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之前,我先磨叽两句。如果本文令你感到不适,可以骂我。但千万别说过分的言语,让本文404。拜托大家啦!
注:阿斯科尔德岛(Askold)位于俄罗斯福基诺(Fokino)地区,19世纪末20世纪初,俄国在该处建立秘密军事基地,以监视日军的动向。我之前也介绍过,只是翻译不尽如人意,今天就反刍一次,重新介绍一次。阿斯科尔德岛上拥有丰富的金矿,曾经是俄罗斯和日本两国冲突的焦点,俄罗斯更是于1892年在岛上建立军事观察站,岛上的士兵当年主要负责监视日军动向,并保证周边海域不受别国侵扰。俄方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建立了海参崴前线,阿斯科尔德岛就是其中的一部分。现如今,阿斯科尔德岛已经没有军事用途,不过,岛上还散布着废弃的坦克和军事标语。坐拥这些丰富的历史痕迹,阿斯科尔德岛俨然是个军事博物馆。最著名的景点应该是巨型战列舰炮台。(引用“百度”)
现状
早晨,海参崴的雾气弥漫:
高高竖起的巨型桥塔从雾中显现:
海参崴远离的特性,可能是它最著名的特点。较不明显的是,这座城市不仅离莫斯科很远,它与自己所在地区的任何地方也很远——当然,如果你是通过陆路前往的话。海参崴位于穆拉维约夫-阿穆尔半岛的尽头,伸入大海,这意味着如果开车,可能要花费3到4个小时才能到达那些从城市山丘上可以看到的地方。然而,通过海路,尤其是如果你有一艘装备了日本引擎的快速艇,那么一切都变得近在咫尺!
因此,海上游览成为这里非常受欢迎的活动,甚至连当地人也非常喜欢。值得一提的是,在俄罗斯的省会城市中,弗拉基沃斯托克不仅在人均汽车数量方面名列前茅,而且在各类水上交通工具的数量上也是领先的,很多公司提供这些水上交通工具的服务。
价格大致相同——每人平均5000卢布。早晨,作者与朋友在乌利西斯湾(音译)的码头等候,那里远离黄金角,位于楚尔金区。一共聚集了15人,其中三分之一是莫斯科人,两位是来自哈巴罗夫斯克的夫妇(他们自己经营一家河流旅游公司),其余的是当地人。作者坐在小舱里或宽敞的船尾下,盖上船罩,船舶启动后引擎轰鸣,迅速驶入雾中:
除了雾气,几乎什么也看不见,然而这就是日本海的特征。远东的季风气候只有一个原因:水的比热容远大于岩石的比热容。在温暖、阳光明媚、完全中海气候的秋天,海洋温暖着空气,而在远东的乌苏里江边,整片森林正被秋色装点,海边的山丘却仍然是郁郁葱葱的绿色。到了春天,情况正好相反:山丘后面已经是繁茂的五月绿,而海岸边则是光秃的森林,枯黄的草丛还未变得丰盈。秋季的远东给人一种日本和韩国的感觉,而春季的则让人想起萨哈林和科尔岛。
尽管大部分时间都在雾中,但依然能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船底下的浪花翻滚,船只时而飞起,撞击水面发出响亮的声音。作乾意识到他们已经驶入了乌苏里湾,这里没有岛屿,面朝开阔的日本海。最终,雾气在湾的另一侧散去,左侧是黑色的大陆海岬轮廓,在逆光下清晰可见,右侧则是阿斯科尔德岛的褐色背脊:
在地图上,阿斯科尔德岛以几乎完美的“П”形状令人印象深刻:在其5公里的宽度中,1.5公里被向着开阔海域的“骑士湾”(Бухта Наездник)占据。而面向大陆的一侧则是陡峭难以接近的“阶梯海角”(Ступенчатый мыс),在1972年之前地图上标注为,“沙蹄子”(Шатицза)。作者从左侧(相对于上方的画面)绕过岛屿,沿着布满紫色杜鹃花(багульник)点缀的陡峭海岸航行:
最终,作者在地图上几乎难以察觉的东南湾(Юго-Восточная бухта)登陆:
像远东的大多数海湾一样,这里也有一座反登陆的永久火力点(ДОТ)迎接探访者:
在海峡的另一侧,普季亚廷岛(Остров Путятин)延伸开来。作者在上次旅行时已经探索过它的左半部分,那里的斯塔尔采夫山(Гора Старцева)清晰可见。而今天,他们将在几个小时后尝试抵达它的右半部分:
就像五指岩(Кекуры Пять Пальцев)一样,实际上,它们才是这次旅行的真正目标,连同阿斯科尔德海峡中的温科夫斯基岩石(Камни Унковского),不过这些内容值得单独写一篇文章。
作者是第一批靠岸的,但还没来得及在卵石滩上吃早餐,又有两艘快艇跟着驶来。三小队人马足以填满整个岛屿——想要在黄色的草丛中拍摄一张不带其他游客五颜六色衣服的照片,简直成了一种幸运。有几次,我甚至不小心混进了别的团队。
不清楚所有的旅行团是否都这样,但我们这次的行程安排非常自由。导游只进行了简要的安全须知讲解(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关于这里数量众多的蜱虫),随后简单介绍了一下可以前往的地点和路线,然后就让大家自行决定——要么跟着他听讲解(他确实讲得很有趣),要么自由探索这座无人岛。
不过,范围不能太远——想要真正走遍阿斯科尔德岛,需要花上几天时间,而普通的游览最多只能覆盖全岛的1/10,即位于26号炮台(26-я батарея)下方的东南端:
这座炮台巨大的炮塔从远处就能清晰可见:
再往上,则是它的观测站和2023年新建的米哈伊尔·阿尔汉格尔教堂(Часовня Михаила Архангела)。这一整片区域,除了大海之外,已成为这里的固定背景:
虽然行程路线不算长,但不要被这一点所迷惑——阿斯科尔德岛的地形极其崎岖,沿着东南湾陡峭悬崖的小径攀登后,会迎来一段更为宽阔但同样陡峭的山坡小道,坡度均匀却十分考验体力。
从小径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帕利恰特角(мыс Пальчатый,亦称Шугайдуй)——一连串高达30米的尖锐海蚀柱(кекуры):
这些岩石在短短数小时的徒步过程中,会在不同的光影下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面貌:
因此,导游通常会在返程时带游客来到这里:
当然,目的地并非陡峭的礁石岬角,而是1892年建成的蒸汽雾笛遗址——这座雾笛曾在浓雾中以低沉的轰鸣声提醒船只避开附近的危险礁石:
不清楚它是什么时候被废弃的,但从如今的破败程度来看,早在1990年代经济动荡之前,它可能就已被遗忘。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墙壁,以及一个特别适合拍照的窗户:
下方是一处无名小海湾,海面下布满暗礁,任何理智的船长都不会把自己的船只驶入这里:
让我们回到小径上。在攀登过陡坡后,小径短暂地穿越了一片典型的滨海低矮阔叶林,主要由细长的橡树组成——实际上,这类森林覆盖了阿斯科尔德岛的大部分地区:
穿过森林后,小径又通向一片裸露的草坡山脊,两侧分别俯瞰着两个海湾:
在这里,最吸引目光的便是那一道道漆黑的洞口。起初以为它们是某种煤炭储存设施,但导游解释说,这些实际上是上世纪70年代建造的75毫米炮的掩体发射阵地。
这就是骑士湾(Наездник)——一个深邃而宽广的海湾,但却极易受到海浪的冲击。它的名字采用主格形式(Наездник,而非 Наездника),这并非笔误。其实,滨海边疆区的地名乍看之下或许显得奇怪,但背后往往有着一套独特的命名逻辑。例如,乌利斯(Улисс)和帕特罗克尔(Патрокл)、阿布雷克(Абрек)和吉吉特(Джигит)、通古斯(Тунгус)和满洲(Маньчжур)——它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点?当然,它们最初都是首批停泊在这些海湾的俄罗斯舰船的名字。
不过,这里所说的“首批”,仅指最早抵达这里的俄罗斯舰船。在他们之前,这座岛屿早已被“满族”(манзы,即清东北地区的渔民)所熟知,他们称其为青岛(Циндао,意为“绿色”)或猎富(Лефу,意为“渔猎之地”)。随后到来的则是英国人——1855年,英军翻遍了整个日本海沿岸,试图寻找俄国舰队。然而,他们既没有意识到库页岛其实是一座岛屿,也未能发现俄国舰队已经通过韃靼海峡撤往鄂霍次克海。正是在这次探测行动中,这座未来的“阿斯科尔德岛”首次出现在欧洲人的海图上,被标注为“终点角”(Termination Point,Конечный пункт)——因为英军的测绘工作正好止步于此,他们未作进一步调查。
俄罗斯海军直到1859年才进入这一海域。(此处省略一部分内容)。俄国的水文测绘人员参考了英国绘制的海图,因此,在他们的地图上,这座岛屿仍然被称为“终点岛”。首艘对其进行详细勘测的舰船是风帆-螺旋桨快舰“射手号”(Стрелок),正是以其命名了普季亚京岛(Путятин)附近的海湾。随后,这片海域被正式标注为阿斯科尔德海峡(Пролив Аскольда),以纪念当时正在执行从“喀琅施塔得”前往长崎外交航行的风帆-螺旋桨混合驱动护卫舰“阿斯科尔德号”——它是俄国海军最早的此类舰船之一
然而,“阿斯科尔德号”并未取得成功——由于在技术上被认为极为失败,最终被直接退役报废。不过,它的名字却幸运地保留了下来,留在了这片与北欧传奇中的维京王公阿斯科尔德毫无关联的海域。与此同时,海峡对面的“终点岛”也有了一个新名字——它被“射手号”上的船员随手命名为“灯塔岛”(Маячный),因为它的悬崖峭壁似乎正适合建造灯塔。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1862年,另一艘与“射手号”同级的风帆-螺旋桨快舰“骑士号”(Наездник)对岛上的一片海湾进行了详细测量。几个月后,另一艘舰船“强盗号”(Разбойник)在舰长瓦西里·巴布金(Василий Бабкин)的带领下,对整座岛屿展开了细致勘察。正是在这次测绘中,他以“骑士号”之名为骑士湾(Наездник)命名,而在未能找到预期中的灯塔时,他便干脆沿用了海峡的名字,将整座岛屿正式命名为阿斯科尔德岛——或许是整个滨海边疆区最优美的地名之一
“喀琅施塔得”是一处非常有历史意义的城市,虽然与本文位置相差十万八千里。他们这几十年的宣传讲述中,反复变换角色。苏联时期,“喀琅施塔得”一直是反面教材典型人物去介绍。而此时此刻,“喀琅施塔得”又被赞美成了正面典型。哈哈!!!
在遥远一侧那陡峭险峻的悬崖后方,还矗立着阿斯科尔德角(мыс Аскольд)。在前面的照片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一道显眼的山坳,它被称为“皇帝鞍”(Царская Седловина)。通过这条山坳,可以前往西湾(Западная бухта)——这是岛上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相对适合登陆的地点。
在这条山坳之后,耸立着一座无名山峰,高达358米,它是海参崴群岛的最高点。如今,这座山峰的顶端只剩下一片防空部队遗留下来的废墟
但最有趣的,还是仔细看看**骑士湾(бухта Наездник)**的尽头:
茂密的森林掩映着几座前军事基地的建筑,其中最古老的一座建于1937年
此处省略一万字的血泪史
因为一场侵略战争最终改变了俄国对滨海边疆区的控制,但“阿留特”号的名字被印刻在这里。在海参崴,一条主要街道便以此命名,以纪念这场围绕黄金与权力的战争。
而此时的原住民继续在阿斯科尔德岛(Лефу)生活,俄国的官员和军官们也意识到:并未驱赶,只是加以领导,于是他们决定让原住民在俄国工业商人的管理下工作,每天只拿一碗米饭的报酬。(此处并非我杜撰,原文引用。)
1872年,阿斯科尔德岛的金矿开始被调查,一年后,第一个国家矿场——基础矿场(Основательный)开始运营。
接着,一些私人资本也加入其中,岛屿的维京名称芬兰瑞典人尤其具有吸引力。1874年,来自芬兰南部乌特岛的奥托·林德霍尔姆(Otto Lindholm)购买了复活节矿场(Воскресенский прииск),不久之后,他便成了海参崴最富有的居民,拥有磨坊、煤矿和远东俄罗斯的第一批捕鲸船,他还成功推动了黄金角(Золотой Рог)出入口的著名灯塔的建设。
事实上,到那时,阿斯科尔德岛的主要财富并非黄金,而是由林德霍尔姆矿场经理、来自比洛斯托克附近提科钦镇的波兰贵族米哈伊尔·扬科夫斯基(Michał Jankowski)注意到的斑点鹿。这些鹿有大约五十只,在岛上的森林里躲避原住民的子弹和陷阱。
这些小巧而胆怯的鹿类是骄傲的马鹿和凶猛的野羚的亲戚,它们让扬科夫斯基想起了贵族庄园里的高贵鹿,于是他开始认真进行鹿的饲养。1879年,扬科夫斯基离开了矿场,继续在大陆从事这一事业,而阿斯科尔德岛却因此成为了一个农业产业的发源地。
理论上,阿斯科尔德岛上的鹿群现在仍在遥远的森林中徘徊,但它们并不会与游客相遇。上面的照片是在大陆的什科托沃(Шкотово)野生动物园拍摄的,而作者只能看到这些雄伟的鹿角
时代在变,这里也逐渐走向前台。矿场和鹿场被军营和炮台取代,而在1892年,阿斯科尔德岛的第一个俄国名字终于得以实现——在纳耶兹德尼克湾的悬崖上建起了灯塔,并配备了熟悉的蒸汽警笛。
在废弃的军事建筑中,其中一座建筑被称为灯塔房,尽管其中唯一具有历史价值的只是地基:当然,苏联时期也没有错过阿斯科尔德岛。
1929年,在纳耶兹德尼克湾,OGPU(苏联国家政治保卫总局)派遣了部队,重新开始通过囚犯劳作来开采黄金;而1936年太平洋舰队开始着手将岛屿改造成“不沉的战列舰”。当然,岛上的甲板上没有为囚犯和看守们预留地方,长达一年的时间里,这两个强大的组织互相敌视。
两者对抗的高潮是一次关于防止囚犯越狱的演习,海军人员误将其当成真实越狱事件,差点用机枪开火。双方当时都差点陷入流血冲突,最终消息传到了上层。1937年,海军成为了阿斯科尔德的唯一主人。金矿的开采没有恢复,而在70年里,合法开采的黄金总量为1843千克。岛上开始了大规模建设……
由于病态地缺乏海上作战能力(好吧,除了帆船时代的末期),俄罗斯通过建设世界上最强大的沿海防御工事来弥补这一点。俄日战争之前,围绕海参崴海防要塞开始扩展,山脉成为其墙壁,山丘和岛屿则成了塔楼。
其发展到达巅峰时,建成了三座配备巡洋舰塔炮的炮台:俄罗斯岛上的沃罗希洛夫炮台(它的305毫米炮是“波尔塔瓦”号战列舰上的炮,仍是俄罗斯最强的炮),西边的甘诺瓦角的220号炮台,以及1939年建成的东边阿斯科尔德岛的26号炮台。在旅游路线所在的部分,其建筑物已成为岛屿风景的重要组成部分。
划重点:1926年1月7日,“波尔塔瓦”号被更名为“伏龙芝”号(Фрунзе),以纪念刚去世米哈伊尔·伏龙芝。随后的计划重点是将其重建为与其姊妹舰相同的现代化舰艇或战列巡洋舰,并拆除一座炮塔以减轻重量。但最终所有工程都在1935年1月23日停止后被放弃。
1934年,舰上的两座炮塔被送去“海参崴”要塞以加强俄罗斯岛的防御工事。克里门特·伏罗希洛夫批准了最后一个改造计划,将“伏龙芝”号改造成一座浮动炮台。但波罗的海工厂没有多余的产能,因此这个项目于1939年7月9日被取消。在此期间,该舰曾被用作宿舍船,并被逐步拆解,直1940年12月1日才被正式废弃。德国入侵苏联后,为防止被德军凿沉,“伏龙芝”号被拖至喀琅施塔得,并于1941年7月下旬在列宁格勒运河附近搁浅。在列宁格勒围城战期间,该舰的舰体被用作小型船只的基地。最终“伏龙芝”号于1944年5月31日被打捞上来并拖至列宁格勒,于1949年开始全面拆解。
二战后,“伏龙芝”号的两座炮塔连同火炮一起被用来重建塞瓦斯托波尔的第30号海岸防御炮台(Maksim Gor'kii I)。这些火炮一直在苏联海军中服役至1997年。由于另外两座炮塔仍留在海参崴,该舰在俄罗斯有时会被开玩笑地称为“世界上最长的战列舰”。
小径通向耶拉金半岛,这片海岸延伸到开阔的海洋:
这里不是一门炮,而是一个更有趣的东西——B-19装甲瞄准舱DM-8远程测距仪
其实它是一个巨大的望远镜,在视野良好的情况下,能够观察到50公里外的立体图像。它在1994年退役,后来失去了一个“眼睛”。不过它现在仍能轻松旋转:
在下面,可以看到海边的岩石:
在岩石上,可以看到雾霭岗——虽然它的视野不如远望器强大,但当岛屿的山顶被云雾遮住时,它依然能进行监视。
另一边的悬崖上矗立着灯塔。较近的是新灯塔(1940年建成),配有蒸汽警笛(显然,帕尔恰托的警笛就是在那个时候被遗弃的):
再往远处,是老灯塔,高达8.6米,建于1917年,用来替代原先的灯塔。
不久前,游客们还可以轻松地穿越危险的楼梯和小径,但现在这些通道已经被封锁。可以说,从海上看到的灯塔风景非常迷人——但这里的旅游船已经不再运营。
最后,我们将攀登到炮塔处。MB-2-180舰炮(其中最后一个数字代表口径),由工程师安德烈·弗洛伦斯基设计,于1932至1938年间在列宁格勒的布尔什维克金属工厂生产,原本是为26型巡洋舰“马克西姆·戈尔基号”建造的,但最终这些炮台在岸防炮台上服役的时间最长。它们在历史上没有进行过一次实战射击,最后一次开炮是在1991年的演习中。
每门炮需要五十人,炮塔下方三层地下的空间:
在阴暗的炮仓里可以四处游走:
甚至能找到一颗孤零零的炮弹。它重达97公斤,而炮塔的射速最高可达每分钟4发,可以将其射程延伸至37公里。三座炮台的火力使得那个时代的任何战舰都无法接近到足以被远距离射击的范围……然而,过了不到几十年,这些炮就过时了——因为,反舰导弹的时代到来了。
下方的炮最近涂上了油漆,并且附有技术参数标牌,上方的则是原始的锈迹斑斑:
而在炮仓中行走需要小心翼翼:
黑暗的空间,狭窄的门,潮湿和锈迹的气味,四处突出的金属物和锋利的角落——在地下室的感觉令人极度不适。
更何况在阿斯科尔德,与俄罗斯岛和哈莫夫岛的博物馆化炮台不同,这些确实是废弃的炮台,没人去动它们,因为从岛上运送废铁根本不划算。
从山顶上,两座炮塔尤其显得令人震撼:
就像整个阿斯科尔德的东部岬角:
更高处则是冷战时期军事活动的痕迹。最早在1989年,电台技术人员离开了阿斯科尔德,到2004年,那个“不沉的战舰”上再也没有一名军人。
新的一代本该为岛屿带来旅游业(据说这里正在建设一些东西)……但随着时代的变迁,军事基地再次变得比旅游度假村更加重要。
所以——我们从这里出发,去往另一个岛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