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中没有主角,甚至是施耐庵在故事初期着重描写的武松、宋江等人,最终的结局也不尽如人意,也正因为如此,有一个角色看起来是受到了额外的照顾一般,笔者所指即是“浪子”燕青。
燕青可以说是原著中结局最好的好汉,他不仅全身而退,甚至还挑走了一旦银子,他的余生不说大富大贵,至少也是衣食无忧了,加上他那一身相扑绝技,绿林中也没几个人敢惹他。
(李师师、燕青剧照)
只是他的结局原本其实是可以更好的,是的,他身边还缺个佳人相伴,而原本那李师师就有机会成为他的伴侣,可为何那女子主动投怀,他却始终保持距离,只愿与她做兄妹?
是燕青高冷,还是他对女人毫无兴趣?答案或许并非如此。
一、绝色佳人李师师
有人说《水浒传》里就没几个形象正面的女子,比如潘金莲、潘巧云、阎婆惜等恶女的形象都深入人心,甚至就连上了梁山的孙二娘、顾大嫂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她们杀起人来,与那黑大汉李逵都有得一拼。
也正因为如此,当李师师出现的时候,是足以让读者眼前一亮的。
关于这女子,书中只道:“李师师在窗子后听了多时,转将出来。燕青看时,别是一般风韵。但见容貌似海棠滋晓露,腰肢如杨柳袅东风,浑如阆苑琼姬,绝胜桂宫仙姊。有诗为证:芳容丽质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露来玉指纤纤软,行处金莲步步娇。白玉生香花解语,千金良夜实难消。”
(宋江剧照)
这容貌当真是美极了,作为当时最有名的风月女子,她的容颜自然是胜过书中其他所有的女子。
而宋江初见李师师的时候,都表现得有些失态了。
比如这段描述:“酒行数巡,宋江口滑,揎拳裸袖,点点指指,把出梁山泊手段来。柴进笑道:‘表兄从来酒后如此,娘子勿笑。’李师师道:‘酒以合欢,何拘于礼。’丫嬛说道:‘门前两个伴当,一个黄髭须,且是生的怕人,在外面喃喃讷讷地骂。’宋江道:‘与我唤他两个入来。’只见戴宗引着李逵到阁子前。李逵看见宋江、柴进与李师师对坐饮酒,自肚里有五分没好气,睁圆怪眼,直瞅他三个。”
显然,李师师也不是谁都看得上的,宋江这般糙汉子,就入不得他的眼。
而她对燕青则是格外主动,只是燕青似乎对她没有太多兴趣。
二、冷漠的浪子
不可否认,宋江这人虽然为人忠义,但人家姑娘家的哪在乎他是否忠义,只觉得他长得不咋地,行为也显得毫无风度,自然是远不如一旁英俊潇洒的燕青了。
所以燕青一出手,李师师就沦陷了。
他们二人独处的时候,李师师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不仅与燕青饮酒,甚至还提出要看燕青背上的花绣。
(李师师、燕青剧照)
说是:“数杯之后,李师师笑道:‘闻知哥哥好身文绣,愿求一观如何?’燕青笑道:‘小人贱体虽有些花绣,怎敢在娘子跟前揎衣……’李师师说道:‘锦体社家子弟,那里去问揎衣……’三回五次,定要讨看。”
其实多数人此时若是身处燕青的位置,多半都难挡这女子的撩拨了,可他却格外淡定,哪怕李师师再美,他也不为所动。
或许是为了断了李师师对自己的念想,燕青主动提出让李师师做他的干姐姐。
原著道:“燕青恐怕他动手动脚,难以回避,心生一计,便动问道:‘娘子今年贵庚多少?’李师师答道:‘师师今年二十有七。’燕青说道:‘小人今年二十有五,却小两年。娘子既然错爱,愿拜为姐姐。’燕青便起身,推金山,倒玉柱,拜了八拜。那八拜,是拜住那妇人一点邪心,中间是好干大事。若是第二个在酒色之中的,也坏了大事。”
这里虽然也说了,燕青是怕坏了大事,所以才婉拒了李师师的好意。
但这是说不通的,其实燕青若要让李师师全心全意为自己促成招安一事,就应该想尽办法拿下李师师才是。
毕竟李师师若是成了他的人,那还不是对他言听计从了,谈何“误了大事”?
(李师师、皇帝剧照)
显然,他是压根没看上李师师。
但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就连宋徽宗这当皇帝见多了世间貌美女子的人都爱上了李师师,燕青怎能如此淡定?
旁人看不穿,但卢俊义或许早已看透这小子。
三、看透一切的卢俊义
燕青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从表面来看,这小兄弟不仅对卢俊义一片忠心,还有一身不俗的武艺,再加上那英俊的外表,这是妥妥的完美人设,虽不是主角,却又胜似主角,当真没有任何缺点。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他那“浪子”的外号就出卖了他。
若燕青真是个毫无色心,顾全大局的男子,那这“浪子”的名号又是怎么来的?
当初卢俊义交代燕青办事的时候,就用一句话点破了燕青的真面目。
书中只道:“当下卢俊义拜辞家堂已了,分付娘子:‘好生看家,多便三个月,少只四五十日便回。’贾氏道:‘丈夫路上小心,频寄书信回来,家中知道。’说罢,燕青在面前拜了。卢俊义分付道:‘小乙在家,凡事向前,不可出去三瓦两舍打哄。’燕青道:‘主人在上,小乙不敢偷工夫闲耍。主人如此出行,怎敢怠慢!’”
(燕青、卢俊义剧照)
何谓“三瓦两舍”?
其实就是风月场所,等于说燕青正是风月场所的常客,以至于卢俊义不放心,还要交代这么一句。
也正因为他是常客,也见多了那些风月女子的虚情假意,所以哪怕李师师再美,自然也是入不得燕青的眼的,对于他而言,与这种女子饮酒不过逢场作戏,真娶来做妻子,是万万不能的。
至于电视剧中安排燕青与李师师一同退隐,纯粹是魔改,还是原著中的燕青更符合“浪子”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