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我刚参加完工作不久，母亲便整日催着我，让我上交工资补贴家用。
直到后来我因劳累过度病倒，找她要钱看病，母亲却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气急跑回家找母亲理论，母亲：钱？都给你弟买车了，哪来的钱给你这丫头片子看病？
01
我叫李悦，今年25岁，在一家外企做市场策划，别人眼中，我是个过得体面的人，每天穿着职业装，出入高档写字楼，但只有我知道，自己过得有多苦。
从毕业那年起，我的工资就再也没真正属于过我自己，记得那时，母亲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参加工作了，家里这些年为了供你读书，花了不少钱，现在你得分担一些，每月交1000块家用，算是回报。”
那时我刚步入社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起初，1000块的家用并不会让我感到吃力，可没过多久，母亲以“物价上涨”为由，把金额提到了1500。
再后来，家里冰箱坏了需要换新的，父亲身体不太好需要吃药……种种理由接踵而来，每月的家用金额也逐渐涨到了2000块。
我心里虽然有些不满，但想到父母辛苦了一辈子，我只能默默接受。
然而真正让我感到压力的，是母亲的“理所当然”。
她总觉得我工资不错，交点钱不算什么，有一次我刚交完房租，手头拮据得连吃饭都只能靠泡面凑合。
母亲却打电话过来说：“家里的热水器坏了，修一下得好几千，你能不能先垫上？”
我犹豫了一下，试着解释：“妈，这个月我有点紧张，下个月工资发了再给您行吗？”
没想到她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你一个月工资那么多，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那一刻，我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却只能妥协，挂掉电话后，我用信用卡垫付了热水器的维修费，心里却越来越觉得委屈。
几个月前，母亲又给我打电话，说她查出了慢性病，需要长期吃药，她在电话里轻描淡写地说：“药钱不多，一个月也就七八百，你每月再多打点过来吧。”
我没有拒绝，因为我知道，家里真的没什么积蓄，可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彻底变了样。
房租、水电、生活开销，再加上每个月给母亲的“家用”，我的工资几乎所剩无几，我试着控制开销，减少外出吃饭，甚至连衣服都舍不得买新。
但即便如此，我的存款依旧寥寥无几，我甚至开始怀疑，这样的付出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真正压垮我的，是今年年初的一件事，那天母亲打来电话，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你弟弟刚大学毕业了，工作离家远，打算买辆车，家里的积蓄都给他了，你看能不能再帮帮忙，给他添点油费。”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沉，我试着反驳：“妈，我自己的存款都不够买房，弟弟的车钱你们是不是可以缓一缓？”
没想到，母亲冷笑了一声：“你是姐姐，难道不该帮弟弟一把？我们家就指望你了！你弟刚参加工作，靠他自己能买得起车吗？你怎么这么自私？”
那一刻我整个人愣住了，耳边嗡嗡作响，母亲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商量，只有理直气壮的责备。
挂掉电话后，我瘫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屏幕发呆，我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她的那句“你是姐姐，难道不该帮弟弟一把？”
挂掉电话后，我第一次认真反思这些年的付出与回报，我从毕业到现在几乎倾尽所有支持家庭，但回头看看，我的生活早已被压得千疮百孔。
没过几天，我的身体亮起了红灯，那天公司刚结束一个大项目，我觉得头晕得厉害，整个人站都站不稳。
同事连忙把我送去医院，检查后医生告诉我，身体疲劳过度，需要好好调养，否则可能引发更严重的问题。
我拿着一大堆检查单和药方，心里直打鼓：这笔医疗费用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我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妈，我身体出点问题，医生说需要治疗，费用有点高……”我试探着开口，“您那里能不能先帮我垫点？等下个月工资发了，我一定还上。”
母亲的回答却冷得让我发抖：“钱？都给你弟买车了，哪来的钱给你这丫头片子看病？你不是每个月都有工资吗？怎么还治不起病？”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别什么事都指望家里，你是大人了，要学会自己扛。”
那一刻，我像被当头一棒，手机差点摔到地上。
我突然想起弟弟提车那天发的朋友圈，照片里是他崭新的轿车，配文写着：“感谢老妈支持，终于有自己的车了，”而我，却连看病的钱都无法从家里得到。
02
挂掉电话后，我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周围人来人往，我却感觉整个世界都静止了，我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竟换不来最基本的关心。
我早该明白，我在这个家里从来不是被关心的女儿，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利用的“提款机”。
回到家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我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为自己规划未来，我学着记账，努力储蓄，甚至还尝试了一些理财课程，虽然生活依然有压力，但心里多了一份轻松。
我终于明白，真正的家庭不是无休止地索取，而是彼此间的理解和支持，而我，终究不能把自己绑在一个无底洞上耗尽一生。
几天后，我收到了母亲发来的一条微信语音，只有短短几句话，但刺得我胸口发闷：“李悦，你真是翅膀硬了，家里这么多年供你上学，你现在有能力了，却开始计较这点小钱，你这样，还是人吗？”
我点开语音反复听了几遍，手指一度悬在回复键上，但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这些话我已经听得太多了，但它们再也不能让我动摇。
我深知，如果这次妥协，那种“理所当然”的索取只会变本加厉，而我，真的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填那个无底洞了。
那天晚上，我从床头柜里翻出存折，仔细算了算这些年的汇款记录，五年时间里，我给家里打了近十万块——这些钱本该成为我的存款、我的未来。
而现在，除了自己的疲惫，我什么也没有，我又想起自己一个人在医院的那一天，想起母亲冷冰冰的回应，心里彻底下了决心：我不会再回到过去了。
转眼到了月底，工资发放的日子，这一次，我没有像以往那样主动打钱，而是拿出一部分存下来，另一部分用来支付治疗费用。
母亲很快打来电话：“工资发了吗？这个月怎么还没打过来？”
我冷静地回答：“妈，以后我不会再固定给家里钱了，我已经尽了我的义务，但接下来，我要为自己而活。”
母亲的声音瞬间拔高：“李悦！你这话什么意思？家里都靠你了，你不给钱，弟弟的车贷谁还？家里日常开销怎么办？”
“妈，家里还有你和爸，你们不是一直说自己能管好家吗？弟弟是成年人了，车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也该学会承担。”我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母亲才开口：“李悦，你真是变了，你不管家里了，以后你出事也别想指望我们。”
“妈，我没变，只是我终于懂得了，该为自己活一次。”我平静地挂了电话，那一刻，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仿佛多年压在肩头的重担终于被卸下。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一步步拾起自己的生活，我学会了存钱，不再为无意义的开销感到愧疚。
我重新规划职业目标，开始认真考虑换一份更好的工作。
甚至连休息日，我也学着给自己一点放松的时间，弟弟偶尔会打电话抱怨：“你怎么不给家里帮忙了？”但我只是笑着说：“弟，你已经长大了，自己多承担点吧。”
时间慢慢过去，母亲的电话渐渐少了，指责也少了，我知道，她仍旧对我心存不满，但那已经不是我的责任。
我终于从这个家庭的枷锁中挣脱出来，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
后来我偶然听说，母亲开始试着让弟弟多承担家里的经济责任，而弟弟也因为自己的车贷开始学着精打细算。
这让我意识到，也许我的退出并非彻底毁掉了家庭，反而迫使每个人都学会承担自己的角色。
我不是一个不孝的女儿，我只是想做一个完整的人，一个可以为自己负责的人，而我的人生，也终于回到了属于自己的轨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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