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寒江骤变

2025年2月4日,汉江湖北仙桃段。寒风裹挟着江面的湿气,将气温压至6℃。52岁的老张因脚下青苔打滑,一头栽入江心。女儿小张尖叫着脱掉棉鞋要往水里扑,却被路过的老苏一把拽住:“姑娘,你下去只会添乱!”江中,老张的棉衣吸饱了水,像块铁石般拽着他下沉。

百米外的草滩上,哈萨克族骑手依立拜正牵着白马“白龙”遛弯。他刚解开马鞍的绑绳,便听见呼救声。江水湍急,深坑暗伏,依立拜翻身上马,双腿一夹:“白龙,冲!”白马扬蹄跃下陡坡,尖锐的芦苇茬划破马腿,沙土在蹄下飞溅。江心处,白龙的脖颈已被淹没,依立拜俯身拽住老张的手臂——那是他在草原练就的“叼羊”绝技。与此同时,冬泳者老刘游到马后面,托起老张的腰。三分钟,生死一线,人马上岸。

白龙湿漉漉的鬃毛结了冰碴,鼻孔喷着白气。依立拜抚着马颈轻笑:“好小子,第一次下水就这么勇。”他不知道,这是白龙最后一次听他说话。



第二章:暗涌

当夜,白龙开始发抖。体温飙至40℃,腹泻不止。依立拜彻夜未眠,用毛毯裹住马身,灌下退烧药。兽医站的老赵叹气:“冷水激了肺,得挂水。”输液三天,白龙勉强站起,还能嚼两口依立拜手心的胡萝卜。

2月6日的表彰会上,白龙戴着大红绸花,低头啃着干玉米。老张带着锦旗来道谢,白龙却突然甩头打了个响鼻——摄像机拍下这幕,网友调侃:“马儿嫌锦旗不如草料实在。”依立拜笑着把2000元奖金换成苜蓿草,却没发现白龙的粪便越来越细。

危机在2月9日爆发。白龙再次高烧,眼球浑浊如蒙灰雾。依立拜跪在马厩,用新疆话哼起幼时哄马的歌谣。仙桃市政府请来华中农业大学肖教授,CT扫描显示肠道绞成一团乱麻。“肠梗阻,没救了。”肖教授摘下眼镜。依立拜一拳砸向墙壁:“它才七岁!从新疆跟我来,没享过几天福……”



第三章:最后一程

2月11日深夜,白龙侧卧在江滩上。依立拜把脸贴在马耳旁,听见它喉咙里咕噜的哀鸣。月光下,白龙的瞳孔渐渐放大,像两颗融化的黑琥珀。最后一刻,它突然挣扎着昂头,朝汉江的方向嘶鸣——那里有它此生唯一一次涉水的记忆。

“白龙!”依立拜的哭喊撕开夜幕。赶来悼念的市民在江边堆满菊花,老张蜷在角落发抖:“是我害了它……”老苏红着眼拽起他:“要赎罪,就替它活出两条命!”

第四章:江畔不朽

七天后,汉江边立起一座青铜雕像:白马扬蹄踏浪,骑手俯身伸手,江涛在底座凝成永恒波纹。揭幕式上,新疆商会牵来一匹伊犁小白马。它额前一绺银毛,宛如白龙转世。依立拜把旧鞍套上新马,轻声道:“这次咱们慢慢走。”

芦苇丛中,史宾格犬丢丢突然冲向江面狂吠。人们望去——一群白鹭正掠过白龙雕像的鬃毛,恍若当时白马入江时溅起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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