将美国的干预与俄罗斯的干预相提并论。

这一观点的转变,或许预示着德国在未来欧洲事务中的立场,将发生重大调整。

基于此,默茨很有可能与马克龙、斯塔默携手合作,共同推动欧洲在安全和政治领域的自主发展。

但与泽连斯基不同,他们三人作为成熟的政治家,不会选择与美国直接翻脸,而是会采取更为灵活的策略,在表面维持与美国合作的同时,暗中推进欧洲的利益诉求。

例如,英国可能会继续强调英美特殊关系,法国则会在外交辞令上保持与美国的友好,德国也会在一定程度上维持与美国的合作表象,但在涉及欧洲核心利益的问题上,如共同防务建设,他们将坚定地推进欧洲的自主化进程。

面对这样一个即将成型的国际新秩序,中国需要明确自身的定位。

过去四十几年,中国的改革开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人民生活水平显著提高,国家经济实力大幅增强。这一成就的取得,离不开当时相对稳定和有利的国际环境。

如今,未来五年国际格局将发生剧烈变化,中国应如何应对?

首先,借鉴开车时“一慢二看三通过”的原则,中国首先应保持冷静,静观其变,避免在局势不明朗时盲目行动;

其次,要密切关注国际形势的发展变化,深入分析各方势力的动向和利益诉求,准确把握自身在新秩序中的定位;

最后,在时机成熟时,果断出手,采取符合中华民族利益的行动,同时考虑如何促进美国、俄罗斯、欧洲等各方实现利益最大化。

至于世界上正在出现的“强人俱乐部”或“强盗俱乐部”,中国是否加入,后续如果有时间,我会和大家做进一步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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