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63年,石达开被凌迟处死后,刽子手余宝检查石达开尸首,刚一走近,就看到了一道比刀尖更尖锐的眼神,余宝心神一激,吓得拔腿就跑。两个月后,刽子手余宝发狂而死。
午门前的死刑场比任何时候都热闹,太平军落败的消息已经传遍大街小巷,这几个月来,陆陆续续处死的太平军,将断头台的颜色都染得看不出本来面目。
最令人胆寒的,还要数那些个被凌迟处死的太平军将领。衙门里数得上名的刽子手,基本上都领了一个要犯,活剐三千多刀,这可不是个轻而易举地活计。
“余宝,大哥今晚请你喝酒,明天就该你去千刀万剐那个石达开了吧,大哥给你壮胆。”
就算是见惯血腥的刽子手来说,凌迟前也是要心里紧张的,这不同于杀鸡杀鱼那样,从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割肉,在他断气之前要割上三千多刀,行当里的兄弟都知道这活的辛苦。
余宝当天喝酒的时候,特意朝着老天洒了一杯酒,敬给明天要死在他刀下的亡魂。
“好好的酒你不喝,倒在地上干嘛。”大哥对余宝的行动甚是疑惑。
余宝叹了一口气,凌迟这种刑罚毕竟太过阴损,要了姓名还不够,还要让人受尽折磨,余宝这是为了求个心安。
大哥拍拍余宝的肩膀,大家都是奉命当差,上面的死令哪容得他们这些人来挑三拣四。
“余宝你已经够好的了,我听说有的兄弟活剐人还是个孩子,这石达开好歹是个真杀过人的汉子,你不用有什么负担。”
话虽如此说,余宝还是不禁为第二天捏了一把汗。第二天的日头仿佛格外的漫长,石达开身形魁梧,倒衬得抓捕他的官差死气沉沉。
主审官一上堂,余宝精神一振,终于要来了!那石达开比任何都精神,主审官在堂上细数石达开的罪证,没多念一条,石达开的腰杆反而挺得更直了。
“堂下犯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若是诚心认罪,本官可以让你死得体面一点儿。”
“哼!狗官,凭你也配叫我认罪!”石达开毫不客气地朝着主审官呸了一声,当场慷慨陈词起来。
石达开虽然读书不多,但是十二岁就已经胸有韬略,对于方志、兵法等信手拈来,口上的辩才让主审官理屈词穷。
大字不识一个的余宝更是被说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是职责在身,余宝就要为石达开当场叫好了。
这一番大义凛然的陈词,没有改变石达开的命运,却让余宝的行刑的勇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还盼着主审官能驳斥石达开的话,好叫自己理直气壮地行刑,然而主审官也是怂包一个,在石达开口若悬河的陈词面前,竟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
“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快拉去行刑,等受了这千刀万剐,看你还不磕头求饶。”
主审官自信没有人能硬抗住凌迟的痛苦,就等着石达开破防的那一刻。
石达开冷笑一声:“爷爷我今日要是喊出一声,就不叫石达开。”
说罢,石达开从容走向刑场,接受自己凌迟的命运。余宝已经被石达开的气势吓得冷汗直流,他不敢看石达开脸色,将他的脑袋按在行刑台上固定好,然后开始千刀万剐。
那石达开当真像他自己说的一样,整个行刑过程不发一言,围观的众人或许听不清,亲自执刀的余宝可是一清二楚。
这石达开简直不是人!余宝心里只有这个念头,怎么会有人在被割肉的时候,还能一声不吭。行刑的人反而比受刑的人更加慌乱,余宝紧张的连手也擦不干净,摸的身上到处是血。
他在心里默默数着刀数,只盼着这三千刀尽快完成,自己能早点儿脱离这人间炼狱。最后一刀割完,余宝累得摊在地上,连刀也握不住了。
监刑官示意他上前检查石达开是否咽气,余宝颤颤巍巍拨开石达开的头发,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直直看进余宝的眼底。
“啊!”余宝连滚带爬,简直如同见到了鬼魅一般,在三千多刀的刑罚下,谁也无法侥幸活命,可是余宝依然难以觉得那道目光还活着。
无论余宝去哪里,那道目光仿佛都在审判他,是他夺取了石达开的生命。余宝浑浑噩噩了两个多月,最后被发现在河边披头散发,发疯而亡。
参考资料:石达开-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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