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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30日晨永里大队开始行动,在中午抵达山口桥,在这里发现了中国军队的武器库。永里大队接到的支队命令要求将发现的武器弹药全部带走。
第一九三师发动攻击屡遭失败
为了强迫搬运武器弹药的苦力,该大队在山口桥一带停滞了2天,这对关根支队日后的撤退造成了不利影响,特别是成为导致小笠原大队全灭的重要原因。与此同时,小笠原大队于29日向望鼓楼正面的中国军队第一九三师发动了攻击,在屡遭失败后,于30日夜向六王庙撤退。木佐木联队自30日开始从瓦屋塘突进,但遭到中国军队的激烈抵抗,战况陷入胶着状态。
第三大队在5月1日拂晓占领了茶山、耀子界西侧高地,但遭到中国军队反击,双方反复争夺山顶。联队长木佐木鉴于瓦屋塘方面的战斗全无进展,决定放弃该方面的战斗,以第二、第三大队攻击茶山方面。第二、第三大队在山顶分散占领了阵地,但联络中断,被不断得到加强的中国军队包围。虽然配属了山炮兵第五联队的一个大队,但因不熟悉山岳战斗,山炮进入阵地很不顺利,步炮无法协同。
因此茶山的第三大队被孤立在山上动弹不得达数天之久,濒临全灭。该大队只能利用树木稀少的山上仅有的死角死守阵地,却遭到美机的猛烈炸射和汽油焚烧,火焰顺着岩石的缝隙扩张开来,山上化为一片火焰地狱。当日军在火焰焚烧下冲出阵地或死角时,又遭到盘旋在头上的美机的扫射。中国军队的步兵也在迫击炮和重机枪的集中射击下反复突击,同日军在阵地内展开白刃战,阵地不断易手。
日军体力消耗甚巨,在战斗中陷于不利。最后茶山的山顶在5月2日下午被中国军队夺取。第九中队在这场战斗中遭到毁灭性打击,兵员仅剩10多人,其余各中队也死伤过半,第三大队大队长牛久保也受了重伤。5月3日,战斗继续进行,第二、第三大队均陷入苦战。在中国军队的攻击下,第二大队从2日到3日一直没能在第三大队左侧展开。小笠原大队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关根支队各队几乎全部陷入困境。
5月4日,木佐木联队第三大队正面的中国军队将迫击炮推进至山顶,开始向日军俯射,该大队损失剧增。趴在山腰处的第三大队官兵,以仅剩的手榴弹对抗,但反击无效,不得不带着伤员退到山脚。其间,本应提供支援的山炮已被摧毁,完全陷入沉默。当天,关根支队长正打算奋力一搏,解救茶山方面的困境,这时支队接到了军的撤退命令。
饮恨撤退
“芷江作战”作为冈村总军司令官的构想,含有四川作战的前段作战的意味,且含有将美军吸引到中国大陆来的目的。总军、第六方面军、第二十军的参谋们本来就对该作战的成败抱有深深的疑问,而这种疑问最初被证实,是在4月25日和26日所得到的中国军队以空运增援芷江的情报。
日军事前预计在日军向芷江进击后,中国军队会从贵阳、重庆方面增援芷江。根据以往中国军队的运输能力、美式化的进展程度、在湘桂作战中遭到毁灭性打击的50个师的恢复时间等,推测时间在5月中下旬。作战计划的制定也是基于此一预测。但中国军队的空运增援使第六方面军、总军的相关参谋受到很大的冲击。
4月25日,第六方面军得到内容为“相当规模的大部队正以空运抵达芷江”的特种情报,引起总军重视。5月4日,第二十军根据第六方面军的意向,决定让进攻部队避免同中国军队决战,向雪峰山系东侧一线撤退。关根支队从5月4日开始撤退,第一一六师团主力于7日向雪峰山系东麓撤退,重广支队从9日开始撤退。9日,第二十军接到第六方面军下达的终止作战的命令。
4月末5月初的战况是:第一一六师团方面,泷寺部队自4月30日以来一直在圭洞方面同中国第十九师交战,5月3日终于逆袭成功,加上末永大队的到达,至4日局势已较为稳定。加川联队从5月1日在月溪西方地区开始攻击,展开了对青岩和天台界的争夺战。儿玉联队则在3日集结于上渣坪。关根支队主力在5月1日进入茶山一带,但遭到优势中国军队的反击陷入苦战,到3日只能采取守势。重广支队于4月30日进入洋溪,在5月2日转入防御态势。
总之,第一一六师团主力方面虽然在实施攻击中,但战斗进展十分困难,处于一进一退的状态。关根支队主力方面在中国军队攻势面前不得不采取防御态势,右纵队的重广支队和中央的泷寺联队也转入防御。与之相对,中国军队的各兵团均已美式化,近战能力显著增强,且采用空地密切协同的战术,增援部队的集中移动也较日军预计的早得多。5月1日以后,其攻击更加积极。而日军因被切断了交通,弹药、兵员无法获得补充。
第一线兵团的兵力分散在雪峰山山岳地带的互相隔绝的各地,有被孤立分割之虞,第二十军也无可适时运用的预备兵力。日军以现有兵力不仅进抵沅江河畔十分困难,而且随着时间推移有可能导致全军覆没。5月4日下午,第二十军命令第一一六师团向山门、洞口一带撤退集结,关根支队向花园市集结撤退。
关根支队长根据该命令,决定在4日日落后迅速脱离战线,向所属部队下达了命令,规定了各部队的撤退路线。但永里大队未能接到命令。支队主力在当天日落后开始行动,从白家坊南下。支队主力本来应该经唐家坊在5日2时左右抵达万福桥,在这里同从武阳北方北上的小笠原大队会合后向李溪桥进发。但支队主力从白家坊出发后不久,就在唐家坊北方4公里一带遭到中国军队的猛烈射击,南下因此受阻。
这里的中国军队的兵力至多也就一个连的规模,无重机枪和迫击炮,但关根大为恐慌,决定避开与对方交战,改变预定撤退路线向盐井直行(不再经过万福桥和李溪桥),以尽快赶往花园市。结果造成小笠原大队被孤立于敌后。后来虽然向小笠原大队拍发了关于变更命令的电文,但小笠原大队未能收到。永里大队本来可以策应小笠原大队的撤退,但永里大队并未收到支队下达的战线脱离命令,与小笠原大队之间也没有联络。
斥候兵有去无回
5月4日傍晚收到撤离战线的电令时,小笠原大队正在武阳北方2公里六王庙附近的高地掩护支队左侧背。此时小笠原大队掌握的兵力有3个步兵中队,加上机枪和步兵炮中队共计5个中队,连同本部和本部直属单位合计约500人。当天22时,该大队从六王庙出发前往万福桥。走过几公里后,先头来到万福桥西南五六百米的地方便停下。小笠原大队长企图与支队主力取得联络,但斥候兵均有去无回。
然而,小笠原毫无紧张之感,只是无所作为地等待着,让成一列纵队的部队长时间地在山谷中的隘路上处于休息状态,且未采取任何警戒措施,命令指示皆无,随着时间推移,队列陷入混乱,士兵坐在地上抱着枪支和衣而睡,还有人躺倒在地,盖上帐幕用来避雨。两个多小时后,小笠原命令各队向东侧高地移动,但中国军队已做好攻击准备,在日军刚开始移动时,突然从附近高地上猛烈射击,日军顿时陷入严重混乱,纷纷倒毙于弹雨中。
小笠原大队中有一些战场经验丰富的老兵或下士官,早就对大队长的消极等待颇有疑问,做了应战的心理准备,在遭到袭击后很快采取了相应对策,不待任何指示便丢掉背包,只带着水壶、步枪、子弹和装着饭盒、米盐等的帆布袋往山上冲去,这些人中有许多都成功逃到山上。相比之下,那些背着沉重背包的士兵行动迟缓、步履蹒跚,大都被子弹打倒或被刺刀刺倒。昏暗的道路上化为修罗场。
机枪中队也在马匹部队陷入混乱之后,果断抛弃马匹,卸下3挺重机枪,扛着机枪和弹药箱往山上爬去。拂晓时,小笠原大队的幸存者大都集结于山上,但步兵炮中队、行李、患者收容班等马匹部队仍在高地下遭到集中攻击,到早上马匹部队遭受毁灭性打击。中国军队和美机也向山上的日军猛烈攻击。虽然残存日军暂时还能守住阵地,但伤亡不断增加,如此下去,覆没只是时间问题。
下午该大队收到支队长关根的电令,电文中表示支队无力救援,要该大队“排除万难”突破包围网,追赶支队。收到命令后,小笠原决定在6日上午突围,第一集结地和第二集结地分别为草鞋山(李溪桥东方4公里)和山口桥。因各队分散在不同地点,结果该大队在突围时分成了几个相对独立的集团,除了先行的本部,大体上分成五个集团,各自突进。这时各中队的指挥权实际上是由经验丰富的下士官、老兵担任,突围时各队也是以老兵为中心,只有本部以小笠原大队长为中心。
但在中国军队的追击下,到6日正午左右,该大队损兵大半,军官几乎全部损失,大队处于溃灭状态,建制也乱了套,连本部也四分五裂。到7日8时左右,到达第一集结地即草鞋山南侧一带的,只有大队长小笠原以下20多人。因第二集结地山口桥一带已布满了中国军队,他们在前往该地途中不得不返回草鞋山,在这里与步兵炮中队(原有100余人)的20多人会合。不久,小笠原决定向支队的第一集结地花园市转进。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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坞舱浸水的美国海军"硫磺岛"号两栖攻击舰(LHD-7)[J].兵器知识,2017,(1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