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吴春兰,今年46岁,初中毕业,来自一个小县城

我和丈夫结婚二十多年,育有一儿一女,如今儿子已经大学毕业,女儿还在读高中。丈夫是家里的长子,下面还有一个小叔子,比我丈夫小五岁。

我的婚姻,说不上幸福,但也勉强算是稳定。我年轻时在纺织厂做工,后来工厂倒闭,就在家里带孩子,顺便做点零工补贴家用。



丈夫在一家小公司上班,工资不高,但勉强能维持家里的开销。我们家一直过得紧巴巴的,尤其是婆婆瘫痪后,日子变得更难了。

八年前,婆婆第一次中风,半边身子不能动。

那时候,小叔子刚结婚没几年,家里条件比我们好得多,住着新房,夫妻俩都有稳定工作,但婆婆生病后,他一句话都没说,就把老人推给了我们。



丈夫嘴笨,不会争辩,而我知道,就算争也没用,婆婆养大了他们兄弟俩,总不能真让她没人管。于是,我辞掉了零工,全职在家照顾婆婆。

照顾一个瘫痪的老人,远比带孩子难得多。婆婆大小便失禁,我每天要给她擦洗、换尿布,帮她按摩预防褥疮,还要做饭、洗衣、收拾家务,晚上还得起来几次照看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的腰越来越直不起来,手上满是裂口,头发也白了不少。

而小叔子呢?他偶尔来看看,带点水果,嘴上说着“嫂子辛苦了”,转头就走,从不提钱的事,更别说帮忙了。



他的妻子更是连门都不进,怕沾上麻烦。我心里憋屈,但想着家和万事兴,也就忍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八年后,婆婆二次中风,小叔子不仅不管,反而对我破口大骂……

婆婆二次中风后,情况比之前更严重了,整个人完全失去了自理能力,嘴也歪了,说话含糊不清,连吞咽都变得困难。

我每天不仅要给她喂饭,还得随时注意她的呼吸,生怕她呛到。而且,她的脾气也变得暴躁,经常发脾气,有时候吃饭不愿意张嘴,有时候大小便弄得满床都是,甚至还会对我又打又骂。



那天早上,我刚给婆婆擦完身子,正准备做饭,小叔子突然来了,一进门就黑着脸,指着我就骂:“你到底是怎么照顾人的?妈怎么瘦成这样?你是不是真把她当累赘了?

我一听,气得发抖。八年来,他几乎没尽过孝道,如今倒好,婆婆病情恶化了,他却来兴师问罪。

我忍着火气,平静地说:“她年纪大了,吃得少,身体自然会瘦。你要是觉得我照顾得不好,你可以接回去自己照顾。



小叔子冷笑一声:“她是你婆婆,你不照顾谁照顾?再说了,你这些年不就是在家里闲着吗?你又不上班,伺候妈是应该的!

我不上班?”我被他这话气笑了,“你知道这八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几乎没有睡整觉,白天照顾婆婆,晚上随时起来给她翻身、换纸尿裤,家里家外都是我一个人在操持。你呢?你有管过一天吗?你一分钱不给,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小叔子却毫不在意,语气更冲:“你照顾妈是应该的,谁让你嫁进我们家了?你要是不乐意,就滚!反正我不可能接回去!



我心里一凉,彻底寒了心。这么多年,我忍气吞声,任劳任怨,到头来,换来的竟然是这样一句“你要是不乐意,就滚”。

我看向站在一旁沉默的丈夫,他低着头,一言不发。我心里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我想起这八年来的点点滴滴,越想越觉得不值。

婚后这些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丈夫没出息,我忍了;婆婆生病,我扛了;小叔子不管不顾,我忍了。可现在,我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得不到了。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了几件衣服,走到丈夫面前,平静地说:“你们不是嫌我照顾得不好吗?那行,你们自己照顾吧,我走了。

丈夫猛地抬头,惊慌地看着我:“你……你要去哪儿?

我去找工作,给自己留条后路。”我淡淡地说。

妈还在床上躺着呢,你这一走,她怎么办?”丈夫的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我看着他,冷笑一声:“她是你妈,不是我妈。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去了附近的大城市,找了一份保姆的工作,照顾的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

老太太的儿女很孝顺,虽然工作忙,但每周都会来看她,还经常给她买东西。相比之下,我照顾婆婆八年,小叔子从不闻不问,丈夫也只会躲在我背后,什么都不管。

工作虽然辛苦,但我有工资,每个月能拿到五千多块,比我在家累死累活却一分钱拿不到要强多了。而且,老太太的儿女对我很尊重,每次来都会跟我说谢谢,让我心里温暖了不少。

我离家后不到一个星期,丈夫就打电话过来,语气焦急:“春兰,你快回来吧,妈现在没人照顾,家里都快乱套了!

我冷笑一声:“不是有你和你弟吗?你们不是嫌我照顾得不好吗?那就自己照顾啊!

丈夫支支吾吾地说:“我上班没时间,他也有自己的家……妈现在又瘦了不少,晚上还总是哭,说想让你回来……

我沉默了一下,心里并没有多少波澜。八年来,我早就把自己的所有心血都耗尽了,现在他们才知道我的重要,已经晚了。

又过了几天,小叔子竟然亲自打电话给我,语气放低了不少:“嫂子,之前是我说错话了,你别跟我计较,妈现在真的离不开你……你回来吧,工资我们给你补上,每个月给你两千块……

我听完,冷笑着挂了电话。两千块?我做保姆一个月都五千了,他居然还想拿两千块打发我?

他们慌了,这才一次次地找我,可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任劳任怨、毫无怨言的吴春兰了。

几个月后,我在城里租了个小房子,把女儿接了过来。她放学后就能直接回到我这里,不用再看她爸的脸色,也不会被小叔子的孩子欺负。她看着我,眼里满是心疼:“妈,你终于想开了。

是啊,我终于想开了。

我不是免费的保姆,更不是他们的佣人。我有自己的价值,也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至于婆婆,我已经尽了我的孝心,接下来的路,就让他们自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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