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英国《自然》杂志,中外多个作者联名发表了《华南最早无可疑的现代人》,根据湖南道县牙齿化石分析,指出其形态跟今天现代人的牙齿一致,是“无可疑的现代人”,年代在8万~12万年前。

既然最迟八万年前中国已有“无可疑的现代人”,那么这就显然动摇了现代人的“非洲起源说”。对此,西方学者没有考虑现代中国人的本土起源可能,而是修改了非洲人第二次走出非洲的时间,将之提前到了八万年前,以此来符合“道县人”的存在逻辑。

其实,即便修改了现代人走出非洲的时间,但在中国考古发现面前,现代人的非洲起源说依然问题重重,因为中国出土过不少连续性传承的遗址,覆盖了“走出非洲”的时间,比如河南的相关古人类遗址。


郑州考古重大发现

河南有很多古人类遗址,其中郑州迄今一共发现约400处的旧石器时代遗址,主要是从十几万年到一万年以前,以嵩山为中心分布。起初,古人以采摘与狩猎为生,不会造房盖屋,一般住在山洞内,但随着农业的发展,必须要走到平原,嵩山周边皆有平原,水系也比较发达,适合农业。

在距今10万到1万年的旧石器时代晚期,嵩山地区以登封方家沟、荥阳织机洞、郑州老奶奶庙、新郑赵庄、许昌灵井、登封西施、新密李家沟等遗址为代表的早期现代人活动中心。

其中,伏羲山北麓的荥阳市王宗店织机洞遗址,文化层堆积达24米,约距今十万年到一万多年,再现了古人向现代人进化的艰辛历程。


更重要的是,张松林、刘彦锋的《织机洞旧石器时代遗址发掘报告》指出:“织机洞旧石器组合,其石制品诸特点都可从中国猿人石器中找到,可同归于北方主工业中,该组合也是已知(洞穴类型)北方主工业分布最南、时代较早、石制品最丰富的一个组合。”

也就是说,从10万年到1万年之前的旧石器时代,郑州地区古人类遗址相互连接、承续不断,因此郑州地区的旧石器时代古人类不可能是外来的。

问题在于:旧石器时代后,郑州地区古人类有没有灭绝呢?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到了新石器时代,郑州地区还有新密市岳村镇李家沟遗址,距今10500—8600年,再接下来新石器时代遗址就更多了,比如裴李岗文化、仰韶文化等。因此,郑州地区新旧时期一脉相承,没有出现断绝。


非洲起源果然不可信

正常来说,郑州这些考古发现,最起码可以动摇非洲起源说,但郑州毕竟只是一隅之地,那么周边更大范围内的情况如何呢?

2007年,与郑州相邻的河南许昌的灵井遗址,考古发现“许昌人”头骨,年代为距今10.5-12.5万年。由于“许昌人”头盖骨与北京猿人的信息含量一致,遗址出土的大量石器、骨器都是本土文化面貌,因此就排除了非洲来源的可能性。

2017年,美国《科学》杂志上刊登相关论文,其中论文第一作者、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员李占扬在接受新华社记者采访时说:“许昌人上承周口店北京猿人,下连中国北方早期现代人,终结了中国北方现代人来自非洲的假说。”


2020年,在与河南相邻的山东的临沂市沂水县,考古发现“沂水跋山遗址”,距今10万以上—5万年,出土磨制骨器——“象牙铲形器”。西方公认骨器的磨制,是现代人类行为方式的标志之一。之后,在沂水县崔家峪水泉峪村发现距今6万年至2万年左右的“水泉峪遗址”等。

更重要的是,在北起沂源、沂水,南至郯城县的沂沭河之间的狭长地带,考古发现从60万年前到20万年的各个时期的古人类遗址,彼此相距多数在20公里以内;而在沂水跋山遗址之后,山东新石器时代遗址众多,留下了很多历史,其中最典型的是东夷族。总之,由于文化面貌没有改变,遗址时代序列完整,因此山东古人类也不可能外来的,是一脉相承的。


除此之外,与河南相邻的考古发现还有两个:其一,陕西黄河流域发现连续百万年而不间断的古人类遗址,其中最典型的是洛南夜塬遗址;其二,河北泥河湾遗址群,从200万年前到新石器时代,基本是连续传承,没有看到文化断绝、外来入侵的现象。

也就是说,河南周边古人类都一脉相承,没有被非洲现代人取代,因此河南新旧石器古人类连续传承显然不是意外。但由此更可以看到,既然是连续传承,且一直延续到新石器时代,那么何来现代中国人非洲起源?

因此,以上述考古发现看,“现代中国人非洲起源”的论断,与中国考古事实严重相悖,显然是不可信的。


最后,谈及这个话题,总有人会拿出非洲起源说的“基因证据”,但问题是,如今的“基因证据”只是以现在活人的基因、在现有基因理论与研究方法下的推论,究竟是对是错,还需要实践检验,而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那么,当“基因证据”不能被中国考古事实检验,注意不是不能被一两次考古事实检验,而是不能被众多考古事实检验时,这时不去思考基于“基因证据”的“非洲起源说”问题,而还对其深信不疑,恐怕不是实事求是的态度。

参考资料:

《新华社——考古大发现挑战“非洲起源说”:许昌人可能是中国华北地区早期现代人的直接祖先》

《张怀州——郑州与“华”“夏”之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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