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剧

从《六姊妹》说淮上渡口、田家庵的来由

■ 程晋仓

新春伊始,央视一套黄金档热播新年时代剧《六姊妹》的开篇,一艘铁皮轮船缓缓驶入淮上渡口靠岸,随着锚定船停,何文氏拉着年幼的何家丽挤在熙熙人流中,慢步上前。这画面,让人不禁想起田家庵的淮上码头以及候船室——那座青砖拱门砌成的二层小楼,曾经是淮河航运最繁忙的见证。由此不仅引发观剧者前来实地看景的兴致,也勾起人们对田家庵、淮上渡口起源的探寻好奇心。


《六姊妹》拍摄取景地淮河凤台段哑巴渡口

淮上渡口

田家庵淮上渡口一带原来是怀、凤、寿三县交界、杂草丛生、土匪横行的穷乡僻壤,仅在淮河边有一个小渡口和一些零散村落。清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寿州统领徐吉忠来大通开办官窑,为打通煤炭外运销路,选中田家庵渡口,从此,淮南航运拉开历史序幕。1907年秋,在安徽巡抚倡导下,淮河沿岸首次开辟正阳关至怀远马头城的客运航线,过往客轮中途停靠凤台、田家庵、洛河等地,这是田家庵成为航运码头之始。1912年,怀远商人林庚臣、杨耀南等人再次集股商办“大通煤矿股份有限公司”。他们在吸取前人外运煤炭途径经验的基础上,认识到田家庵渡口,既是古往今来沟通淮河南北交通的要道,又毗邻寿州通往凤阳、怀远的古驿道(现国庆路一带)和古驿站(现六里站),水陆交通便利,且此渡口距离大通矿井最近,又处淮河凹岸,河宽水深,利于船舶避风和停靠,便大规模开发田家庵港口。1914年,聘请乡绅倪聚之设计并实地勘查后,购买了一块2丈宽、10华里长的地皮,铺设一条从煤矿井口至田家庵渡口,全长12华里的歪歪车道。通车后,又在田家庵渡口附近建起10余间草屋,开辟近千平方米的煤炭堆栈。形成港口雏形。产煤大多经由此港外运。随着港口日趋活跃,人口逐渐增多,周围豪绅、村民纷纷在沿河、码头边上盖起了小饭店、小客栈,摆起了地摊,渐渐地形成一个小集市,从而为田家庵崛起奠定了基础。1932年,蚌埠“长淮轮业合组公票处”成立,开辟蚌(埠)正(阳关)客运航班,并在田家庵设立营业所,过往旅客大为增加。1933年国民党政府在九龙岗设立淮南煤矿局,并修建从九龙岗经大通到田家庵的铁路。原由洛河港外运煤炭,改为田家庵港起运。1936年6月,淮南铁路从裕溪口到田家庵全线通车,田家庵港口也由此发展成为水(路)铁(路)中转的物资集散地。至抗日战争前夕,田家庵已发展为占地约1.5平方公里,有着一条较为繁华小街的港口城镇,并逐步取代沿淮附近的石头铺、洛河镇的商埠地位。1938年6月4日后,日军侵占田家庵期间,港口成为淮南煤矿对外交通的唯一口岸。为了掠夺、外运煤炭,日本人扩大田家庵港口货运能力,建起可同时停靠五条驳船的两个码头,上均铺设歪歪车道,直接向船舱里倾倒煤炭。不久,日伪政权又在煤码头的东部修建了一个被称为“码头”的兵运军用码头,使港口岸线延伸到100米以外。之后,日伪政权又在蚌埠成立了“内河航运公司”,相继开设了蚌(埠)田(家庵)、田寿(县)等客运航班。这时的田家庵港口成为千里淮河上较大的港口之一。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宋子文即派员接收了淮南煤矿,并将战前淮南(九龙岗)和大通两矿合并,连同从日伪手中接收到的淮南铁路及田家庵发电厂一起,组成“淮南矿路股份有限公司”抓紧田家庵港口的煤炭外运,并依靠煤矿的财物逐步建起了米厂、烟厂、铁木加工厂等小企业。1947年矿路公司又投资兴建一座日产4.5万斤面粉的面粉厂,城镇居民也开始用上了电。至解放前夕,田家庵镇已由淮河边逐渐向南扩展到国庆路附近。


田 家 庵

史料记载,古代这里地处怀远、寿县、凤台三县交界,是三县官衙均不管地方,荒草萋萋,坟茔累累,只有少数耕地,分别属于郑郢子、下张家、王郢子几个小村庄。现市第一人民医院住宅大院之北,原是一个地藏庵。相传此庵为当地帅家圩人建立。明代时,帅家一个大户女儿看破红尘,要削发为尼,其父遂建地藏庵让其于此诵经修身。明末,清兵占领这里,帅家圩一族全部跑反迁往四川。地藏庵无人料理,后来一些云游和尚便住在这里。

田家庵古时比较热闹的地方是新店集(原淮南纺织厂对门)。新店集紧临秦汉以来所设的古驿道(即现在的国庆路),处在石头埠、洛河镇两个较大水陆码头的中间,因而成为过往客商脚夫歇脚打尖休息之地,附近村民也常来此赶集。如果有闲情雅趣,不妨到隐藏在新店集里的老旧街巷中漫踱,兴许还能找到彼时的烟火气和当初繁华的遗踪痕迹。

至于田家庵地名的产生,据说在清代光绪年间,外地一对姓田的夫妇在淮河渡口岸上盖了间草庵,卖些茶水零食度日。老两口心地善良,过往行人都爱在这里坐一坐。日长天久,人们谈到这个地方时,就用“田家庵”称呼,于是田家庵的名字由此而来。为淮南矿区和平解放做过重大贡献的清末淮南辛亥革命元老、淮上军旧耆程华亭于上世纪60年代回忆录中,也曾说到此事。此外,他还说到,20年代末,国民党政府建设委员会在九龙岗买地开矿,生产出的煤由洛河码头船运到外地。而大通窑的煤则用“歪歪车”运到田家庵码头上船,路程有12里。大通地势高,因而煤车从大通到新店集东面的周郢子附近可以顺坡滑下,然后再用马拉到渡口,这个地方离渡口、大通各6里,所以人们称为六里站。又称大通窑为“上窑”,田家庵为“下窑”。

随着煤炭产量的逐年增长,田家庵小渡口发展成一个活跃的码头,矿上的股东们又修建了一个近千平方米的炭场港口,用以囤煤和泊船。过往的工人、行人、生意人多了起来,附近豪绅村民陆续在洛河、码头边上盖起小饭店、客栈,摆起地摊,使田家庵初步有了集镇雏形。1934年修筑九龙岗经大通,到达田家庵的铁路,并建造了田家庵火车站。这条铁路的修筑,引起凤台、寿县、怀远、蚌埠、合肥等地生意人关注。他们认识到,随着煤炭生产迅速发展,田家庵将来定会成为一个重要的商埠,因此,纷纷来这购买地皮。比如,洛河街的柴伯昂、汪梦岩,怀远的路调鼎、张丙南,寿县的杨谷樵、柏子明,以及淮上军将领程华亭本人等都先后买地盖房,开起旅社、杂货店、酱园店、布店等。


1934年到1938年期间,寿县每天有一班开到田家庵的长途汽车。另外还有郑松亭、姚呜斋等人合股经营的长淮轮船公司,一艘小火轮带着拖船,运货兼载人,上游行至正阳关,下游开到蚌埠。这个时期的田家庵仅有1000多人,百十户人家。店铺居民集中在轮船码头向南一条近百米长的小土街两旁,总面积不过5000平方米,行政辖属于怀远县第二区。

1938年,日寇侵占淮南,不择手段地对淮南煤炭资源进行掠夺。煤炭产量和运输量激增,进一步刺激了田家庵经济畸形发展。田家庵成为一个纯消费的小集镇,发展比较快的是旅馆业。抗战前,仅有层楼(柴伯昂)等四五家旅社,日伪时期已有宾怀(姚其五)、北新亚(胡耀淮、秦绍堂)、南新亚(原为华商旅社、老板倪仰之)、华东(吴华玉)及随日军来的朝鲜人开的淮南庄(抗战胜利后改为中国旅社,樊玉明经营)等20余家,总床位已达500个,主要接待过往客商。同时,还有郑守府等人合股经营的浴德池(后改为胜利浴池)、程剑秋经营的三星浴池,姚向成等4人开的爽园浴池。各种货栈、商号、摊贩也由原来的几十家发展到200余家。比较大的有:义丰祥布店、祥泰号、聚盛、振兴、许锡美等杂货及南北货店,日本人开的长尾久保店和其他洋行,薛恒林的“老凤祥银楼”,姚炳九的顺昌鸡鸭行,洪杰三的牛皮号,孙培山、姚季斗、姚永之、廖罗候等人的粮行,周天宝银匠店。河下有张绍之、朱应华等人开的恒隆、东泰、天成、大森、裕兴等木场,按季节接待上游放来的木排、竹排。场老板在地方上一般都有点势力,做生意采取买空卖空的经营办法。木、竹售给矿上较多,部分售给乡镇建筑用。关于经济发展,人口兴盛的这些往事,《田家庵镇志》做过比较详细的收录,有兴趣者可以寻机一阅。

1940年,日本人在田家庵东面建起发电厂,这也是田家庵的第一座工厂。初建时只有一座机组楼,设计发电容量为5200千瓦,实际效率只能达70%左右。电源全部供煤矿使用。街面也逐步扩展到3条南北土街,原来的码头街成为经二路,这条路原为炉渣垫成,天晴时尘土飞扬,天阴时泥泞难行。1942年,由商会、大民会募筹款项筑成狗牙石路面,并铺设了条石下水道。日本宪兵队还强迫修了栏栅门。东栅门在东升街东面,南栅门在浴德池北面,西栅门在现北菜市附近。修筑栅栏门主要是为了防范淮南铁路东、西两侧的新四军,每到晚上,栅栏门全部关上。这时的田家庵(包括面粉厂、三义舞台南面一些房子)总面积也不到1.5平方公里。

1946年,日本侵略者投降后,国民政府重新治理田家庵。田家庵出现了铁木业社、米厂。随着煤矿生产秩序的正常,田家庵市场状况稍有好转。外地的买办资本加紧进入,美国货代替了日本货。祥泰号经营美国德士古公司的煤油,万隆杂货店经营美孚石油公司的煤油,美国的洋布、盘纸等日用品也批量打入本地市场。1947年,淮南矿路公司投资兴建了一座面粉厂,有职工80人左右,日产45000斤面粉。淮上烟厂拥有比较先进的卷烟机,有不固定工人200名左右。1947年,商会通过专员公署与矿路公司、电厂接洽,第一次为田家庵镇90多户人家装灯送电。第二年,又请求矿路公司拨款2/3,民间募捐1/3的款项修筑了由火车站向西的石子路面,这条路是现在的淮河路。这时田家庵的总面积约2平方公里。


1949年元月17日,田家庵解放,从此这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从此发展成为日后的淮南经济政治文化科教中心。初解放时,田家庵区辖范围仅有13条小街道和一个新淮村,从国庆路(古驿道)到淮河边总面积不过5平方公里,其中大部分都是荒地、耕地。到60年代,淮南市政府又把洞山、泉山地区划为田家庵区。目前,田家庵区域南到舜耕山,西到石头埠,东到胡大郢,总面积已达380平方公里,人口也从解放初的8389户、34500多人增加到改革开放初期的53000多户、240080人(1982年统计)。已故知名淮南文化人张易亨曾回忆:我来的时候(上世纪50年代,也就是何常胜一家从扬州来淮前后),只有横竖三条大街,南北一条,东西两条。最高的建筑就是一个旅社“层楼旅社”两层楼。一个草顶小剧场“红枫剧场”。淮河边船塘子有个大草棚,是专供流动艺人说书、唱大鼓的。

与《六姊妹》中何文氏年纪相近,同为江苏扬州江都人来淮谋生,1929年生于上海,淮南亨得利钟表眼镜公司创始人之一——谢德富之妻的唐素兰回忆:1947年年底来到淮南田家庵,在老北头(原先田家庵的闹市区,那时居家附近有照相馆、2家钟表店、东风澡堂、汪家酱园及几家旅馆如层楼旅社等)的百货公司隔壁租了间房子摆镶牙摊子从事镶牙工作,兼营钟表维修,凭此赚些生计。谈及解放前夕的田家庵,说其是个地方小、人少,做生意的也少,那里周边都是农田,荒无人烟,仅老北头及沿淮河渡口一带繁华些,稍有人气,做手艺能勉强维持生活,但也有不少烦恼。如经常有国民党的伤兵(驻扎在门台孜一带)来摊点上要表,不给他们,就要挨打,但是不管什么表,只要他们拿上一个,就不会再来骚扰闹事了。时不常地在下午四五点钟,就有人在经一路附近抢店铺,还打枪,但这些土匪不太抢手艺人的摊点,主要目标是抢布店、抢钱。田家庵解放后,我们就留在淮南,用积蓄向房东买了块地,盖了间房子做小生意。那时一逢下雨,老北头的街面上都是积水。田家庵解放,金流市长来了后,才挖了沟,清了淤,埋了大涵管,修好了路,彻底解决了路面积水和出行难的问题。

唐素兰在回忆里也提及到《六姊妹》剧中曾几次出现过的亨得利钟表眼镜公司的来历:解放初期,家里生活比较艰辛,每月做小生意收入不多,但交税额是由群众评定的,群众说谁家交多少,税务部门就定交多少。我家那时每月要交44元,每月收入交税后,仅够维持正常生活,基本没有结余。公私合营时,我家开的光华钟表店与尤继霖的钟表店、周玉清的钟表店等几家钟表店进行合作化,原先各家钟表店的名称、招牌统统取消,对外就称“淮南钟表眼镜公司”,直至后来与上海亨得利公司合作,才用了“淮南亨得利钟表眼镜公司”这个名字。刘龙海原先是在周郁青家的钟表店(义利钟表店)里做帮工,合作化以后就当了经理。


淮南初期,随祖父扬州来淮定居后,先是淮工作生活在老北头的手管局、市委党校(现九龙岗技校和老龙眼——现东方医院)等地,后来随着田家庵的发展搬迁到国庆路上的淮南纺织厂生活区直到退休的谢德富长子——谢少富,看了《六姊妹》剧后,不无感慨地说,我印象很深,我爸妈家的老户口簿籍贯就是扬州江都。淮南建市初期,从扬州那边过来的人,尤其是从事服务业的很多,包括钟表眼镜,镶牙,照像,洗染,浴室,理发,饭店(厨师),服装店,故衣店,旧货店等等。

忆起往事片段,谢少富动情地说到:解放初期,我家用积蓄在淮河路上盖了间门面房做钟表镶牙生意,没过多久,因要盖淮河商场,房子要拆除,地块征用,我们只好拆掉房子,重新在经三路南头租房(原亨得利钟表店旧址),当时是经三路南段,再往南都是田地。(现为淮舜北路)

在淮河路上开店居住短短2——3年时间中,记得仅靠我家西边就是爽园澡堂,爽园因其地理位置好,经营有方,生意非常好。比经二路上的胜利澡堂,经三路北头的龙园澡堂生意都要好。因为我们是邻居,多数人又是老乡,相处的很好,所以一些小事至今记忆犹新。

当时居往条件有限,根本无条件上厕所,洗澡。爽园就成了我们最好的去处。澡堂后面有个院子,在西北角搭建了一间很简易半敞开的厕所(二个蹲位和一个埋在地下的大缸充当小便池)小便时上面是露天的,我们每天大小便都要穿过浴室到后面去解手,甚至搬走后数年,还经常去。洗澡更是困难,冷天还好,特别是夏天,我当时6、7岁,弟弟幼富4、5岁,每天都要进去洗1-2次,后来我妈怕我们洗不干净,索性给我们俩个在家打好肥皂,搓好,让我俩净光屁股在行人道上跑近十米进澡堂冲干净再回来,现在想想都好笑。浴室公用的毛巾过段时间就要更新,换下来的旧毛巾也都给我家一些,我们用着当脚布或拖把,很是高兴。

爽园澡堂伙计多数是扬州人,干活非常认真负责。虽然票价只有毛把钱,但只要你上了位子后,就是一整套的服务,首先是帮你铺好床,泡好茶,掛好衣服,下池前把大浴巾披到你身上,上来时,浴池门口又有人将大浴巾给你披上进各自的房间。在你躺着休息时间,最少有四到五次的70-80度的热毛巾递到你手里,很是温心。那专门拧热毛巾人的手真是经烫,每天都在70-80度的水里拧毛巾,谁能受得了。洗好要走了,还要将你的衣服叉下来。澡堂里的搓背,修脚都是扬州人,都是科班出身,技术一流,虽然便宜,但绝大多数人都没钱享受。澡堂房间里总有1-2个挎瓜子、花生、青萝卜篮子的小小生意人叫卖,时间久了我们也都熟悉了。那青萝卜用刀划起来,是咯喳喳地响,看着就好吃,但多数人几分钱都舍不得花。当时他们一天可能挣几毛钱,日复一日也乐在其中。服务很到位,现在看来唯一不足的是那一小池子水,到了晚上就混浊的一塌糊涂,水面上总是有个圆的小筛子在撇混蚀的泡沫,隔段时间拿出来嗑掉,我每次就都是在这样的水里连头洗的,当时也没感到多脏。但是水始终如一地烫,大家洗的很过瘾。那个年代,没有淋浴,水很脏,但有这样的条件,市民都还是很满意的。

其中有2个比我大十岁左右的小伙计,和我相处的较好,有一个叫小舀子的人,赶上抗美援朝,去参军了,临走时,穿上军装带着红花在淮河路上游行,看见了我,还笑着和我打招呼,现在这个人不知可在了。如要在也应90多岁了。


1953年,田家庵区仅有酒厂、面粉厂、肥皂厂等公营和私营厂坊。到改革开放后的1980年代初,坐落在田家庵地区的市属工厂有近百个,其中较大的工厂有:电厂、化肥厂、造纸厂、机床厂、纺织厂、袜厂,针织厂、肉厂、橡胶厂、印刷厂、电子元件厂、标准件厂、制药厂等。生产力的解放促进了生产的发展。面粉厂的日产量提高到60万斤,每年总产值达2470万元。发电厂发电容量提高到601000千瓦。1949年,发电厂总产值为103.5万元,到1970年代末总产值已达26276.8万元。所属工业发展也十分可观。区属有刺绣、工艺、马钢、棉织、玻璃、建筑、毛巾、服装等,另外还有街道工厂、社办厂16家。1980年代初期全区工业总产值已为149万元。其中刺绣、工艺产品远销世界各地。

进入新时代,如今的老北头,新旧交融。老街巷里,既有传统的茶馆和手工作坊,也有时尚咖啡馆和各类创意店。每到傍晚,街坊邻里们依然喜欢聚在街角聊天,话题从当年的街景旧事,说到现在城市发展。央视一套《六姊妹》电视剧播放之后,来到老北头品味时代过往,打卡拍摄场景的市民与游客明显增多,无论是淮上渡口、亨得利钟表眼镜店里,还是田家庵老火车站,抑或老市政府、工商银行旧址处等地,都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人们观瞻旧迹、拍照留影、相语旧事、体验剧情……如果淮南能充利用好这拨“泼天而来”的大流量,好好谋划一番,认真打造淮南的文旅融合发展事业,定会在皖北甚至全国能开辟出一个崭新的大市场。

站在淮河南岸,眺目对岸的大河北的高皇镇千里活野,望着川流东去的淮河水,我忽然明白:淮上渡口、田家庵、老北头的故事,就像这河水一样,永远流淌。那些候船室里的等待,淮河商场柜台前的拥挤,亨得利钟表店里的滴答声,还有街巷间的烟火气息,都是这座城市最珍贵的记忆。

《六姊妹》里的故事,在老北头的街巷间继续上演。新一代的"六姊妹"们,在这片充满记忆的土地上,书写着属于他们的篇章。而淮上渡口、田家庵、老北头,就像一位慈祥的长者,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切,将所有的故事都收藏在它斑驳的砖墙和蜿蜒的街巷里。


程晋仓,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淮南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淮南市政协联络室主任、机关党组成员。曾参与或主编《淮南市政协志》《百年淮南钩沉一淮南文史资料选辑集粹》《党和国家领导人在淮南》《中国梦一淮南情》《淮南之恋》《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一一二十四节气》(科普丛书)等,先后有逾百篇散文,随笔,诗歌,小小说,文史笔记,理论文章等在全国、省、市级刊物及专辑上发表。

来源:同步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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