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监狱的,她浑身上下都像是被散了架,身体里的骨头被拆卸又重组,难受得快要死掉。
她知道,霍景年不会让她这么快死的。
折磨死人哪有折磨活人那么痛快呢?
果不其然,她被人带到澡堂,来人只丢下冷冷一句洗干净,便扬长而去。
江颂言躺在温热的浴缸里,浑身上下都被一股暖流给包裹。
她有多久没有洗过这样一个舒服的澡了?从她被丢进监狱那一天起,整整三年了。
这样温暖的环境,让她这些年,第一次真实的觉得自己还活着。
她无数次地回想,如果三年前的那天,她没有坐上林笙的车该多好。
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呢?
其实在那之前,她和霍景年的关系,并没有现在这么糟糕。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总是像个小尾巴跟在他的身后。
她叫他,景年哥哥。
无数次夜晚,她拿着霍景年小时候送她的生日礼物,默默祈祷。
如果可以嫁给霍景年就好了,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后来,她终于出落得亭亭玉立,追求者更是数不胜数,可她心中仍旧只有霍景年一人。
天知道两家决定联姻的时候,她心里有多么的高兴。
她梦想成真了,她终于可以嫁给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
可是,那场车祸改变了一切。
也许,错的从来都不是车祸,而是错在,她从一开始,就不该爱上霍景年。
是不是,她只要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逐渐往热水里沉了下去。
热水缓缓将她淹没,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时,一双冰冷的手,忽然将她从水里捞了起来。
她仓皇的睁开眼,瞬间和霍景年愠怒的眸子,撞了个满怀。
他愤怒的揪住她的脖子,眼眶都染成一片红色。
“江颂言!你敢死!”
她昏昏呼呼的看着眼前人,忽然间意识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
而眼前人的目光,就那样赤裸而又愤怒的看着她。
江颂言慌张的用手臂挡在自己胸前,一脸惶恐。
“你放开我……”
霍景年的脸冷若寒霜,他冷笑着一声脱掉自己的外套,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既然如此,我成全你。”
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江颂言觉得自己仿佛生生要被撕裂。



她痛苦的哭喊着:“不要,不要……”
可霍景年无视她的呐喊,越发的加重自己的动作。
“你故意这么久不出来,不就是等着我进来吗?”
“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啊?江颂言,你怎么这么贱啊!”
她无力的闭上眼,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切结束后,霍景年仍旧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他站在江颂言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中满是讽刺。
“还有一个好消息,我忘记通知你。”
“你们江家彻底破产了,我看你爸也挺可怜的,被逼债逼得走投无路了,就让他做了霍家一个仓库的保安。”
“不过,看门狗这个身份,的确很适合他。”
江氏破产了?曾经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能者,居然沦落到成为一个保安?
江颂言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江氏集团是父亲一手拼搏出来的产业,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
如今破产,还不知道他会收到怎样的打击。
她跪着爬到霍景年的身边,死死拽住他的袖子。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才会相信,我没有害过林笙,从来都没有。”
“就算你恨我,可我的父亲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连他也不放过!”
霍景年厌恶的甩开她的手,眸中的冷芒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将她贯穿。
“无辜?阿笙不无辜吗?你可曾想过要放过她?”
话音落下,他毫不犹豫的甩手离去。
江颂言拖着破布一般的身体,回到了监狱。
此后的日子,她就这么一直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如同一具破碎的玩偶。
不管身边人怎么对她侮辱咒骂,她都无动于衷。
时间一晃过去了整整三个月,这期间,霍景年竟然没有来执行每月一次的惩罚。
可她没有半分的庆幸,只有不安。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他对自己恨得有多深,绝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江颂言挣扎着坐起身来,只觉得肚子莫名一阵坠痛。
她的生理期,多久没来了?
这些天她过得浑浑噩噩,根本就不视$APPEND知己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现在肚子这样痛,倒像是生理期来的前兆。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狱警仍旧是那样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1289号,有人来看你了。”



江颂言害怕的起身,目光紧紧地看着走廊尽头。
她不知道走廊那头还会有什么等着她,只要一想到霍景年的那张脸,她便觉得毛骨悚然。
来到会客室,霍景年一身黑色定制西装,格外严肃。
不知为何,她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见到她走近,霍景年勾唇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白花,轻轻的簪在她的耳边。
凉薄的唇笑着说出最无情的话。
“知道为什么我给你戴白花吗?”
“因为你那看门的父亲,因为看到你游行的视频,气急攻心跳楼自杀了。”
“今天,是他的头七。”
江颂言整个怔住,头顶仿佛瞬间被雷电击穿,她痛得快要无法呼吸。
那个从小把她捧在掌心里疼爱的父亲,那个宁愿自己吃苦,也要把全部好的留给她的父亲,去世了啊!
她再也没有爸爸了!
江颂言目眦欲裂,她绝望而又怨恨的看着霍景年,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不等她伤心,霍景年强行将她按在了墙上,而后扒了她的裤子,长驱直入。
她疯了一般的挣扎,如同困兽一般做着最后的斗争。
“不要!”
“至少,不要是今天……”
“求求你了……”
霍景年的动作有一顺的停顿,沉默瞬间,然后是更加用力的索取。
“不要?从阿笙死的那天起,就容不得你不要!”
“江颂言,我会折磨你,一直到死!”
听着他绝情至极的话语,江颂言心如死灰,她捂住自己的肚子,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
“不要……”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了下去,下一刻,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接栽倒在地。
霍景年眼底闪过一起慌乱,他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只见她身下被血染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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