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国家民族,应有自己独立的文艺,以为国家民族的光辉。民族绘画的发展,对培养民族独立、民族自尊的高尚观念,是有重要意义的。
——潘天寿
潘天寿(1897—1971)在中国画史上是独树一帜的大家。在潘天寿先生离开我们五十年的时间里,中国画也随着这个时代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人说真正的中国画渐行渐远,有人说中国画迎来了最好的时代,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来回顾潘天寿先生的伟大艺术,感受先生的跌宕命运和作品中的气象磅礴、雄奇博大、孤寂苍凉。潘天寿以大写意花鸟山水名世,在任伯年、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诸大家之后,别开一重天地,以富于刚劲奇崛的气象、苍古老辣的笔墨,使他的绘画看起来有一种建筑般的稳健和朴素苍魂的气息,具有慑人心魄的力量感和现代结构美。
《欲雪》
设色纸本 立轴 1956年作
尺寸:82×81cm
《雄视图》
设色纸本 立轴 尺寸:347.3×143cm
《鱼鹰图》
设色纸本 立轴 戊子(1948年)作
尺寸:135×33cm
潘天寿的伟大,在于他身为一个最动荡的时代的艺术家,既能够敏锐的捕捉到时代赋予艺术家的社会使命,也能理性的把握传统的命脉,并自觉地予以回应。
《劲松》
设色纸本 立轴 1964年作
尺寸:207×151cm
《山斋晤谈》
设色纸本 立轴 1944年作
尺寸:82.8×46.5cm
《柏园图》
设色纸本 立轴 1948年作
从评价的角度上说,中国画家的创造一般需要解决好三个方面的问题,首先是作为一位中国画家,如何处理好与中国传统文脉之间的关系,潘天寿的绘画就在于“心有古人毋忘我”这一基石。在对传统文人画的解读以后,要有自己的思想存在,如在笔墨上,先生在前人基础上建立了自己的笔墨语言,在线条中体现了力的强悍气势,达到“石积太古雪”、“树飞铁铸者”的艺术效果。这样不仅淡墨见笔,仍有厚重之感,焦墨又能得“干裂秋风、润含春雨”。
《堪欣山社竹添孙》
设色纸本 立轴 1960年作
尺寸:72.5×41cm
《夏塘水牛图》
设色纸本 横披 尺寸:367×142.7cm
《圆畚箕图》
水墨纸本 立轴 1958年作
尺寸:148.7×41.3cm
其次,艺术家面对西方绘画不断冲击挑战下,以什么样的视角去粗取精去伪存真,既保持独立自觉的艺术审美,同时又能保持对其他风格和表现形式的高度敏感性。在构图上,潘天寿借鉴西画平面构成的理念,结合传统中国画取舍、虚实、主次、疏密、穿插、开合、呼应、计白当黑等传统技法,通盘考虑。但是对于中西艺术的看法,潘天寿经历了一个深刻的转变,他从热情主张中西艺术的融合到清醒看到中西绘画有着体系性的深刻差异,而这种差异就是一种文化价值的所在,中国艺术家需要深刻认识到这种差异性的价值、尊重艺术本身的多元性才能更理性地保护和发扬好中国画艺术,同时这种差异性也是世界文化发展的必要条件。
《朝霞》
设色纸本 立轴 甲辰(1964年)作
尺寸:108×107cm
《朱荷图》
设色纸本 立轴 1963年作
尺寸:125×65.5cm
《映日》
设色纸本 立轴 尺寸:88.3×41cm
第三,作为处在剧烈差异和冲突当中的艺术家,对于变革所产生的思考与回应。潘天寿是一位对继承和发展民族绘画充满信心与毅力的艺术家,他为捍卫传统绘画的独立性竭尽全力,奋斗一生,并且形成一整套中国画教学的体系影响全国。他在艺术中博采众长,尤于石涛、八大、吴昌硕诸家中用宏取精,形成个人独特风格。他精于画理,在理论研究上建树颇丰,为后人所敬仰。潘天寿一直严肃认真的思考着中国画自身的矛盾,从美术史和创作实践等几个方面进行探索,将色彩的浓艳与格调的典雅、用笔的强悍与面貌的清新、气势的博大与刻画的深入、造型的古拙与风格的自然等诸多问题加以变革和继承,形成了潘天寿独特的艺术理念和风格。
《磐石墨鸡图》
设色纸本 镜片 1950年作
尺寸:67.5×133cm
《老鹫鸟》
设色纸本 立轴 尺寸:97.5×60.3cm
《鸡石图》
设色纸本 立轴 丙申(1956年)作
尺寸:148.7×41cm
《抱雏图》
设色纸本 立轴 1961年作
尺寸:151.5×48.5cm
大气器是潘天寿的画格。主要体现在他画作的意境、气韵、格调上。他的花鸟画,透出清新的朝气,他的山水苍古厚重又静穆幽深,真诚朴实,饱含着真、善、美三方面的要素,体现了民族的精神力量。他的画以线为主,骨峻力遒,融书法“屋漏痕”、“折钗股”手法于其中,造型概括奇峻,运笔果断、沉练、强悍而有控制,藏豪放坚劲之力于含蓄朴拙中,具有雄健、刚直、凝练、老辣、生涩的特点。潘天寿绘画还主张师造化,注重以线抓神,不求形似而求寓意。他还重视默写,讲求“以写诗代替对景写生”的意境。他很注重用墨,十分注意墨色的变化,尤其是泼墨,更是元气淋漓,用色追求古艳淡雅,超尘绝俗。
《午睡》
设色纸本 立轴 尺寸:92×77.5cm
《睡猫图》
设色纸本 立轴 甲午(1954年)作
尺寸:95×67cm
《平安清逸图》
设色纸本 立轴 尺寸:67×54cm
《指画鹰石图》
设色纸本 立轴 壬寅(1962年)作
尺寸:214×48cm
《松鹰图》
设色纸本 立轴 戊子(1948年)作
尺寸:148.8×47cm
潘天寿的绘画,上承千年中国绘画的传统,下开新时代中国绘画之新路,他所代表的美学理想是中国绘画理想的精髓所在,另一方面,潘天寿又有着不可重复的特征,他作品中的“简”、“力”、“奇”是纯属于先生自己的绘画语言,同时也是先生在艺术上的三个不同方面的追求。不可忽视的是,在这些追求后面,是先生的人格修养。这些作品就像他的为人一样开阔、坚实、厚重,并且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奇崛之气。那些支撑整个画面的巨大山岩,那些坚如铁铸的古松劲草,那些凝重荒寒、历经劫难的千年老梅正是先生以自己独有的生命底色和艺术家天然的真诚敏感所勾勒的生命认识和自我象征,先生在大气磅礴的奇险造境上确立了自己那奇险、沉雄而苍古的特色,濒临了古典与现代审美疆域的边界,在四十多年后的今天,仍然使现代艺术欣赏者也感觉他近在眼前,甚至跨进了自己的“领土”。
《江山如此多娇》
设色纸本 立轴 1965年作
尺寸:61.0×41.0cm
《雨后江山铁铸成》
设色纸本 立轴 1961年作
尺寸:89.5×45.6cm
《雨后江山铁铸成》
设色纸本 立轴 甲辰(1964年)作
尺寸:75.5×51cm
《晴峦积翠图》
设色纸本 立轴 1961年作
尺寸:156.5×61.5cm
《焦墨山水图》
水墨纸本 立轴 癸巳(1953年)作
尺寸:183.3×66cm
《白龙飞瀑图》
水墨纸本 镜片 尺寸:60×35cm
《春酣国色图》
设色纸本 立轴 1963年作
尺寸:132×52cm
《雁荡山花图》
设色纸本 立轴 1963年作
尺寸:122×121cm
《松梅群鸽图》
设色纸本 横披 尺寸:286.4×177.2cm
《梅雨初晴》
设色纸本 立轴 1955年作
尺寸:107×107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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