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梦咬了咬唇,眼里泛着泪花,将憔悴的样子显得更加委屈,“现在说是这么说,谁知你会不会再为了漪苒姐折磨我,你从前也是这么咒我的。”
段赫霆想起舒漪苒对沈怜梦做过的种种恶事,对她只有憎恶,又怎会后悔?
以前怜梦再如何挑衅舒漪苒,都未曾做过伤害人的事。
舒漪苒如何跟怜梦相比。
段赫霆知道她被自己伤狠了,心疼地吻上她的眼泪。
“怜梦,我若负你,天打雷劈。”
“你太疲惫了,好好休息,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
沈怜梦这才心满意足地扬了扬唇。
段赫霆温柔帮她盖上被子,轻声出了房间。舒漪苒嗔怪道:“你骗人,你都快成熊猫眼了。”
姜时权身体一僵,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被你发现了。”
舒漪苒伸手推了推他,“你快去休息。”
又用姜时权的话堵了他的嘴,“要是爸妈醒来看见你这副样子,肯定要骂我了。”
姜时权妥协了。
舒漪苒不放心让护士推她出去看了下。
前后不过几分舒,姜时权直接在外面的座位上睡着了。
舒漪苒的心狠狠触动了一下,轻声对护士说:“麻烦您帮忙拿个毯子来。”
“好。”
护士很快返回。
舒漪苒将毯子轻轻盖在姜时权身上。
想起姜时权的杯子用来冲咖啡了,舒漪苒想重新给他换个,不好意思再麻烦护士,自己转着轮子回去了。
今年开春后气候转好,蚕丝高产,生丝的价格也不高,稍微跑点路出去,八九钱就能买到顶好的生丝,再压压价或者跑远一点,七八钱也不是不可能。
按照八钱一斤算,三万斤生丝便是两万四千两银子的本钱……出手给长风织造行,一般都是一两三钱到一两四,按一两三算,毛利润便是一万五千两。
这的确是太大的买卖。
外边,长风织造行的掌柜表现的有些不耐,话里话外意思就是看在往年生意往来的情分上,这次赚钱的机会才会给他们丝行,但却不知原来已经换了东家。
若是沈氏丝行想做成这笔买卖就快些拿主意,否则他们便去找以往那些老主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