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问客户端综合报道

“天雷滚滚我好怕怕,劈得我浑身掉渣渣。突破天劫我笑哈哈,逆天改命我吹喇叭。嘀嗒嘀嗒嘀嘀嗒,收你们来啦~”

旋律一响,哪吒登场。近日,随着电影《哪吒之魔童闹海》的爆火,其中哪吒最具代表性的一段Rap也横扫社交平台。不仅如此,电影中还有许多隐藏的“神仙配乐”,例如影片开头唢呐一响,立马为观众打造了一个“听得见的东方神话”。

一条龙一首BGM

出场即巅峰。东海龙王敖光第一次为变人形登场,就收获影院内“哇”声一片。以弦乐、合唱、箫声合奏的背景音乐,旋律既有力量感又不失温情,勾勒出了敖光作为一代枭雄霸气,以及作为父亲的慈祥与温情——像极了职场大佬回家带娃的瞬间,将敖光的形象通过音乐传达给了每一位观众,让人印象深刻。

不止敖光,四海龙王中,每条龙都有专属人设音效。

美艳卓绝的西海龙王敖闰,以女声吟唱搭配诡谲音效,打造心计深沉的“女王范”。“她是一个有心计的角色,所以我想到了用女生吟唱的方式去表达这种感觉。”影片原创音乐人朱芸编解释说。

南海龙王的配乐则用到了京剧武场锣鼓和电子脉冲音,龙爪出击,便可撕裂银幕。北海龙王的配乐更加颠覆,朱芸编远赴匈牙利,让交响乐团奏响巴洛克赋格,却在旋律中偷藏二胡的悲怆滑音。

“文件夹里全是‘最终版1.0’到‘打死不改版5.0’。”朱芸编吐槽。但正是这种近乎偏执的较真,让每条龙的BGM都成了“听觉身份证”。


▲2月8日,四川成都,天府长岛数字文创园里的哪吒形象雕塑。(图片来自视觉中国)

“干饭鼠鼠”从何而来

要说《哪吒之魔童闹海》全片最“魔性”的片段是什么,那一定非土拨鼠干饭莫属。

为了这段2分钟的配乐,影片原创音乐人之一的杨芮被导演饺子“折磨”到怀疑人生。饺子导演要求旋律既要体现土拨鼠们的笨拙呆萌,同时还要暗示出它们未知的正邪立场。于是,杨芮尝试了八版配乐,最终以三弦、拇指琴、手鼓等中式乐器为主,甚至采用了埙来模仿动物啼叫,最终达到了憨厚里带点狡黠的效果。

这段配乐,成功让土拨鼠晋升为“春节档第一萌物”,也印证了导演跟杨芮分享的“杜甫理论”——音乐要像杜甫的诗一样,“反映大众心声”。为了达到这一效果,导演饺子甚至亲自上场,电影当中,土拨鼠的领袖即“鼠老大”被哪吒暴揍后的哭声,就是由饺子配音的。正是这样的细致入微,让整部电影从头到尾都充满了惊喜。


▲2月8日,浙江杭州,小朋友在《哪吒2》动画形象展牌前玩耍。(图片来自中新社)

听得见的东方神话

为了打造“听得见的东方神话”,《哪吒之魔童闹海》融入了众多民乐元素。

电影开篇,埙的沧桑音色,瞬间将观众拽入混沌初开的旷古神话世界。哪吒采莲藕时,背景音乐暗藏天津曲艺的小调,配上角色一口津片子,陈塘关市井气息与喜剧效果拉满。

为了哪吒重塑肉身时宝莲盛开的画面,杨芮深入贵州深山,邀请侗歌合唱团带来模仿蝉鸣、松鼠的自然之音。但侗族大歌基本上以二声部为主要形式,一直不间断地唱,没有旋律的起伏。因此,为了更好地展现莲花盛开的场面,就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改变,旋律带有明显的起伏,产生的层层叠叠的吟诵感,与哪吒重生时的神圣感相得益彰。

这样的“神仙配乐”,在影片中比比皆是。巨大的天元鼎被置入东海时产生的压迫感则来自蒙古呼麦,音乐人哈拉木吉极度低沉的演唱技法,让这一画面拥有了溢出屏幕的穿透力、威慑力与邪恶感。从笛箫独奏的青涩,到交响乐加上民族合唱的磅礴,音乐随着角色成长层层递进,敖丙与哪吒的友情主题曲,听得人热血沸腾。

在电影中,音乐不仅是BGM,更是隐形编剧。从某种程度上说,《哪吒之魔童闹海》的创作到传播都是东西方音乐的交流共鉴,民乐是传统的,但传统不意味着陈旧,影片中的原创音乐充分说明民乐也可以是创新的、是爽的、是好玩的。侗族大歌、呼麦等传统民乐元素与国际乐团合作,以“听得懂的东方语言”传递中国神话的全球表达。

当被问到“如果你们知道这个片子的观众不仅仅是中国观众,是否会影响你们的创作”时,杨芮说:“如果一开始知道会面向全世界,我们会更加坚定现在的做法,力求让观众通过这个片子听到更多的中国民族自己的声音。”(完)

综合中新社、京报网、贵阳网、湖南日报等

编辑:姚婧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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