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桂芝,今年六十二岁,出生在北方的一个小县城。

我是家中最小的女儿,小时候家里条件一般,父母供不起我和哥哥一起读书,所以我初中毕业后就去县里的供销社做了营业员。

后来供销社改制,我被分流到了一家国企,干了大半辈子,五十岁的时候正式退休。



丈夫李国强比我大两岁,年轻时在县城的电力公司上班,前几年也退休了。

我们两人加起来,每月退休金一万二左右,日子过得算是安稳

我们只有一个女儿,叫李然,今年三十四岁,大学毕业后去了南方工作,在那里认识了现在的丈夫张强,结婚后就在南方定居。



张强是外地人,家境一般,婚房是他们夫妻俩贷款买的,至今还有四十多万的房贷没还。

女婿工作稳定,工资不算高但也足够养家,女儿生了孩子后辞职在家带娃,算是全职太太。

前几年,我们本来也想帮衬一下小两口,但我们手里也没多少积蓄,自己住的还是以前的老房子,想着他们夫妻俩年轻,日子总能慢慢熬过去。



可最近,亲家母一连打了十个电话给我,言语里透着埋怨,意思就是我们夫妻俩每个月退休金过万,为什么不帮他们把房贷还了?

电话是在腊月二十五那天打来的,我正在厨房里择菜,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亲家母的号码。

亲家母啊,这么晚了,咋还没休息?”我接起电话,语气客气。

桂芝啊,你们家这几天忙啥呢?过年回不回来?”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太高兴。



不回去了,李然说孩子太小,折腾不起,我们也不想折腾。”我边说边擦了擦手上的水,走到客厅里坐下。

哎,你们啊,就是太省心了。你们家李然嫁过来这些年,日子过得多难,你们知道不?张强一个人赚钱,房贷压得喘不过气来,李然在家带孩子,啥也干不了,日子能不紧巴吗?你们俩退休金加起来一万多,帮他们把房贷还了不行吗?

她的语气带着责备,让我心里顿时不舒服了几分。



我皱了皱眉,尽量压住心里的不悦,说道:

亲家母,这房子是他们自己的,贷款也是他们一起决定的,咱们做父母的能帮一把就帮,但也不能全包了吧?我们老两口也有自己的生活啊。

桂芝啊,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们老两口日子过得宽裕,帮孩子减轻点压力,不是应该的吗?我们家张强,自己工资也就七八千,每个月还房贷四千多,你说他们怎么活?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是,我们生活是不算差,但我们也要考虑以后的养老问题,况且,女儿出嫁了,我们再心疼,也不可能一直贴补她的家,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亲家母显然不这么想,接下来的几天,她一连打了十个电话,每次内容都差不多,无非是说我们太过无情,不愿意帮忙,还说我们对女儿不够上心。

我对这些话本来不想放在心上,可她电话打得太频繁,我渐渐也开始有些犹豫了。是不是我们真的太冷漠了?是不是应该帮帮女儿?

腊月二十八,李然也打来了电话。

妈,最近我婆婆是不是找你了?”她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奈。

我叹了口气:“嗯,她打了好几个电话,说你们日子不好过,让我们帮着还房贷。

妈,你们别听她的,她就是整天愁这愁那,喜欢给人施压。我们自己能过,不用你们操心。

我听着女儿的声音,心里有些复杂。她的语气虽然轻松,可我知道,她过得并不容易。

然然,你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很困难?如果真的难,我们可以想办法帮帮你们。

妈,真的不用。我们再难,也不能一直靠你们。再说了,房子是我们自己买的,贷款也是我们自己决定的,凭啥让你们替我们还?

听着女儿的话,我心里一阵欣慰。她还是那个懂事的孩子,即便生活再难,也不愿意给我们添麻烦

可是,亲家母那边却没有消停的意思。

大年初三,亲家母又打来了电话,这次语气比之前更冲了。

陈桂芝,我就问你一句话,这个钱你们到底帮不帮?

亲家母,这事儿不是我们不愿意帮,而是孩子们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我们不能替他们做决定。

好,你们不帮是吧?那你们以后也别指望李然孝敬你们!你们那么多退休金,就自己过吧,别指望她养老!

这话说得太难听了,我气得手直抖。我们养大女儿,不求她回报,可这不代表我们就该被道德绑架,非得替他们还房贷!

我强忍着怒气,说道:“养老的事,不劳你操心。”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心里堵得慌。我不是不想帮女儿,只是觉得,我们能帮一时,但帮不了一世,女儿女婿的生活,终究要靠他们自己去经营。

大年初六,李然又给我打了电话,语气里带着歉意。

妈,我婆婆是不是又找你了?她这人我也没办法,但我真不想让你们为难。

我叹了口气:“孩子,妈不怪你。只是你们的日子,还是要靠自己。我们能帮一点,但不可能帮一辈子。

妈,我知道,你们别管她怎么说,我们自己会处理的。

那天之后,亲家母再也没打电话过来,或许是李然和张强跟她谈了谈。我不知道他们夫妻俩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但我知道,作为父母,我们能做的,就是支持他们,而不是替他们承担所有的责任。

人生的路,终究是要自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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