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双旗镇客栈 (我们在这个尘世上的时日不多,不值得浪费时间去取悦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

纪元:初级职称二十六年,中级职称元年。

工作开始忙起来了。或者说,作为一名一线教师,像风箱里的老鼠一样,两头受气的工作开始繁忙起来了。

一旦开始繁忙起来,我就更加缺乏在网络平台上码字儿,安放自己灵魂的时间了,也就只能仓促、仓皇地、随心所欲地码一些脱口而出的文字儿了。



教师们聚在一起,总不免各种蜚短流长。用比较高端的、通透的说法来说,那就是: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被说?

当然,我是一个特例。我在学校里面,从来都是一个缄默不语的人,除了在课堂之上带了点绝望地滔滔不绝。

教师们聚在一起说起了我目前所在学校的社会招聘临时补充教师群体缺额的教师们,这些教师们以往有一个特有名字,叫做:代课教师。

不过,若干年之前的一个特定时间,我们这里区域性统一行动,对那些工作了几十年的代课教师们有一次大规模清理行动,理由是:教师编制已足敷使用,不再需要这些代课教师们了。

事实上,为什么清退这些古早时期的代课教师,里面的玄门不是我敢说、你们敢听的事儿,不说也罢。

你们只需要知道:这种说辞也就维持了一个学期,一个学期之后,学校里面的临聘教师依然故我。表面区别可能就是:当下的临聘教师们年纪比那些代课教师们年轻多了。



教师们谈论起的“代课教师”们其实目前大多数都隶属于学校的教导处,亦或在担任学校之内除掉语文和数学之外的学科上。

教育圈子之内的教师们可能已经莞尔一笑了:这些地方是什么地方?不就是一些说起来很有用,但仅仅是“说起来”而已,实际上,这些地方就是学校里面的养老机构。

其中有这样一名教师,她是由我前文提到过的和我几乎同龄,但却利用人脉和各种资本,在“保密”的民主测评之前,为自己争取到足够多支持的数字,这些也不可说;这样的教师,不介绍进学校几名“代课教师”,那还怎么管理一个学校?

每个人都非常理解且接受了这样的社会现实:一部分人必须要有特权。

她介绍进来的一名代课教师当然是一名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大概是人家的原生家庭人脉资源网络关系,人家平时就有一种养尊处优的气质。

又或者,这名代课教师会走当下流行的一条路:在学校领着代课工资的同时准备进行教师招考,不几年之后就可以成为一名有编制的教师。



某一次,这名“代课教师”被学校里一名丧偶之后立刻到处求婚的“杈杆儿”指挥,和另一些教师们一起将一些所谓的教学用品搬运到没有电梯的五楼之上。

在搬运过程中,这名“代课教师”没有任劳任怨,中途说自己太累,说着便将所搬运物品放在了地上休息。

在教师们的谈话过程中,他们极度鄙视这名“代课教师”的大小姐脾气,他们说,因为这名“大小姐”过于矫情,以至于指挥大家行动的、本来不应该参与集体劳动的那名“杈杆儿”也下场劳动了起来,将这名“代课教师”搬运的东西搬起来,送到了指定地点。

谈话的教师们义愤填膺地说:“怎么能让学校的领导干活?!”

每个人都列举出了自己身体的不适之处,借以说明自己即便身体不适,也还在坚持按照学校领导的命令干活儿,而一个年纪轻轻的教师,怎么能说又苦又累?!

最为关键的一点:这么做的结果是,学校里的领导竟然亲自下场干活!这足以证明,一些普通教师们太没有眼力价了!



我不知道大家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我个人对此事的看法非常复杂。

第一、这名年纪轻轻的代课教师并非普通代课教师,是学校里另一名八面玲珑的、从来不在第一线教学的学校领导介绍进学校充任代课教师的(不要说什么程序,可人为操作的程序,都可以人为操作),这里面本身就有问题。

第二、背后议论的这一群教师们涉及到了教育生态的一种严重倾向:圈层分化。学校的领导们就是不应该在一线干活:他们动动口后就是应该站在干岸上看着,教师们就是应该全力以赴去做,不能叫苦,也不能叫累。

第三、这种议论可不是罕见的泛泛议论,这种颇有摧毁一切气势的议论,经常发生在我所身处的教育生态中,足以证明校园里早就已经摆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了!

这魔幻的教育生态,好似一片荒野,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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