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你今年都快三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到底咋想的啊?”好友坐在酒吧的角落,一脸焦急地看着赵丰年。

赵丰年灌下一口酒,满不在乎地说:“急啥,缘分还没到呗。” 其实他心里也有些无奈,不是他不想找,只是身边那些女人,总让他觉得少了点真心。

赵丰年可不是那种让人看了没感觉的男人。他身形高大挺拔,五官犹如刀刻般硬朗,浑身散发着一种野性又粗犷的魅力,走在街上,总能吸引不少女人的目光。由于工作性质,他经常出入夜总会、K吧这些娱乐场所,身边从不缺主动示好的女人,可那些女人,大多爱慕虚荣,眼里只有钱财。

生日这天,朋友神神秘秘地对他说:“阿年,给你准备了个大礼,在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间,保准让你惊喜!” 赵丰年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些朋友,指不定又搞什么花样。

来到酒店房间,赵丰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两米高的粉红色大箱子。他心里纳闷极了,这到底装的什么?该不会是朋友们整的什么惊悚玩意儿吧?拆箱子的时候,他小心翼翼,身体微微后仰,自己都觉得这模样有些滑稽,可又忍不住好奇。

拆开外层,里面是个粉红色的大金蛋,前面抠了两个通风孔,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但赵丰年能感觉到里面有动静,像是有活物在转动,甚至还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这让他的好奇心瞬间被点燃,他心想,这份礼物还真是有意思,说不定能成为自己人生中一段有趣的回忆呢。

终于,赵丰年按捺不住了,他抄起旁边的粉色三角锤,用力朝大金蛋头顶砸去。“砰” 的一声,大金蛋顷刻间碎裂,动静很大,碎裂的金蛋摇晃了几下,紧接着,一阵 “唔唔”“呜呜” 类似于女人的哽咽声从里头传来。

赵丰年明显一愣,大脑瞬间空白,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当女人压抑的声音再次传来,他赶紧伸手往碎裂的蛋壳处扒拉。

蛋壳全部剥开,一个身着黑色吊带蕾丝裙的女人出现在眼前。赵丰年惊讶得后退两步,心里直呼:“这是什么情况?”

“你谁啊?” 赵丰年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双手被绑在腰后,嘴巴也被黑色口罩和黑胶带封住,只能发出呜咽声。她长得很漂亮,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干净澄亮的眼睛里含着泪光,可怜巴巴地冲赵丰年眨巴着,仿佛在说:“请帮我解开胶带好吗。”

赵丰年咽了咽口水,心里一阵慌乱,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觉得刺激。他有些烦躁地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才上前帮女人解开身上的束缚。

女人被松绑后,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小脸蛋白里透红,还带着丝脆弱的惨淡,看着十分可怜。可赵丰年心里没有同情,反而走近一步,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冷冷地问道:“怎么回事,他们竟然把你搞成这样,你这女人,真的是……” 他心里暗自鄙视,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傻,为了一点钱,就把自己当成货品送过来?

看到这一幕,赵丰年没有丝毫开心和兴奋,反而怒火中烧。他心里清楚,这肯定是那些 “狐朋狗友” 送给他的 “惊喜礼物”,可这礼物,让他觉得无比荒唐。

女人见赵丰年眼里的怒火,吓得浑身一颤,嘴唇嚅嗫道:“阿年大哥,我、我是被我们老板送来给你唱歌的。”

“你认识我?” 赵丰年眼里透着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女人的表情,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百叶窗外的风声不时响起。赵丰年皱着眉头,将蹲在地上的女人扶了起来,拉到沙发上坐下。

女人感激地对他说了一句:“谢谢。”

赵丰年冷着眼继续问:“老板给了你多少钱?”

“二千。” 女人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二千就把自己给卖了?” 赵丰年火气又上来了,听到这个数字,他觉得无比荒唐,心中满是无奈与嘲讽。

女人害怕极了,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赚这种惊险的快钱。不过她觉得赵丰年似乎误会了,她赶忙颤颤巍巍地解释:“阿年大哥,我知道您和我们老板是朋友,每次来我们夜总会喝酒,您都坐在角落里与人谈事情。我不知道您是干什么的,但我觉得您肯定是个特别好的人,和那些花天酒地的男人都不一样。”

女人这番话说得十分诚恳,赵丰年明显怔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把自己观察得这么细致,连自己是好人坏人都能分得清?他看着女人这副纯情又认真的表情,忍不住在心里苦笑,心想,这小姑娘还真是单纯。他开口问道:“你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

女人抬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模样乖巧地说:“我叫许芸芸,阿年哥,我今年二十二岁了。”

赵丰年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么年轻,怎么就干起了这种事。随后又问:“你会唱什么歌,要不,现在就开始?” 他想着,不让她唱,这姑娘回去怕是不好交差。

许芸芸睁大眼睛,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说:“现在就唱吗?要不,您躺到床上去,我站在窗户边上给您唱吧。” 这个要求是老板特意嘱咐的,虽然她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拒绝,她觉得这样唱起来或许更有意境,要是再把灯关了,也还不错……反正她喜欢在黑暗中给人唱歌,那样会让她没那么紧张。

可她提出这个要求后,赵丰年的表情瞬间变得不赞同,他只觉得头疼。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为什么要自己躺到床上去她才唱?想到这儿,赵丰年又有些恼火了,冲她摆手道:“我就坐在这儿听你唱,你赶紧唱完回去吧。”

许芸芸嘟了嘟嘴,心里忍不住腹诽:“真是个木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不过赵丰年的一本正经倒是让她挺开心的,她觉得赵丰年确实像夜总会里那些女人说的那样,为人正直豪爽,有男人味,从不占女人便宜。

许芸芸见赵丰年不同意她的要求,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故作轻松地笑道:“那好吧,阿年哥,我就在这儿给您唱几首。”

“行,唱吧。” 赵丰年冷着脸,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

许芸芸紧张地清了清嗓子,开始唱歌。她唱的是一首抒情的流行歌曲,声音婉转动听,清脆撩人,又带着点绵软的温柔,听得人心里发酥。

屋里灯光敞亮,气氛却有些微妙。沙发上坐着一言不发的赵丰年,表情冷漠,眼神中带着一些严肃。尤其是他眉眼皱起来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凶悍,与室内的温情氛围显得格格不入,仿佛他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浑身透着一种清冷与疏离。

赵丰年身材高大,他起身从许芸芸身边走过,身影几乎笼罩了她半个身体。许芸芸停止唱歌,看向他问道:“阿年哥,你要去哪儿?” 赵丰年身上有汗臭味,但许芸芸却莫名觉得很好闻。她听见赵丰年低沉地说:“你接着唱,我去洗手间洗把脸。”

“哦……” 许芸芸有些失落,她觉得赵丰年似乎并不喜欢听她唱歌,心思根本不在她这儿。其实她今晚的任务虽然只是唱歌,但她心里藏着小小的心思,赵丰年人这么好,要是能当他女朋友,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想到这儿,许芸芸灵动的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她觉得,这样的夜晚,看似平静,也许会迎来一场暗潮涌动也说不定,只要自己稍微主动一点,可能过了今夜之后,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正当她思绪飘飞的时候,赵丰年从洗手间出来了。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沉声道:“唱完了?”

许芸芸反应过来后,红着脸点头:“嗯,你想听,我还可以唱的。”

“不用,你可以走了。” 赵丰年冷着脸,已经有了赶人的意思。

其实时间还早,才晚上九点多钟。平常这个时候,许芸芸还在夜总会上台演唱,不唱到半夜两点,根本下不了班。这会儿要是太早回去,被老板看到,肯定要被责骂一顿,说不定,那两千块钱还得扣,这可不行,许芸芸还指着这钱交房租呢。

许芸芸不愿意走,只能耍些小聪明,红着脸朝赵丰年身上靠了靠,声音甜得发腻:“阿年哥,你有女朋友吗?我听我们老板说,今天是你生日,我想让你开心……阿年哥,要不,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赵丰年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复杂,他眉头紧拧,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兆。可许芸芸完全没有觉察到,她看到赵丰年并没有推开她,以为赵丰年是喜欢自己的。于是,她又大着胆子主动抬起头,往他下巴尖轻轻吻了一下,害羞地说:“阿年哥,我先去洗个澡,你等我好吗。”

屋内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彼此略显闷重的呼吸声。几乎是一瞬间,许芸芸的身体被赵丰年强硬推开,力道有些大,许芸芸没防备,一下被推倒在地。

眼前的场景有些狼狈,倒在地上的她发出一声 “嘶” 的惊叫声,随后不满地朝赵丰年看了一眼,问:“阿年哥,你、怎么这样……” 她本来想说,你怎么这样不懂得怜香惜玉嘛,人家都主动上门凑过来了,你还推人家,哪有这样不懂风情的男人。看来真是个木头,光有一身力气,全都用错了地方。

纵使心里有再多委屈,在面对赵丰年那双冷漠的眼睛后,她浑身哆嗦一下,可怜巴巴地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怏怏道:“算了,那阿年哥,我走了啊,祝你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赶紧滚。” 赵丰年咬牙切齿,强忍着心里的怒火,朝话还没说完的许芸芸大声低吼着。

许芸芸吓了一跳,不敢再多嘴,慌慌张张往大门口跑去。

当她跑到门口快要出去时,赵丰年又朝她喝斥一声:“把箱子带出去!”

“啊。” 许芸芸不满地在心里嘟囔一句,“这么大的箱子,让我一个人推出去啊。”

赵丰年沉着脸没说话,冷漠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此刻的不耐烦。

许芸芸委屈地推拖着大粉色箱子,恨恨地瞪了赵丰年一眼,小声嘀咕:“真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哼……以后给再多钱,也不来受这份罪了……”

几个月后,在夜总会里,赵丰年又遇到了许芸芸。许芸芸看到他,下意识地想躲开。赵丰年却叫住了她:“那天,对不起。” 许芸芸愣了一下,看着赵丰年认真的表情,心中的委屈似乎一下子消散了。她轻声说:“没事,是我太唐突了。”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不再像上次那般尴尬,仿佛那一夜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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