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黄庭坚、米芾、蔡襄并称为“宋四家”,其中苏轼又是“四家之首”。学界认为,苏轼有如此地位,得益于他诗词书画的全能,要论用笔之精、取法之广、运笔之纯熟,米芾才是名副其实的四家魁首,他的字不仅法度深厚,而且又不失个性和创新,后世受其影响者多于另外三家。
这一点其实苏轼都承认并表示自愧不如,他曾说:“米书超逸入神……平生篆、隶、真、行、草书,风樯阵马,沉著痛快,当与钟、王并行,非但不愧而已。”不仅胜于自己,而且达到了和钟繇、王羲之并列的高度。
米芾有着深且广的取法来源,他初以周越、沈传师的字为启蒙,七岁以后开始临摹虞世南、褚遂良、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的字。相比于其他学书者一味埋头苦练,米芾能够洞察各位书家字里的优点和缺点,然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后来在苏轼的启发下,米芾超唐入晋,此后毕竟精研魏晋六朝用笔。
米芾的字早年略显拘谨,30岁以后开始突飞猛进,越来越纯熟老辣,并于晚年达到了“人书合一”的境界,《天马赋》便是其一生的“扛鼎之作”,笔笔都在炫技。上海博物馆镇馆之宝董其昌《天马赋》,其实就是这件作品的临摹之作。董氏深爱此帖,临摹了不下500遍。
米芾《天马赋》纵24.7厘米、横192.9厘米,全文320余字,字径大小足有7厘米,豪迈大气。此作递藏有序,康熙在位时期进入内府,康雍乾三代帝王深爱此作,康熙称赞它“前无古人”,乾隆不仅卷首题写“至宝”二字,还认为“天下书之至美者,此帖得之!”。
溥仪被赶出紫禁城时,都不忘将《天马赋》夹带出宫,日本投降后,此帖入藏辽宁省博物馆,是一件“一级文物”。启功认为,这件作品有两大“创举”:一是融合晋唐诸家笔法,不论是王羲之的一搨直下、绞转连带,王献之的遒媚潇洒还是颜真卿、柳公权的笔力雄浑、筋骨挺拔,都能在其中看到。
其二,米芾在此作中为我们展现了如何把晋人笔法放大来写,弥补了魏晋无大字墨迹的遗憾。《天马赋》顺锋入纸,衄挫、调锋,行笔中锋而行,骨肉匀称,提按有致,顿挫分明,起收笔沉着稳健,转折处方圆并用。
结字或以纵取势,紧凑纵长,或舒展开张,舒朗宽绰,俯仰顾盼,高低错落,大小不一,体势欹侧多变,八面出锋,用笔无丝毫雷同。墨色枯润转变自然,章法疏密有致。纵览全卷,笔精意足,高古奇崛,将其临摹通透,可得晋唐宋诸家笔法,每个字都值得临摹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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