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据外电报道:哈佛大学取消了三十多门课程,全部集中在文科。很多评论认为:科技发展和就业压力导致文科课程的生存是主要的原因。就现在经济大环境的情况下看似这些说法也是很有其道理的,大概率的会被人们所接受,但是我们是否可以用另外的思路来反推这个情况的原因,那就是科技和经济的发展是不是在历史的长河中,是建立在反复削弱文科研究的基础上的?答案是否定的,但为什么现在会以文科研究和学习不能成为就业的助推而成为了一个“鸡肋”?



我在这几天问过一些学生,他的们的回答很有意思,有和上面的观点雷同的,也有很激进的不同,但是一个工科的学生说了那么一个观点觉得有点意思,能够探究出这个现象的背后原因,他说:对于世界的领导人,很多国家已经不适用是否有政治理念来衡量是否可以担任领导人了,只要你能“忽悠”多么不堪的人都能成为其中一员,对于知识的掌握对理念的形成都变为了随行就市的政治“菜市场”,文科的地位自然会削弱和失去原来的吸引力。虽然他说的有些少许的偏颇,但其中的问题我们是不能不去深思的。我们都知道的两位在美国的最有影响力的国务卿,他们在行政过程中从不“随行就市”,坚持理念不会轻易改变正确的行为规范,那就是尼克松时代的基辛格和小布什时代的赖斯国务卿,他们都有一个在西方最难“过”的学历背景——神学博士。神学很多人并不了解,它是包括:神学的文学、神学地理学、神学物理学、神学医学、神学哲学、神学社会学和神学的理工科学,这个学科是西方最难获得的学科学位,因为它涵盖的知识储备和理论是庞大的。诸如:360度转变态度的外交相声绝对不会出现在他们身上,更不要说贻笑大方的言论了。

文化是人类最普遍的技艺,也是教育的基础所在。它是塑造个人的综合力量,让人们参与并传承文明最深层的理念。正如这个词本身所暗示的那样,文化是一种对人进行培养的艺术。良好的文化是人类赖以茁壮成长的土壤。文化的最为简单的传播方式是言传身教,但是由于每个人对文化的理解不同,可能会成为一个人的文化理解的传承,而不是集体的传承,最佳的方式当然是文字的详细的记载,在记载中形成学科,成为扩大传承的工具,这个工具就是思考,思考让我们从蛮荒找到文明。正如里克·哈夫洛克(Eric Havelock)所说:个人作为一种文明化的存在者,需要熟悉他所在群体的历史、社会组织、技术能力和道德律令。……这种全方位的体验……被编入了一个有节奏的叙事……他记住了它……这是一种他未加批判就接受了的东西,否则它将无法留存在他鲜活的记忆之中。通过由表演中的情境和故事产生的自我认同……对那个叙事的接受和保留在心理上成为可能。‘他的任务不是去思考为什么。



科技是在人们认识世界中产生的,很多人都说哲学是虚无的学科,其实哲学才是自然科学的“尖刀班”,哲学是探究世界规律,一旦自然科学能够进入,那么哲学就会退出其领域,进而对未知领域的探究,这就是文理科学的分工,规律理论和理念来自于文科研究,技术支撑来自于理工的跨越。正如斯科特·索姆斯在《学塑造的世界:从柏拉图到数字时代》所说的:我们的自然科学、数学和技术,我们的社会科学、政治制度和经济生活,我们的教育、文化、宗教,以及我们对自身的理解,全都是由哲学塑造的。这并非偶然,这是由于哲学与所有基础知识的本质关联。

一段时间轻视文科研究的声音尤其严重,特别是人工智能出现以后,认为无论是写作、哲学思考都可以通过人工智能得到解决,这就是伪意识形态造成的,意识形态也是人们在生活生产之中产生的,是符合人们认知的合理存在,并非是你认为的认为是对的就是对的,如果人们能够正常的存在和发展应当是自然的规律认为是对的才是对的,不是用意识形态作为武器去倒行逆施。人工智能是一种重大的科技进步,但是他也出自于人类某个小范围的人群认知而而创造的,基点是少数群体和少数群体对大众认知和感受的有很大程度的独断成分,并不能像人所基于的本身受体得到的自然对人类的规律暗示,这些暗示并非个体而是不同地区的很多个体,这些个体得到的并非全部而是各个不同角度的暗示,那么基于一台或者无数台基于一个或者几个原理构建的机器如何能很好地做到这一点?那几乎不可能的。所以说技术的方向还是有赖于文科研究的确定,技术无论如何发展都是必须基于人类对自然规律的认知,而不是自己去创造认知,甚至激进的去超越没有理论基础的认知,这才是科学的精神。

随着对大学目标的重新定义,对教师的激励机制越来越多地与创造新知识的迫切需要联系在一起:教师培训强调原创工作的重要性,而教师能否获得终身教职将取决于其能否取得足够数量的科研成果,以及能否获得该领域知名专家的认可——专家们将评价成果的原创性和生产力。教师招聘和选拔的市场由此诞生。教师不再献身于特定的机构及其使命,甚至不再致力于培养学生,而是越来越多地将自己视为一个行业的打工人。道德修养不再是衡量其职业成功与否的标准,因为这不仅与职业成功无关,而且与现代自由观念相悖。



大学的结构也被重新调整,以强调创新和“新知识”的创造。教育的指导原则变成了进步,而不是靠对过去的深入研究获得的人文知识。得克萨斯州立大学成立时设计的校徽所体现的信念,与其近年来制定的,并可在该大学主要网站上找到的使命宣言产生了鲜明的对比。在原有校徽的图片下方,即在关于教育“卓越性”的言辞之后,人们会看到关于当代大学教育的目的的声明:当前大学的使命是“通过研究、创造性活动、学术探究和发展新的知识来推动社会进步”。这个更新后的使命宣言强调的是大学的研究和科学使命,特别是创造“新知识”的目标,而不是“由美德引导的有教养的心灵”。人们无法在其中找到对古老的大学使命宣言的当代版重新阐述。大学不再是为了培养美德而存在,而是强调学术研究服务于推动进步的需要——尤其是要推动那些有助于实现几个世纪以来人类意志征服自然这一雄心壮志的进步。这种变化几乎在美国每一所大学的新使命宣言中都能找到。

在现实当中,学生不再被要求接受一系列人文教育,而被希望尽快开始学习“实用”的东西,这与教师对“创造新知识”的专注,以及随之而来的对学术研究和研究生教育的重视完美契合。学生和教师出于相同的目的——追求自由主义秩序核心的自由概念——而放弃了对人文学科的关注。在自由选择的环境下,学生们越来越感到自己不得不追求最实用的专业,为了迎合市场需求而放弃原本可能吸引他们的学科。令人毫不意外的是,人文学科的学生数量持续下降,越来越多的学校正在取消在大学市场上不受欢迎的学科。那些最应该保护人文学科地位的教授,一边为其衰落感到惋惜,一边却把责任推卸给管理层和“新自由主义”。他们没有意识到,人文学科的待遇其实反映了自由主义秩序的本质,而不是一种与之背道而驰的趋势。人文学科教授们并未质疑占主导地位的自由主义趋向,更不用说进行抵抗了。这是因为他们普遍未能正确认识到与人文学科对抗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人文学科和更具人文主义色彩的社会科学教师——主要是进步派——试图让人文学科适应占主导地位的自由主义潮流,其方式主要是反对他们所研究的东西,即那些“伟大的传统典籍”,并呼吁对所研究的对象采取进步主义的态度。保守派教师为了尽力反对学术界的左派,则要求致力于研究那些“伟大的传统典籍”,却没有认识到,那些正在取代传统典籍研究的思潮和行动有许多正是来自这些书籍。左右双方其实都无力抵抗大学的自由化转型。

左派对此的回应是不加审视的默许。为了应对这些重大的转变,从事人文学科领域的人开始质疑他们在大学中的地位。他们仍然在研究那些伟大的文本,但这样做的原因越来越受到质疑。如果科学世界很快将使其变得不必要,那这些教导年轻人如何正确运用自由、具有挑战性的课程还有意义吗?在一个首先重视创新和进步的时代,基于文化和传统的方法还能保持与当下的相关性吗?人文学科如何才能让学校管理者和普罗大众看到自己的价值?

人文学科内部的这些疑虑为其自我毁灭的趋势提供了肥沃的土壤。受到海德格尔理论(该理论将意志的解放放在首位)的启发,先是后结构主义,然后是后现代主义开始生根发芽。此类理论虽然表面上对自然科学的理性主义观念持敌对态度,但由于符合自然科学为“进步”知识所设定的学术要求,因此得以被接受。教师们可以通过论证文本的落后性来证明他们本人的进步性;他们可以通过展示自己比他们所研究的作者更优越来“创造知识”;他们还可以通过攻击构成其学科基础的书籍来显示他们的反传统立场。那些宣扬“怀疑的解释学”、旨在揭露历史文本深受不平等偏见影响的哲学,甚至质疑文本是否包含作者意图的“教导”,为人文学科提供了以现代科学方法证明自己与当下时代如何有关的可能性。通过采用只有“专家”才能理解的术语,他们可以效仿科学祭司,即使这样做会背叛人文学科最初引导学生学习其文化遗产的使命。人文学科的教授们通过摧毁他们研究的东西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为了不落后于STEM学科,人文学科开始变得更加开放,甚至挑战了自然科学的权威——尽管最终徒劳无功。他们认为,那些基于自然规律的科学观点,例如关于人类性行为的生物学事实,都是社会建构的,是可以人为改变的。既然身份是可以选择的,那么人们就没有必要接受生物学所提出的任何“事实”。如果人类真的存在“天性”,那么唯一可以接受的、永恒不变的神圣“天性”就是人类意志的中心性,也就是人类有权打破任何限制或束缚意志的条件,并拥有无限自我创造的。(摘自徳尼恩先生文章)

我们看过很多古代题材的影视剧,在其中有很多“护法”人物,由于很多影视剧编剧的无知,将这些护法统统的纳入守护佛法、《圣经》、《古兰经》的教义,其实这才是大错特错了,这些护法最主要的任务不是简单的守护教义,而是守护教义在日常生活中对社会的影响是否得当,同时将这些体察的回馈给最高宗教管理机构,并作出一些过时解读的修改,并将这些规范通过护法传达下去,并举行辩论。我们的祖先也有很多人充当了这个护法的作用,将守旧的观念更新,将激进有害社会的思潮“屏退”,是我们的社会不断地进步真正的护法大师。但是由于很多急功近利的思潮不断侵蚀教育界,造成功利思潮的“漫坡”现象,现时代的护法大师弥足珍贵,几乎是风毛菱角了。相反在教育体系中的“功利第六左翼“思潮甚嚣尘上逐步蔓延到各个地区,哈佛大幅度削减文科课程设置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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