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8月14日,海地西部尼普斯省以北发生了7.3级地震,在地震发生后,很多地方在地震下,被夷为废墟。

在这样一片废墟中,一位母亲正在用铁盆搅拌这灰白色的泥浆,她边搅拌,边往这些泥浆中加入一些食用盐和植物油,然后把这些泥浆做成一个圆饼,放在烈日下暴晒。

初次看到这种行为的人,一定认为这位母亲是在制作什么工艺品,然而,事实上,这并非海地传统工艺品,这位母亲在制作的,是未来三天一家的口粮。



而在海地,除了这位制作泥饼食物的母亲,还有千千万万的家庭,靠食用这种泥饼食物生存。

这就超过了很多人的想象了,“泥巴”还能当饭吃吗?这种泥巴究竟是什么东西,真的是救命的粮食吗?



千年以来饥荒拯救生命的“救命土”——观音土

实际上,海地千万家庭为为食的“泥土”,在中国史书中并不陌生,千年以来,每到饥荒年间,当食物、草根和树皮等能吃的东西都被吃光后,饥民就会寻找这种泥土来缓解饥饿感。

在中国古书《救荒百草》中,就记载着这样一个配方:观音土二两,糯米粉一合,以水调制,蒸熟即可食用。

而配方中的观音土,就是海地那位母亲制作泥饼的原材料,也就是那种泛着青白色的细腻泥土。



而观音土名字的由来,是一个民间传说,据说在一次大饥荒中,饥民实在饿得受不了,四处寻找能吃的东西,最后在一个寺庙的附近发现了一种白颜色的细腻泥土。

实在饿得受不了的饥民们,就把这种泥土当成食物吃了下去,后来发现吃完这种泥土后,肚子就不饿了,他们就认为这是菩萨显灵了,在饥荒年间,为他们带来了救命的食物,因此,就把这种泥土命名为“观音土”。

以现在的眼光来看,观音土并非什么食物,其是一种富含硅、锌、镁和铝等矿物质的黏土矿物,颜色以白色和灰白为主,质地细腻,具有很强的黏性和吸附性。



观音土又被称为“高岭土”或者“白陶土”,在工业上,这种土壤广泛应用于陶瓷和其他工业品。

观音土在食用后,所产生的饱腹感,并未与其他食物一样为人体提供能量,其主要是黏土颗粒在胃酸的作用下,形成了凝胶状态,暂时缓解了饥饿带来的绞痛感。

也就是说,其可以缓解饥饿带来的绞痛感,却无法代替正常食物,给人体带来能量。并且缓解这种饥饿感,也是隐藏着一个致命的代价,这点古人实际上是非常清楚的。



明代史料中就对此有记载,写下了食用观音土后的后果:“腹大如鼓,便秘不通,旬日而亡。”

史料记载,简简单单数十二个字,就说清楚了食用观音土后的症状,原因,还有食用的结果,实际上,饥民食用观音土前,大多知道食用的后果,犹如饮鸩止渴一样,但是,在当时状态下,他们别无选择。



被诅咒土地上,救命的“泥土”

中国历史上所记载的食用观音土的现象,大多发生在饥荒年间,并且是大饥荒的时候,才会出现大范围食用观音土的情况。

然而,让人无法想象的是,在进入到21世纪后,无论是科学,还是社会都得到巨大发展的现今社会中,依然有个国家,百姓大范围的以观音土为食物,以此来维持生存。

这个国家就是海地,这个国家也被称为被“诅咒”的土地。根据联合国农业组织2022年报告显示,海地约有460万人,约占总人口42%。处于严重的粮食不安全状态,而在太阳城贫民窟中,约有78%的家庭,每周至少有三天时间,完全依赖观音土制作的泥饼充饥。



开头制作泥饼那位母亲,在面对记者采访时,无奈的说道:我们也知道泥饼不能长期食用,孩子们在吃完后哭喊肚子胀痛,但是我们别无选择。说完这些,这位母亲,用沾着泥土的手臂,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那么,为何海地被称为“诅咒”的土地,这个国家,为何到现在还处于粮食危机状态,有这么多的国民以观音土为食呢?



这里面有多方面的因素,一方面是海地国内的原因,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外部的原因。

内部的原因,就是海地由于各种原因,让大部分的财富集中在少数人的手里。这些都是主观的因素,还有客观的因素,那就是海地这片土地构成有关。

根据统计,海地全国有60%的耕地坡度超过了20°,加上海地农民为了短期收益,在一段时间里砍伐了海地98%的原始森林,而海地又是热带海洋性气候。



这种气候往往伴随着飓风和暴雨,每当飓风暴雨来临的时候,就会把大量的泥土冲入海洋中,前面说过,海地的耕地都是20°的坡度,加上原始森林几乎被砍伐一空,这就导致表层有机沃土被冲入海洋,只留下了贫瘠的黏土基质。

国际农业发展基金的卫星检测显示,海地可耕种有机质含量从1980年的3.2%,暴跌到2020年的0.8%。

而海地农民想要在这样贫瘠的土地上种出粮食,就必须大量使用化肥,根据数据显示,这些化肥的费用,相当于海地农民年收入的30%左右,而这样一笔巨大的开支,对于日收入不足2美元的海地家庭来说,无疑是无法承受的重担。



因此,农民即便有土地,也无法在土地上种出粮食,这也是海地全国有42%的人口,处于极度缺粮状态的主要原因之一。

如果说土地问题是海地的内部问题的话,那么还有外部问题,放大了海地人的“饥饿”状态。

外部原因,那就是海地人离天堂太远,但离美国太近了。根据数据显示,美国由于农业补贴倾销农产品,完全摧毁了海地的农业系统,导致海地每年进口大米数量为80万吨,但是本土产粮量却不足6万吨,也是美国新自由主义政策,以及殖民遗产的加持,把海地整个民族推入了生存绝境,也最终导致海地人在饥饿下,不得不以观音土为食。

这也是为何在进入到21世纪后,只在中国史书中才见到的观音土,却成为海地人的救命“泥土”。



结语:

曾有国际机构说了这样一番话,作为本文的结语:

当21世纪的卫星能够看清地面0.3米的物体,却看不到460万人胃里的泥土,现在基因编辑技术如此先进的情况下,却缓解不了海地农业系统的死结。

想要消除饥饿,不仅需要技术创新,更加需要打破那层比泥土更加坚硬的国际经济结构,海地的“泥饼”,总有一天,会在东方某大国的照耀下,消融在阳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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