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稻为桑是国策,道长交给严党去执行,严嵩将这件事交给了儿子严世蕃去做,严阁老心中想着让胡宗宪做,比较稳妥。

胡宗宪看到改稻为桑,就知道这是一个死局,于是想用拖延,直接拖黄了。

可嘉靖太想要钱了,严党也感到了压力,严世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脑洞大开,下令在端午讯将九个县全部炸开淹了。

下一步就是低价兼并土地,改稻为桑就完成了,严党还可以大捞一笔。

毁堤淹水田是作大孽,但在官员眼中,是执行上峰的命令,天塌了有大个子顶着。



吕芳都说,皇上心中装的是九州万方,淹一两个县都是小问题。

为了达到目的,必须做

浙江是严党的地盘,一、二、三把手都是严党的人。

虽然里面也分,胡宗宪是严嵩的人,郑必昌是小阁老核心罗龙文的人,何茂才是鄢懋卿的人,总之是严党浙江执行人。

嘉靖一直给内阁压力,严世蕃也知道,要完成捞钱这件事,需要非常手段。

在嘉靖、严世蕃心中,要做事,牺牲百姓是常态,不在考虑范围内。



严世蕃因皇帝的支持,觉得这件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有靠山,神不知鬼不觉,完成了,皇帝、官员都得了实惠,谁也不会追究。

于是绕过胡宗宪,直接给郑必昌写了信,让他们去做。

这种事,小阁老还没有糊涂到下发公文,只是私下写信让自己的执行人去做。

郑必昌、何茂才自然也不会亲自去做,也是让下属去做。

另一方面,郑必昌将织造局拉了过来,杨公公原本就要完成50万匹丝绸出口任务,大家相互帮助。



做之前,大家达成共识,为了完成皇上的任务,再苦也不怕。

大明官员的惯性

官员听上级的,县令听杭州知府,杭州知府听浙江巡抚,一级一级的传导。

在这些官员眼中,完成任务是自己日后升官的资本,至于做这件事危害如何,不是他们考虑的。

上级让你做,你就做,否则官也没得做。

这些官员同属于严党,他们的利益诉求就是一直在台上,就可以继续捞钱。



官员都是向上服从,从来不管老百姓的。

况且对于浙江官员来说,毁堤淹田是为了推行皇上改稻为桑的国策,是为皇帝分忧。

再加上有严党撑腰,毁堤淹田不仅不是坏事,反而是讨好皇上和严党的机会。

最终他们选中马宁远,这个人算不上严党核心人物,只是胡宗宪的人,没有太多靠山,脑子很轴,一心要为胡大人分忧。

马宁远属于平时不关心老百姓死活,一心为上司分忧。他愿意为胡宗宪办难事,背骂名。



他以为胡宗宪是严党,所以必须听小阁老的所有指令,而小阁老也不会坑胡宗宪。

他是农民出身,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的道道,可他站在自己官员的立场,就要为上司做事。

突发状况

胡宗宪,如果不是他对各方的利害关系了然于胸,就会被蒙在鼓里。

浙江官员他们设想,改稻为桑只要不发生民变,只要报一个天灾就糊弄过去了。



他们也从来没有想过会自己被杀,被推出。

在浙江官员和织造局眼中,只有不完成改稻为桑,不给朝廷弥补亏空,才是一个死。

他们的格局中,只有自己。

浙江官员都站在掌权者的角度,考虑一切问题。

毁堤淹田是嘉靖帝的意志延伸,只要不闹大,那利益链条上的所有人,都能捞到好处。



之后浙江来一个官场异类海瑞,他不遵循官场惯例,而是遵守大明律,浙江的事情就盖不住了,嘉靖知道实情,原本都在桌子下面,可被端到桌子上,皇帝就必须查。

正如杨金水说的,有些事不上秤没四两重,上了秤一千斤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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