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市贾汪区网络文化协会会长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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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信

一份难忘的春节年味

刘松


年味的回忆,不仅仅是童年舌尖上的美食,还有远方牵挂着的亲人来信。

记得曾经看过一个电视剧,剧中有段春节特写镜头:一位年迈多病的老母亲,从腊月二十开始,每天早上都去村口迎接邮递员,等待着女儿的来信,却一天天失望而回,直到大年三十,下起了大雪,却依然迎着呼啸的寒风苦苦等待……

最近几年的春节,总有一种落后时代的感觉。自从智能手机的普及,春节期间电话和微信的联系虽然比过去便捷多了,但随着这些年视力和听力的不断下降,已无法互动交流,电话与信息的节日问候与祝福,只好由家人接收后转告于我,那些曾经闪耀在信封信纸上的亲切名字与饱含真情的文字,只能留在美好的记忆之中了。

书信,是我一生中最难割舍的至交密友,过去在亲朋好友分别后,虽不能常见,却可以书信相约,交心而谈,相逢“见字如面”,止笔“余音后叙”,相思“敬候佳音”。喜庆共分享,忧愁同分担。


《五十年前徐州七中老师合影》

第一排左起:李英苏、张凯、徐永田、达步青、杨广夏、徐茂达、贾代云、范甲星。

第二排:王家范、刘松、张秀成、曲伸、石为民、周汝树、沈建成、李克喜、吕其兴、李林、张松普。

第三排:李晓旭、杨鲁杰、章修明、张之礼、徐贻盛、庞祥成、郭修善、赵世杰、张立志、孙景柏,赵文纬。

第四排:王燕淳、王宝华、魏成泰、常立民、王兆墀、谭鸿南、沈建国、陈德元。

自五十年代来到贾汪教学,在徐州七中已记不清渡过了多少个春节。每逢寒假后,校园异常的寂静,但到了春节前却大不相同了,传达室的收发邮箱已装不下来往的书信,桌子上摆满了贴着各种邮票的信封,当时寄信的邮资是徐州本埠4分,外埠的8分,九十年代前没有规定用标准信封,小信封也就像巴掌大小,也有的是自己在家裁纸糊的。尽管节前有时大雪纷飞,有时路上融雪泥泞,而校门前取信与寄信的总是络绎不绝,有时一天都能收到十几封甚至几十封。每当看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学生来信,总是迫不及待地在路上就打开细读,一张张注满真情的信纸,在寒冬里感受着暖暖的爱意。



写回信需要安静的环境,最忌讳写着写着有人打扰思路,寒假里的办公室尽管比家里冷,但却是最安静的地方。过去生活条件很差,钢笔常常舍不得买,办公桌上都是红蓝墨水各一瓶,还有一支木杆的蘸水笔,笔杆是用不坏的,笔头用过一段时间就需要更换,当时一个笔头有三分的也有五分钱的,蘸水笔比钢笔写字麻烦点,蘸一次水只能写几行字,但也有一个好处,写到没有墨水了,可以停顿一下,回看检查前面的字句是否有误笔,或者思考一会后文的内容。




小时候看大人写信都是用毛笔,所谓的文房四宝既笔、墨、纸、砚,至于钢笔和圆珠笔,还真没见过。记得1945年美国向日本投放原子弹后,我正在济南读书,有个骗子借原子弹之威名,把圆珠笔炒作为原子笔进行夸大宣传,高价售卖。因为没人见过圆珠笔这个新玩意,而且价钱高的离谱,一般人都买不起,而有钱人买了想写信向人炫耀一下这种新玩意,结果用坏后却买不到更换的圆珠笔芯,只能废弃。而且当时的笔芯质量很差,往往写不了几张纸就不出油了,更有的写几个字就掉圆珠了,买者都连呼上当。



杜诗云“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或许有人会说,这抵万金是不是有些夸张了?其实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家人失散后能幸存保命书信报平安,自然比什么都重要,生命对于钱财来说,肯定更金贵了。我读济南一中的时候,恰逢国人历经空前残酷的抗日战争胜利后不久,为了与因战争而失散多年的亲友取得联系,邮电局每天寄信的人非常之多,特别到了春节前,不仅寄信的人成倍增加,就连门两旁摆摊写信的也都应接不暇。那时能识文断字的人很少,而我在读中学时也是异常清贫,很难得到家里的接济,于是也搬去一张桌子到邮电局门边,带着笔墨纸砚摆起了地摊,给人写信赚点钱贴补学业。当时也有不少收到亲人来信家里没人识字的,就拿着信过来给他们念读,旧体书信中都会夹杂一些文言文语句,念信时还需要用白话把原意解释清楚。


221011,是贾汪地区的邮政编号,对于经历过书信时代的贾汪人来说,这六个数字,是铭刻在心中的音符,谱写着一首首时代命运的共鸣曲,回荡在那激情难忘的岁月。

注:本文由李国强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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